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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1 / 2)

“这间房被我设了禁制,旁人进不来也不会察觉。”

李长泽从袖中掏出药膏,示意墨玉坐在木桌旁。墨玉沉声道:“我自己来吧。”

“哦?”

李长泽坐着斜睨了他一眼,墨玉仍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点了一下头。

“好吧。”

李长泽将药膏递给了他,指尖划过他冰冰凉凉的手掌。墨玉僵了一瞬,而后紧紧握住了药膏,转身走到床侧自己上药去了。

李长泽留心着他的一举一动,见此情景,反而挑了挑眉。

墨玉坐在床侧,刚打开药膏,就听到那道清亮的嗓音问道:“墨玉,我们认识多久了?”

他没抬头,手下动作未停,敛声道:“七十八天。”

“是嘛,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悦耳动听的声音平缓响起,好似平常人家无事做闲暇时叙旧般,但墨玉还是听出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他将药膏抹在刀口割破皮肉狰狞的手心,神色平静,低声道:“是你救了我。”

李长泽一直凝望着他,见他低着头自顾自地抹着药膏。目光从高束乌黑长发到一身墨色玄服再到带着面具的侧脸,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几遍。

青年恍若未察觉一般,只是李长泽却看到了他紧绷的腰背。

少顷。

李长泽收回目光,坐在桌侧单手支头,垂眸养神。

脑海里浮现出玄夜空洞的绿色眼睛。李长泽暗暗思索:很明显——玄夜是这个樊笼中的被施术者其中之一。

李长泽当年遇到玄夜时,玄夜还是昙月公主的贴身小侍卫。那时候南国瘟疫横行,玄夜为平民派药,其中波折巨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处回忆。

当时跟随昙月公主派药的侍卫众多,但是他却单单记住了这个名为玄夜的小侍卫,那时候他桀骜难驯乖戾古怪,他们之间还曾打过一架,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不论如何,也绝不是今日见到的这般毫无生机。

按说绘制囚是因为妖内心求而不得之事化为幻境得到圆满,从而大彻大悟,脱离苦海执念。

通常只需要将施术人与被施术人的记忆编织,化为幻境。然而将一座城拉入其中,这么多的百姓也成了被施术人的情况,李长泽也是第一次见到。

此樊笼中,百姓们各司其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可以说是平淡无奇,且不停循环,李长泽也说不清此幻境发生之事到底是真是假,所求为何?

若是真,为何没有得到圆满而彻悟。

若是假,施术人为何要一遍遍循环。

稍一整歇,二人出门。

李长泽立于高台之上,俯视众生。高处不胜寒,风吹拂着他鬓边碎发,将他身后长发与衣袍扬扬落落。望着下方涌动的人群,热闹的集市等等。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施术人,求的是这平和盛世?

沉思片刻,他转过身。墨玉在后方等候着他,李长泽道:“先不去宫中,等天黑再去。我们先去集市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好。”

墨玉应声,向着他伸出了手。

李长泽一愣,继而哭笑不得,这个家伙把他真当成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了。

他不好拂这番好意,略一犹豫,便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宽大的手掌正好将他的手包裹其中,灼热的温度透过两人接触的地方缓缓传来。

李长泽疑惑,通常情况下,墨玉都是一副冷冷的温度,为何每次触碰到他的时候都感觉挺暖和的。

只是冒了个念头就被他甩在脑后了。

墨玉带着他绕过巡逻的士兵,来到了热闹的集市上。二人穿梭集市中,停停走走逛逛,其余人仍是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仍然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

李长泽留心的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这时有一个摊主冲了过来,速度很快,墨玉拉了拉他的手臂迫使李长泽退后一步,才避免了与摊主相撞。

摊主从李长泽面前直直走过,拉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想要到自己摊上介绍自己的东西。

李长泽撇撇嘴,让开了道,余光不经意之间扫过那摊主的脸,突然眼睛无意识的放大,眨了两下,紧接着他又将头转了回来,盯着摊主的脸和耳朵,没错,是耳朵。

那摊主是个三四十岁中年人,衣袍朴素,面容平淡,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他的耳朵上却带了一枚小银钉。

原来……!

李长泽恍然大悟,他看向墨玉,银面下的黑眸沉沉,似乎也有所感却不知何故。

李长泽将周围人大致都看了一遍,几乎每个人的耳朵上都有这枚银钉。

他低声道:“这些人,不是南国人。”

墨玉不解:“何故?”

“看他们的耳朵。”李长泽指了指:“南国推崇至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仅不可自伤连发丝都不可断,更莫提耳洞钉银。”

墨玉沉默。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人应当是离国子民。”李长泽皱眉:“可是……离国人为何在南国城内。南国人又去了何处?”

他心中对这些人有了明显的认知。这明明是个线索,但推理下来,却让他更加迷茫。

此事,越加扑朔迷离了!

看来需要找个解答者了。李长泽道:“昙月公主对此城百姓施展此术,乃是逆天而行,看来我们只能先将玄夜唤醒,询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墨玉点头,带着他向皇宫行去。避开了守卫,几个隐蔽躲藏之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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