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灵活的闪到一旁。
虞栖雪已经红温了,她越想越气。明明自己才是唐苑枫的侍女,她这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野猫也想上位?
哼,可笑至极。
她不断在狭小的山道中挥舞长鞭,长裙微摆随风飘荡,二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江晚棠抽出佩剑,为了更好施展,她跑出山谷,在一片开阔之地与虞栖雪展开搏斗。
虞栖雪的长鞭是用紫色蛇皮制成,质量极好。可江晚棠的剑也是货真价实的银钢剑,剑起刀落,仿佛能摧山坼地。
虞栖雪作为唐苑枫的侍女,武功自然不会差。可她碰到的却是江晚棠,二人死死纠缠互不松手。
虞栖雪一鞭子落空,下一秒就迎上江晚棠的剑。她的剑名为掠影,也确实剑如其名。每一次挥动,都如影般迅速掠过,能在瞬息间取人性命。
江晚棠也应付的比较吃力。虽然对面的鞭不好施展,但虞栖雪反应极快,以她现在的速度估计还要打好久。
电光石火间,江晚棠已经被抽中了几鞭。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虞栖雪身上也挂了好几处伤口,一时间正不分伯仲。
二人正打的难舍难分,一道凌冽的银色剑光从天而降,正落在二人中央。二人被寒冷的剑气同时逼退,不由向后几步。
紧接着,一袭黑衣映入眼帘,唐苑枫来了……
他从容的拔起插在地中的剑,朝着江晚棠走去。
江晚棠刚正打得起劲儿,猛的被打断。头发如同鸟巢,在风中凌乱着。
唐苑枫抬手,轻轻抚去了她发丝间的一片绿叶。然后转身,对着虞栖雪:“你怎么回事?”
虞栖雪懵了,他竟不帮自己说话。
“我……”话到嘴边竟被噎住了。
其实一想,本来也是自己先动手的。声音顿时如一只理亏的鹌鹑缩在毛中般戛然而止。
“别让我发现还有下次。”唐苑枫搂住江晚棠的腰,像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威。
他狭长的双眼中迸发出极致的冷意。只是威压就吓得虞栖雪不敢动弹。
唐苑枫拉起江晚棠的手,二人缓缓离开。
虞栖雪心中怒火中天,望着远处江晚棠的背影,咬牙切齿。
别让我再看到你。
唐苑枫将江晚棠带到卧房,一把将她撂倒在榻:“你很闲?”
“嘶!”江晚棠腰上的伤碰到榻边,疼痛难忍。
就不能温柔点吗,没看见人刚受伤了啊。
回头一看,唐苑枫从袖中掏出了几瓶药。他抛给她,淡淡道:“自己换药。”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晚棠低头一看,大叫不妙。鲜血已经粘到衣服上了,自己刚才一直没察觉。她轻轻抓住衣角缓缓撕下,血液顿时喷涌而出。
江晚棠:“……”
这么严重?跟戳破大动脉了似的。
她擦了擦伤口上了药,又换了一身浅绿色服饰清爽的走出卧房。
卧房外,唐苑枫正背对着她站在门口。此时外面已是黄昏,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时间,却在她看到他背影的一刹间戛然而止,停止流逝。
她看见他高大的背影在落日苍穹下显得如此渺小。孤零零的,寂寞又凄凉。她的心瞬间颤动了一下,只此一下,却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明明自己有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被残酷的战争夺走一切。他从小就在与命运抗争,他只是想传承属于自己的荣耀。他真的有错吗?
好像,并没有。
她缓缓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站在山巅俯瞰着辽阔的世界。
她本想将刺杀先帝一事的结果报回殷朝,但她动摇了。只在纸上写了五个字:此人不可察。
“走。”唐苑枫话音刚落就迈开了腿,走到山崖边。
江晚棠挨着他轻轻坐下,双腿悬空。感受着从山下吹来的阵阵凉意。
唐苑枫取出两坛酒,递给了她一坛。
二人就这样在夕阳下并肩而坐,一如几年前……
“你真不愿留下,帮我?”他突然问道。
江晚棠转过头,看着他紧蹙着的眉头,摇了摇头。
像是确定了什么般,他自嘲般笑笑。黑色的衣摆随风飘动,却显得孤寂落寞。
江晚棠仰起头,喝干了一壶酒。不过瘾,她还想喝,于是便可怜巴巴的看着唐苑枫。
唐苑枫:“不能喝了,一人一壶。”
果然还是那么冷酷无情。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战场相遇,我败了。那么我希望,可以死在你的手里。当然,如果殷朝输了,我不会杀你。你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彻底自由。”他看着她淡淡道。
如果死在她手中,那也值得了。
他知道如今的江晚棠已经不可避免的卷入了朝堂纷争。但他只当她是只自由的鸟儿,从出生开始就该在天空翱翔,而不是成为笼中之鸟供人戏耍玩乐。
江晚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害,别这么想。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已经对得起你的亲人了。”
江晚棠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被吓一跳。
这不就算默认了他发动战争吗。
“如若发动战争,我不会伤及布衣百姓。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撤离战火硝烟之地……”
唐苑枫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道。
江晚棠沉默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看到战争的爆发。
“你打算什么时候……”她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