“我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闵司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警告说:“许知醒,不许喜欢别人,好好待在我身边。”
许知醒听了这话,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只是怔怔地盯着自己手里实在咽不下去的面包,眼睛被阳光刺的好酸。
她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说:“我也会,很努力的。”
闵司行学的表演,势必作为主角站在狂欢的中央,在沾满蜜糖的风口浪尖上。
她看着他被追捧得高高在上,偶尔也会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如果他能坠落就好了。
那样,他们就可以继续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交颈而眠。
她又因为这些邪恶的想法而自悯。
许知醒忽然想起她早上太困,迷迷糊糊起床,不小心打翻的闵司行的一套茶具。
“对了,我早上,不小心把你的杯子打碎了,那个杯子是不是很贵?”
“不贵,别人送的,不要了,我又不喝茶。”
那边似乎有人喊,闵司行迅速说:“我先去忙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可回去许知醒还是拍了照片搜了搜,害怕是圈内哪个前辈送的,如果后面问起,闵司行不好交代。
最后花钱问了专业人士这个茶具能够在哪里买。
对方说买不到了。
Minton限量版,价格高达两万多。
只是一套杯子而已,她却买不起。
许知醒就呆呆地坐在碎片旁边,拿着手机盯着黑屏里自己那张脸,手机响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直接拉黑了。
那个男生跟鬼魂一样阴魂不散,好像从班里同学那里拿到了她的号码,偶尔还会在学校看到他。
很烦。
当天晚上,她并没有收到闵司行的电话。
怎么还骗人呢。
许知醒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地想。
她紧紧抱着被子,看着停电的漆黑出租屋,脑子里又想到了十五岁之前,一个人被锁在黑暗房子的生活。
梦魇让她痛不欲生。
骗人,混蛋。
她不要喜欢他了。
手机嗡了一声,亮起了一道光。
许知醒苍白着一张脸,挣扎着坐起身,忙的拿起手机,看到是袁登科的消息,还有些失落。
他问:【许知醒,我十七岁那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个飞机模型,是什么意思?】
他才发现,飞机模型的代码,是xh520。
许知醒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有气无力闷声给他发了语音。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当飞行员吗……”
许知醒发完就浑身无力地走了出去,想翻一些药吃,结果发现家里的感冒药刚好吃完。
她走进房间关窗时才发现外面正在下雨。
正在思考是自己去附近一百米的超市买药,还是点外送,下雨天外送要六块起,药店外卖还要二十起送。
她脑子懵懵地坐在客厅,没纠结出个结果,却收到了外卖员送来的几盒感冒药跟一支温度计。
她下意识以为是闵司行买的,家里的感冒药都是他制备的,剩下多少他应该知道的。
她看着温度计,家里明明有很多了,却也没多想。
所以,是那个时候吗?那个药,是袁登科买的吗?
……
许知醒抬起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的陈敛,她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他走了吗?”
陈敛摇头:“没有,他说害怕你忘记换药剂。”
许知醒不知道他是在淋雪,还是在车上等。
“回去吧。”
许知醒也更清楚,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担心自己的前途,而是这份宠爱他没有理由给。
许知醒自己拿着插着的药瓶,剩下几瓶陈敛拿着。
“你有女朋友吗?”
陈敛忽然就停住了脚步,随后说:“我结婚了,刚毕业就结婚了。”
许知醒一步一步没停下,说:“他也说过,毕业之后娶我的。”
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许知醒才想起来问:“他又跟谁打架了?”
陈敛当时不在,问了丁吴。
“他舅舅。”
“为什么?”
“他想要借他爸的地位跟权利,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你应该知道的,阿行妈妈算是他间接害死的。”陈敛怕她听不懂,又说,“他跟明耀娱乐解约了。”
“为什么要解约?”许知醒其实一直不太懂,他在现在的公司,明明很好。
陈敛颦眉看她:“你不知道吗?他在现在的公司一直都被吸血被压,只是看上去好看而已。”
电梯开了,许知醒却一时没动,被他这句话定住,不解地问:
“为什么,他不是有签合约吗?他现在的名气,应该可以跟公司谈。”
陈敛仔细看了许知醒两秒,确定她真的不知道,第一次感觉有些好笑。
“你知道他后脑勺上的疤吧?大四他跟人打架,后脑勺缝了五针。”
身上也骨折,当时住院了整整一周不敢回去。
陈敛又说:“那个男生是跟他一个学校的,也是明耀娱乐的。打架是因为他知道了那个男生经常骚扰你,正巧听到他说你坏话,说的挺脏的,还一直挑衅,阿行把人鼻骨都打骨折了。”
“那个男生被打的挺惨的,后面做了整容手术才恢复好,他们混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