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家人才匆忙结婚,对黄冲更谈不上感情。我觉得她不会将她心底最宝贵的东西和黄冲分享——她不会告诉黄冲,有关爸爸和黄滩镇这些珍贵的人和事。但那个凶手却对何欣的想法很了解。”
慕骄阳点头:“是这样。”顿了顿他又说,“但黄冲嫌疑的确最大,也符合疑犯画像。”
司可接话:“但黄冲不是黄滩镇人,我马上回去让派出所的手足把黄冲的照片给大家看,看看有没有人在黄滩镇看到过他。我做一次排查。”
慕骄阳说,“有劳!”
程琪拍了拍他肩膀。
他说,“分内事!”
司可只随意吃了半碗饭,就跑去办事了。
等司可走了,程琪叫了一声,“啊!我都忘记了,我们第一轮排查时,黄冲就有不在场证据。8号的凌晨到早上六点,黄冲都在酒吧看球赛,有人证。”
慕骄阳笑了一下,“想制造所谓的‘完美犯罪’,让旁人替他做人证,其实不难。何欣的真实死亡原因并非普通溺水造成的窒息,而是死于干溺——意思就是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突然死亡。二次溺水是干性淹溺的一种少有的表现形式,病变具有隐匿和延迟发作特性,最长潜伏期是一周,但不会超过一周时长必定发作。排除了何欣是海内遇溺死亡。意思是她可能是在一周之内的某一天,被黄冲施暴,导致肺水肿造成二次淹溺——鉴于她4号开始失踪,那就是1-3号这三天内发生的事,而根据邻居反映,夫妻两人吵得最凶是3号那天,隔壁屋还投诉太吵了,所以应该就是那天发生的洗碗盆淹溺事件。这次再解剖,提取到了一点带柑橘香味的洗洁精成分,是一个来自澳洲的纯天然护手洗洁精牌子,用于清洁餐具,但国内没有引进,在夏海,也只有何欣家用这个牌子。所以,锁定了案发点就是在何欣家。关于这个牌子,还是长居于澳洲的文安伦告诉我的。所以应该是何欣在洗碗时和黄冲发生了争吵,然后被他将她整个头部按进了洗碗盆里,她可能出现了短暂窒息,黄冲松开了她。但发现她没事,他就离开了。而其实,黄冲杀妻的心早有,走到这一步不是突然,而是事先想好了的。他可能为了等到最佳时机,等了许久,终于有一天——也就是2月3号晚那天,等到了她洗碗,然后他就故意惹事,和她争吵;还跟着做了等待了许久的那一步,将她头按进洗碗盆里。”
文安伦说,“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个凶手应该是精通医理和人体结构,或许会有和从医方面有关系的环境因素。”
章消玉吸气:“越来越复杂了。”
慕骄阳和文安伦同时说了出来,“教唆杀人!”
慕骄阳看了他一眼,点头赞同道:“对。黄冲暴虐,不精细,根本处理不来细节部分,更何况是涉及医理。这个案件本来就有两个疑凶画像。和陈红案一模一样!”
慕骄阳低声对程琪说,“和刑副队说一声,可以在黄冲小区附近三公里为辐射,看看有没有别的小区清洁员反映出现了被淹死的动物尸体,例如猫狗,鸡鸭,甚至是体型还要再庞大一点的动物。我怀疑黄冲会拿动物做实现。何欣案件是离得最近的案件,可能还会有许多线索被留存下来,只要我们细心寻找。当然,也要做好了没有任何发现的准备。”
程琪走出门外走廊,给邢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