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叶青青没煮稀饭吃,因为今天开始就要连着插秧,割稻子,又插秧,后面还有打油菜,收花生这些累人的活儿,喝粥顶不住,还老是想上厕所,所以她就弄了柴火饭吃,又整了3个锅巴一人一个。
可惜了,这要是有辣白菜在,也算的上是它的一个好搭档了。
出门都能感受到今天的风就没有前段时间的风凉快,不过风倒是从早到晚地刮,好歹能吹走些热意。
路上看到一人,叶青青放大了点声音,“嘿,咱俩要去做的是同一件事情吗?要不你怎么这么乐呵呢,你难道是要下地去玩泥巴的吗?”
英子都没回头,就已经先翻了一个白眼,“我玩什么泥巴啊,我都多大了。”
“谁知道呢,我哪知道还有人喜欢下地的?”
“谁喜欢了,”说着英子瞧瞧四周,偷感很重地挨着叶青青,“今天知青们也要跟我们一起干活。”
“贼心不死啊你,问你啊,万一你的那个谁谁谁,不会插秧,下地跟虾爬子一样,人歪歪扭扭,插的秧也是歪歪扭扭,一不小心人还载进了泥巴里,你会怎么样?”
叶青青话都还没说玩,英子已经被她描述的画面笑得前往后翻,好吧,她已经知道了。
“有你说的这样吗,他才不会呢。”
“你当他全能啊,不会这个很正常啊。”叶青青叹了口气,老实说,她比较担心自己,如果自己成了刚才那个画面中的人,看英子那反应就知道,而且绝对一传十十传百,经典咏流传。
田地里头老热闹了,叶青青登记好自己的名字,她今天不插秧,她是拔秧苗的,难度一下降低许多。捆好的秧苗到时候会有人来收,所以还有那担秧苗的,那个得壮劳动力来,特别沉。
英子跟她一起,到了地方,发现年纪比较轻的人占大多数,还几乎都是女的,她安慰英子,“别耷拉着眼了,你看大家裹得,都看不出谁是谁来,在不在一起的有什么要紧。”
她又碰碰英子,“那两个是新来的知青吗?”
英子炸毛了,“不是认不出来吗?”
叶青青笑,感觉有点抱歉,她解释,“我本来也不认识她俩啊,这不是她们穿的跟我们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英子嘴硬,“看着就不像是来干活的。”
“是吗,”叶青青逗她,“她的帽子不好看吗?”
她不磨鞋尖了,开始往泥土里杵,“不就是多了朵花,飘几根带子吗?”
叶青青把头上的草帽摘下来当扇子来吹风,“戴着比不戴还热啊。”
“那你别戴。”
“不戴晒得慌。”
“爱戴不戴。”
“你火气有点大啊,是热得不轻。”叶青青指着帽顶划拉一个圈,“你觉得我把这个地方拿掉怎么样,凉快还能挡太阳。”
英子一边拍巴掌一边笑,“你怎么这么能想呢,笑死我了。”
“我哪有这么傻,”叶青青掩饰,“我是逗你开心呢,这么热的天,谁喜欢看你在这点枪药啊。”
“哼,谁不开心了,那个帽子我之前就在店里头看到过,就是有点贵我买不起。”她大方地说。
“没事,你要是买回来这么一顶帽子,你还得再买一身新衣裳配它,不值当。”
聊得入迷,都没注意前面讲话的人已经停下来了,“你俩搁那望风呢,还不赶紧下来!”
叶青青谨慎地用一只脚先下去,这里的地水多泥又深,一脚踩进去就跟踩不到底似的。
她以前也下过地,还是穿着拖鞋下的,一脚下去再抬上来的时候,鞋不见了,她再用脚往下踩,明明是按着原来的路线下去的,偏偏就是怎么也踩不到她的鞋子,好家伙,刻舟求剑啊这是。
所以她这次是光着脚下的,她有点害怕,“这里面不会有破碎的碗片什么的吧?”
英子不解,“这里为什么会有碗?”
“我也不知道啊,碗片会比拖鞋奇怪吗?”
英子搞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看出她有点紧张,“不过你要注意蚂蝗,真吸你腿上了也别害怕,一把把它扯了,要是吸进去了,那就麻烦了。”
叶青青本来就在泥土里走得艰难,这下更是走不动了,“你知道你形容得多可怕吗?”还用这么波澜不惊的语气说。
“放心,大家伙都有经验,不会让你这么倒霉的。”
谢谢,压根没有被安慰到。
“你,说的是真的吗?”
感情被吓到的不是叶青青一个人,在一旁也听到了她俩对话的两个女知青没忍住,朝她们靠近。
“这,蚂蝗多吗?”
“不多吧,”英子想了想,“不多。”
“我们跟你们一起可以吗,我们俩不太会,想在旁边学学。”
英子看向叶青青,这人刚刚还害怕呢,结果现在已经开始上手了,叶青青感受到她的视线,回头看她一眼,就当回应了。
英子还是有耐心,叶青青干累了直起身子缓解下腰痛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和那两个人交谈甚欢了。
之前介意的关于衣服和帽子的话题也愉悦地聊上了。
“哎呀,扔错了!”
叶青青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脸,就在岸边那人声音响起的同时,英子那边也直呼哎呀,原来是扔下来的秧苗把泥点子溅她们身上了,有个人的眼睛都遭殃了。
英子气的不轻,明显就是故意的,这人她熟悉的很,是同宗的亲戚,所以她丝毫不客气,“波子你眼瞎啊,屁股跟眼睛装反了是吧!这里是你放秧苗的地方吗!”
“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