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妏妏抿唇,说:“从我这套话给你兄弟?我才不上套呢。”
蒋鹤贤和她都瞧出这对单身男女眼里有戏,一前一后先行离开。
回去的次日朱妏妏正跟着视频学习化妆。
舍友从图书馆熬灯苦战回来,顺便把食堂买的早饭放在桌上。
朱妏妏掰开一次性筷子吃着小包子,舍友洗完澡坐在她跟旁擦头发,鬼鬼祟祟地环顾了圈空荡的窗外,安心开口道:“妏妏,你上次托我买的酥点,我那位朋友未必会见得肯帮忙了。”
朱妏妏一怔,以为是自己哪里行为不当得罪了人,细想却觉得安分守己并无显眼之处,细细地消化了包子皮,把滚热的馅肉遗留在袋里,问了句:“怎么了。”
舍友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她对蒋鹤贤有好感呀,看你和他走得近,一时闹别扭不肯帮忙了呗。那酥点是她大舅家的连锁产业,百年老字号了,好吃是好吃,你爸妈没吃着是可惜了点。要不你换家店,我给你去买来。”
朱妏妏这会才轻声笑了下,心想那是位计较的姑娘。
糕点又不是不可替代的物品她哪儿都能买,语气便不怎么在意,又恐舍友的热心肠无处安放。
舍友是位地道的本地女孩,平日一心扑在学业,熬了苦功夫才上的大学她不想荒废功课在情爱上。
如今瞧舍友神色有探究她和蒋鹤贤的意图,朱妏妏停了数秒钟道:“你朋友误会了,我和蒋鹤贤不是男女朋友。”
舍友闻言大松口气:“我就知道,狗血的二女抢一男怎么会发生在我身旁。”
等她问清他俩是高中同学的关系,次日那朋友便将这层消息放得满校皆知。
朱妏妏自己在朋友推荐下找了家糕点店,欲图给爸妈送去尝尝,正好她外公外婆也在他们家能一同品尝。
这份人情又是个难事。
既然给外公外婆送了便没有爷爷奶奶没份的道理。
她思来想去,这事也不好和父母商量。还是找了从小就被蒋爷爷带着见惯场面的蒋鹤贤。
蒋鹤贤穿了件宽松的套衫便和她同逛店面,给出的理由中肯而适当,说道:“每家各两份,装满一大盒,过年的时候走亲访友能送过去。现在我劝你寄点保质期长的,否则路上耽搁点,心意全白费。隔壁有家大型茶叶店,我和你进去看看。”
朱妏妏一思索觉得有理,临近期末她确实忙得焦头烂额,一团乱麻的脑子听他这么一番解说逐渐缕清。
她踏进茶香四溢的店面,一边偏头问:“难怪你这么受喜欢,和你交朋友确实舒服。”
蒋鹤贤眼瞧她要撞上帘子里的门板,连忙横手一挡,而后拽着她的胳膊推门,低头察看她的脑门:“看着点路,这儿帘子里头还有道门。”
朱妏妏却扒开他的小臂,一道浅红的痕迹横在他臂间。
他皮肤又浅一点痕迹便清晰得不得了,稍微使劲便青筋隐现:“我没事,倒是你,细皮嫩肉的哪受得起这点擦伤。”
朱妏妏想重拾先前那个朋友的话题,进了屋不好再谈,她便只专心挑拣名贵茶叶,大包小包地拎回宿舍决定明早寄出。
蒋鹤贤也拿着中药包左右观赏,想给蒋爷爷也寄一份。
他爷爷近来身体抱恙,被嘱咐不能多喝茶水,他想着就寄点寓意吉祥的小玩意儿,给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朱妏妏低头闻了闻中药包的味道,认真思考,说道:“我妈妈她们过阵子会去拜访蒋爷爷,你的就和我放一块捎回去。等到过年你再买其他东西,就这小玩意儿,快递都不一定愿意给你寄。”
蒋鹤贤懒懒地打了个无声的呵欠,眯着眼睛承情说:“也行,你看着办吧。”
目下周遭满地是异地的人车群行,有一瞬好像回到在一中最后一年的读书时光。
周边人操着她们听得懂的腔调,他们则用别人听不懂的方言叽叽喳喳。
朱妏妏与蒋鹤贤是高中同班同学的消息一经远近闻名,纷至沓来的向她要号码套近乎的人,急速上升。
这架势甚至有远超高三那年的趋势。
朱妏妏很快收到了舍友朋友亲自送来的糕点,并附一脸歉疚的笑:“前阵子我大舅出国,我也联系不到他。”
朱妏妏微笑:“没关系的,我把钱给你。”
那特长招进来的女生眼见要推却,朱妏妏把手机从口袋掏出,对着不知哪来的诈骗电话凭空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每天向我打探他消息的人真的很多。我只是他的旧同学,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也许你问问他的男性朋友更易得手。”
那女生犹豫着仍是收钱离开了,朱妏妏便将那糕点收下,和刘娉语碰面之际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