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像是惊醒了中年男子,他拍了拍脑袋。
“哦,不好意思,来来这边请。”
中年男子说着,往前给他们带路。
可江晚桑还直愣地拿着围巾想要还给乔松,就被他出手制止,乔松帮她围好说道。
“我热,你围在脖子上,帮我保管。”
紧着就拉上她快步跟上中年男人。
屋内,江晚桑要求跟订花的客人直接商量,中年男人就一路带他们向一条幽深的走廊缓步。
“真的不是我们不想要这花,只是临时出了小意外。”
“可,你们刚刚就不说,现在我们来了才要求退,是不是不太合理。”
江晚桑的语气里显然有些不开心,乔松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手轻轻触了触江晚桑的手背,以示宽心。
“对不住,这样,你们到时候直接跟老板谈吧。我也就只是一个婚礼策划人,说不上话。”
中年男子带他们走到一扇木门前,敲了好几下,房内的人才急冲冲地打开门,怒声大喊。
“干什么。”
江晚桑看见男人的面孔,方脸,眉毛像张飞一样飞舞浓厚。眼睛小但瞪得老大,凶狠得吓人,脸色通红像只煮熟的龙虾。
而那声音厉狠得让江晚桑心里都敲起退堂鼓,但一想到那些花要是不拿到钱就会亏损很多,江晚桑暗自打气。乔松用眼睛瞥了眼身边的女生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这个男人态度极度不友好,还吓到了桑桑。乔松暗压心中不快。
中年男子对着他们讪笑两下,就叫了一句“李先生”推着男人进房间,应该是在跟那个李先生解释情况。
出来的时候,只有中年男子。
“你们进去吧,李先生也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心情不好,喝了点小酒。”
听见酒这个字,江晚桑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我们改天再谈,花就先让你们搬进来?”
“花我已经叫人搬了,但就今天吧。李先生就想现在谈,没事的一点酒而已,像李先生这样的生意人不知道能喝多少呢。”
说着中年男子对他们点了头就先行离开。
乔松搭在江晚桑的肩头上拍了拍示意她不用害怕。抬眼对上乔松平然的神态,江晚桑心稳了些。
乔松率先进去。
“李先生。”
江晚桑从乔松身后走上前去,缓缓说道。
“花已经送来了,这花钱您是不是该结一下。”
“多...多少?”
意外的挺好谈的,江晚桑舒了口气,笑道。
“一共是6000元,先生您是选择现金还是微信,当然支付宝也是可以的。”
就在两人以为钱要到账的时候,李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起了疯,将放在一旁的酒瓶猛地砸在墙壁上,玻璃碎射在地。江晚桑被吓得连忙开口稳住李先生的情绪,颤颤巍巍地向后退。
“要不,要不...我们改日再谈?”
乔松攥过江晚桑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用手轻轻安抚江晚桑捏紧他衣角的手,镇定的面向那个男人。心里把那个中年男子咒骂千百遍。
不是说好要谈,这点酒不算什么吗。
现在肯定是不适合继续谈下去,他带着江晚桑向门口退去。可李先生见了他们的举措,铁了心是要拿他们出气,又是一个酒瓶扔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死婆娘,她订的花凭什么让老子结账,你们肯定是她找来的托...”
乔松盯着脚边的碎玻璃,听着男人的谩骂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在难耐地跳动。他将江晚桑拥在怀中,捂住她的耳朵,嘴巴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柔声道。
“没事。”
听着男人越发过分的话,乔松眉头皱起,往身后一看,就见男人摇摇晃晃地拿着酒瓶准备砸过来,于是他一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将他制服在地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举动没给江晚桑反应的机会,等听见李先生的哀嚎声时,江晚桑赶忙上前将乔松拉开,而那位领着他们进来的中年男人也闻声赶来。
于是乎三个人都进了局子喝茶。
“说说吧,怎么回事。”
警察刚问完,李先生就开始哭天喊地。
“警察同志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说我今天多惨呐,老婆跟人跑了,还被这人打。呜呜呜...”
乔松听着就是一个白眼,江晚桑没怎么听男人说话到是担心乔松有没有受伤,刚才在车上都没机会问,于是她向乔松挨近小声询问。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乔松还没来的及回答,就被听见的李先生截了胡去。
“你瞧瞧,他们两个现在还在打情骂俏的,警察同志啊今天要么赔钱要么把这男的抓起来呜呜呜...”
哭的那叫一个凄惨,乔松听得糟心,当即就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在给男人来一下,就被江晚桑按住了腿。
紧接着江晚桑站了起来,利用高度俯视着李先生,莫名具有压迫感。
“闭嘴。”
“你...”
李先生哆嗦着伸出手指指着江晚桑,又被江晚桑的眼神瞪了回去,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警察打断。
“好了行了,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
警察怒吼一声。
“你,你先说怎么回事。”
警察指着江晚桑问话。
江晚桑清了清嗓子,开口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清楚。期间李先生一直想要打断江晚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