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戴箐觉得车里太闷了,摇下车窗透了一口气,疾风带起戴箐的头发,发香也扑在了时遇的脸上。
时遇还是在安安静静的撑着手出身,这一点小事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动作,她又把车里的音乐开大,车里振聋发聩的声音让他微微转动了一下头。似乎在询问怎么了。
戴箐有些尴尬,所以就当作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眼神,稍稍把车里的音乐声音关小了一点,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安静就行了。
也恰恰巧是她的这个动作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等到了一个服务站,时遇和戴箐下了车,先休整一下,之后就是时遇开车,这是之前就已经说好了的。
戴箐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在车边站着的时遇,倚靠在车上,单手手指轻轻拿捏书本,只有需要翻页的时候,另外一只手才会从裤兜里拿出来。
“你居然这个时候都还在看书。”戴箐眼睛有些稍微郑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时遇。
时遇也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把书放在了腿边,抬起头,清冷的声音带着点磁性:“这有什么问题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时遇问着戴箐。
“没,我只是很佩服你这个毅力,你肯定是成大事的人。”戴箐夸赞着时遇,对他很是佩服。
看戴箐没有什么事了,拿着书就去了驾驶位置上,把书放在了一旁。
戴箐上车时,时遇已经做好在驾驶位置上了。
时遇开车不像戴箐开车一样,开得很匀速,如他这个人一样四平八稳,坐戴箐的车肾上腺素会飙升,不经常坐车的话会感到害怕甚至头晕,必须抓住车把手才能慰藉一下。
离开了宽敞,灰尘少见的高速公路,转过弯下了高速,车子,人也变得多了起来,时遇再次放缓了形势速度,看得戴箐有点着急,忍不住催促。
“你能不能快一点。”
时遇还是以他龟速般得动作前进,戴箐泄气般得坐在车上,只能独自生闷气。
“路上还是开得稳一点比较好。”时遇像是大发慈悲一样难得开口解释着。
“意思你就是说我开车不稳,是吧。”时遇没有理会戴箐的胡搅蛮缠,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
看时遇没在继续理自己,更觉得生气了,戴箐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对,但就是想发脾气。
到了目的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自己独自上了楼,也不管后面的时遇会不会跟上了。
楼上,戴箐独自坐着发了好一股闷气,听见房间敲门的声音,还是动了动身去开了门。
“你来干嘛。”
门口站着的是拉了两个行李箱的时遇,面对戴箐凶巴巴的质问,也没有见到丝毫的窘迫,等戴箐说完,才把属于戴箐的行李箱递了过去。
“我来给你拿行李,我就住在你的隔壁,要是有什么麻烦,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说完,提着行李箱就走向隔壁的房间。
空荡荡的走廊里还回荡着刚刚时遇留下的声音。
“因为你在车上,我想要你更安全一点。”
戴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心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
“算了,不管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戴箐躺在酒店的床上,盖好被子,摇了摇脑袋,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昨天睡得有点晚戴箐,不出意料的晚起了,拉开窗帘,又是明媚的一天,今天赶路正合适。
伸着懒腰打着哈切的戴箐遇到了正在上楼的时遇。
戴箐觉得自己的形象有点邋遢,整了整仪容,站在一旁让时遇先过去。
同时眼睛弯弯的打着招呼:“好巧。”
时遇在离戴箐几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还带着刚刚起床的慵懒:“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顺手把自己手上的早餐递给了戴箐。
戴箐刚刚只注意到了时遇,却没关注到他手上还拿着东西。
手心里是温热的早餐,说明时遇也是刚刚才买来的。
反应过来的戴箐忙追上走远的时遇。把自己所剩无几的纸币递到了时遇的掌心里。
“喏,我也不会欠你的。”
戴箐的手心不可避免的碰到时遇的手心。
此刻就像是戴箐娇矜的对着时遇说:“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你要对我好。”
本来没什么想法的时遇,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猝不及防的害羞了起来。
“嗯”时遇稳住自己的心神,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外放出来,脚步匆匆的远离了像是瘟疫的戴箐。
戴箐被这时遇冷冰冰的态度弄得很是无语,她只是想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有必要这么撇开关系。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也未必说的是女人,男人的心也是深不见底。
又恢复平常的相处模式,时遇给戴箐打招呼,戴箐也只是冷冰冰的哦,就没有下话了。
时遇见到这副面孔的戴箐还颇有些不适应。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还是就这样吧。
葛欧的老家是在大山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山里的大部分人都像葛欧一样外出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回趟家,或者干脆直接在大城市安家也不回来了。
停到了小镇的饭馆里,距离之前他们住的酒店已经开了一天,走的时候还是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现在连月亮都出来了。
“小县城有小县城的好,我觉得这里的空气不错,还能看见清晰的星星,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了。”
经历了一天赶路的时间,戴箐心里的郁闷也在走了,困在车上一天的戴箐如同获得自由的鸟,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