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奇怪的地方。我们去发现尸体的海边看看。”
于是两人上了慕骄阳的车,沿着沿海公路走。
3
章消玉很兴奋:“慕教授刚才你用的是什么催眠术?”
慕骄阳说,“简单催眠+心理戏剧法。心理戏剧法有助于对案情的分析,和为凶手作画像。”
文安伦回应:“我刚在报告里看到了何欣身上有很深的掐痕、咬痕、鞭痕,颈部勒痕,烟头烫痕。虽然有新伤痕,但都是长达一两年的旧伤痕为主,可以想象推测她的丈夫是个虐待狂。”
章消玉马上接话:“可是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在面对警方刑讯时,黄冲可以说他喜欢S/M,SM是个人情趣,不违法,尤其是适度的勒脖子,还能达到窒息性高潮。”
慕骄阳没作声,他不好接话。但就是她说的意思,也能让黄冲解释过去。
文安伦抿了抿唇,看着她欲言又止。
章消玉悟了过来,也觉得羞得慌,辩解道:“我是从慕教授的犯罪学论述里看到的。”
俩人倒是同时说了出来,文安伦说,“哦,你的《天地大yue赋》果然不是白看的。你很懂。”
“嗤!”慕骄阳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骄阳踩下油门,冲下一个坡后,便看到了远处的一片浅黄灰色浅滩,他说:“到了。”
黄滩镇的浅海边。
黄色警戒线还没有撤去,还有一个圈出来的白色人形。
三人走近,才发觉涨潮了。但潮水冲不上沙滩,这一带的海水保持在一个平面。
远处有零星三两个跑步的人。还有两个渔民提桶在泡着海水的沙滩里挖什么海鲜。
章消玉咦一声说,“这一带算不上荒芜。”
慕骄阳点了点头,只有实地探查过,才能得到最客观的事实反映。凶手选择在这里抛尸,他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慕骄阳走到一个渔民身边,问她:“大姐你好,2月8号的凌晨五点至早上7点,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例如不是你们村上的人,面生,但最近在这里频繁出现过?甚至时间上更早一点,凌晨四点左右。”
大姐仔细想了想,摇头:“早上我们没有那么早出海的。如果是出车,却只会更早,在三四点就装车把海鲜运往市里各大海鲜酒店了。到了下午四点,还会再出一次车,提供夜市。凌晨三四点太漆黑了,我没有留意别的。”
三人沿着浅滩走,还问了常在这边堤岸上长跑的人,和骑单车运动的人,都说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他们更没有看到何欣是怎么出现在浅滩上的。就连是凌晨三四点出车送海鲜的司机,也没有注意到海滩边的情况。
文安伦说,“这一带的海水涨不上去的,不能把尸体冲进大海里;由于是浅海,浮力和推力都很弱,更不可能存在何欣在海水里遇溺又被浪潮冲回来的可能。除非她不会游泳,或当时有人按压她的头将她溺毙。但还要考虑两个情况,一个是二次溺水,一个是何欣不会游泳的前提下;否则,这么浅的海不太可能将人溺毙。”
章消玉马上接口:“凶手还对这里很熟悉!对这里居民,锻炼的人,渔民的作息生活规律都很熟悉。”
慕骄阳颔首:“凶手有可能是这个村镇的人,或在这里生活过、工作过,但后来又离开了。黄队已经开始了第二轮排查,我们也给出了几个特别可疑的人。”其中一个是某海鲜食肆的海鲜货运员。因为何欣体内还检测到一种藻类,这种藻类存在于海鲜货运车的储水箱里,而刚好道路的监控看到何欣在一个月前来到过这个海滩,并和一名海鲜运货员李某发生了争吵。据民警排查时问出的口供是:一个月前,当时何欣失魂落魄地走到这里,而运货员李某倒车时不小心碰到了她,于是有了口角。而这次调查,被邢星问出,在6号时,李某和何欣再次发生争吵,李某和她推撞间,她撞到车厢门,里面的海水溢出,浇了她一身。所以,她身上以及鼻道里还保留了这种藻类。但这些细节慕骄阳没有对俩人提起,只是好奇,何欣为什么要来这里?
慕骄阳用心理学分析,在人的心里,会有一处地方很重要,那里会是一个有很深记忆和情感的地方。这个地方往往和家人有关,和爱人有关,甚至是很重要的朋友。何欣和丈夫关系不好,所以可以排除是和丈夫有关的回忆。
碰巧程琪到了。
程琪接到慕骄阳电话后,就带着一个小警员司可过来了。
程琪介绍说,“小司,他在这里土生土长,对这里熟悉。他爸爸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今年刚退休。现在小司也在这一头的派出所上班。”
慕骄阳提出让小司带大家在这边走走。
于是文安伦和她也跟着边走边看。
小司带众人去了司氏祠堂,这里的建筑很有南洋风情,漆金菩萨、大象等雕塑比比皆是。是这一带的一个看点。这一带的村民大多姓司,所以司氏祠堂是大家的祠堂。
众人进去时,刚巧碰到一个五六岁的胖女孩偷偷拿桌上贡品水果吃。她见到人,吓得果都掉了。司可笑着摇摇头,将果拣起放好,又拿了另一只果给小女孩说,“快走,别让爷爷看见了。”
司可感叹:“哎,以前我有个认识的姐姐,就住在隔壁村,但也常见到。她胖乎乎的很贪吃,好几次被我撞见她偷这里的贡品吃呢。她还会坐在横梁上剥从这里偷来的瓜子,将瓜子壳扔得一地都是。她是小胖妞,但那对手真漂亮!”
慕骄阳一顿,忽然说,“你现在看着桌上的瓜子,黑黑小小的一颗,集中你的注意力,你看到了一只白皙细腻圆润的手悄悄地伸了过来,然后抓了一颗,噢,一小把瓜子。你看仔细,是那双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