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工的地方,叶青青才知道今天她不用拔秧了,改插秧,说是秧苗拔得差不多了用不了这么好些人,她就幸运地被安排到了插秧的队伍。
英子跟她一样,不过她貌似不关心自己干什么,叶青青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到了宁知青。
英子回过头看到叶青青后,连忙狡辩,“我没看!”
“你不看我看,”说着还凑近了点看,“好看的人是看着养眼,多看看对眼睛好。”
英子被她的说法逗笑,又听叶青青说,“不过只能远着看,你知道为啥不?”
英子不想回答,叶青青不管,自顾自地说,“因为凑太近了看,对脖子不好。”说着她还做了仰头的姿势,然后揉揉自己的脖子。
两人哈哈大笑,叶青青也是有点夸张的成分,对方也就是普通程度的高。
“照你意思,你还得找个跟你一样高的。”
叶青青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按道理是这样,对两个人的脖子都友好。”
“那你不太好找。”
“嘿,说我矮呢是吗!”
两人说说笑笑,不过干起活来,叶青青就没精力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同样是下地,她觉得插秧就是要累很多。
拔秧起码不需要总是动来动去,手上工作也要简单很多,不像插秧,手脚要大幅度地动,一排就是五株秧苗,每一株秧苗还要注意间隔同样的距离,然后腿要跟着一点一点往后退,手脚搭配好,感觉还是个脑力活儿。
不过适应了以后就好点儿,变机械运动了,直到岸边上扔过来一捆秧苗,这画面有点熟悉,虽然秧苗都是扔过来的没错,但叶青青就是觉得这捆秧苗中带着“杀气”。
叶青青站起来,正好歇歇,看到岸边上那个使坏的人,也有点熟悉。
波子又扔了一捆过来,一个比一个近,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乐趣,从他扔过来的架势可以看出,他好像想把秧苗扔她身上。
“怎么了?这次我没扔错吧,你不是要秧吗,都给你!”
叶青青用手接住了几个,也有不小心被打中头的,然后那边就会得意地笑。
见她没反应,他们觉得无趣,“是不是有病?”
叶青青不慌不忙地说,“我在看,你腿上的蚂蝗什么钻进去。”
“啊!”波子吓得要死,连忙把扎起来的裤脚再往上扯,拼了命地想看清楚,哪怕没看见,也还是吱哇乱叫地用手胡拍,腿都打得发红以后才听见旁边的人说,“根本没有,她骗我们呢!”
波子气急败坏,叶青青这才指了指他旁边的人,“不好意思啊,没看清,说错了,是你的腿上有。”
又是一声尖叫和兵荒马乱,波子正想说她又是骗人的,结果就真看见了他腿上真有一只蚂蝗,然后尖叫声就更响了。
叶青青只是不声不响地换了个地方,离他们远点,这边人也要多些,有人看见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别搭理他们,不讲理的人,到时候吃亏受害的还是自己。
英子也从她那边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叶青青说没事,继续插秧,英子却还是很气愤,“真是太坏了他们,他们欺负你干嘛?昨天打他的是我,要找找我好了,我才不怕他,大不了我就跟他爷爷告状。”说着她就乐呵地跟她分享波子是怎么让他爷爷打得上蹿下跳的,都跑房顶上去了。
不过英子还是有点担心,“说不定他明天还会来,要是我们没在一起,你记得叫我。”
叶青青无所谓地点点头,“蚂蝗吸在了腿上没事吧?”
“你被蚂蝗吸上了?”英子赶紧扒拉她裤子,被叶青青挡住了,“不是我,是刚才那一拨中的人。”
“哦,应该没事,不吸进去就没事。”
叶青青提醒那个人的时候,她只是看见他腿上有个东西,其实她说蚂蝗是唬人的,不过后面看那个人反应,应该是歪打正着了。
她留意观察岸边人的反应,“好了,坏人都命硬,”英子注意到她在看什么,不过接着她就撇了撇嘴,“真是活该,都这样了,还就知道记恨人,你看他最后的表情,就跟蚂蝗是我们放上去的一样,一看就没长记性,下次来个比蚂蝗更厉害的,让他们哭鼻子!”
叶青青开玩笑,“你说的是他爷爷吗?”
英子每次都能被叶青青的话戳中笑点,不管好不好笑都很捧场,这次笑得更是厉害,手上的秧都插不稳,歪歪扭扭的跟其他不在一列。
旁边的人注意到她的动静,说她,“点中笑穴了你是?”
“有什么好笑的说来让我们一块儿听听。”
“叶青青说的,我说不好笑。”
叶青青抬起无辜的脸,“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没想到英子笑的更厉害了,叶青青说她,“你等下该肚子疼了。”
话音刚落,英子就在“哎呀哎呀”地叫唤,“不笑了不笑了。”她像是在跟谁求饶似的。
笑容来到了叶青青的脸上,她指着她的肚子,“biu,好了。”
两个人笑得乱作一团,旁边的人说她俩疯了,“你俩再这样,非把村长招来。”
英子说,“干不动,咱俩比赛,跟昨天一样。”
“输了的买冰棍?”
“欠着吧,”她在她耳朵边小声说,“我来那个了,不能吃,不过你要是赢了我可以给你买。”
“要不换一个事做吧,我跟你一起去说。”
叶青青拉着她要走,英子没肯,“哎不用,这有什么要紧的,我就是肚子有点痛,要不然我都想不起这事儿。”
她突然都没搞懂她这话的逻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