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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2 / 3)

打击,大人还是请位郎中来为夫人诊脉罢。”

楼予烈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傅妙静,她似乎已经忘记先前发生的事,不吵不闹,只嘴里念叨着:“是阿姐不好。”

“都怪阿姐那日没看见你。”

心头猛然一跳,楼予烈紧盯着傅妙静,目光复杂地在她面上巡视,他被她骗怕了。

现在她是不是在演?

“夫人可用过膳了?”几日没来,她肉眼可见的消瘦。

绿玉摇了摇头:“什么法子都使了,但死活不吃。”

楼予烈微不可察皱了一下眉:“你先下去罢。”

绿玉见大人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急着赶来的,遂问道:“可先要烧水沐浴?”

“多事。”

虽然声音平淡,但绿玉还是感受到了威压,“是奴婢多嘴。”说罢行了一礼,轻手轻脚退下。

楼予烈蹲下,手放在傅妙静的膝上,轻声唤了声:“夭夭。”

傅妙静没有反应。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这是他生平最温柔的语气了,可傅妙静仿佛没看见他,死尸一样的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一个木刻的人偶,要不是眼珠偶尔转动,否则真像个死物。

楼予烈低声下气哄了许久,可傅妙静一字未言,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软的不吃,那只能来硬的。

楼予烈强行抱起傅妙静,本以为她会挣扎,可竟出奇的乖巧,一动也未动,只是身体僵硬,楼予烈将她抱到饭厅,按她坐在椅子上。

饭菜还温热着,楼予烈盛了一碗粥,舀起一勺,细心吹凉递到唇边:“吃。”

傅妙静不张嘴。

楼予烈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吃。”

傅妙静垂下眼睫,依旧没张嘴。

手上力道加大,瓷白汤匙撬开紧闭的唇,却被死死咬住的牙关拦住了去路。

“夭夭不想我卸你下巴吧?”

赤/裸/裸的威胁。傅妙静不为所动。

楼予烈恨得牙齿痒痒,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已经青筋暴起,他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掐着傅妙静的下颌强喂了半碗粥。

他本想多喂些,但是后面傅妙静似乎找到了良计,她不吞咽。

任楼予烈喂进去多少,她就吐出来多少。

楼予烈为她擦洒落在衣襟上的残粥,两人距离极近,楼予烈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她的脸庞,他仔细抹去饭粒,“夭夭,你在装是不是?你想就此逼我妥协是不是?”

“先前你装的那么像。”楼予烈抱她起来回房间,小心放她在床榻,替她宽衣:“我告诉你,这次你骗不了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上当。”

楼予烈撩开傅妙静的里衣,露出细腻肌肤,不由皱起眉。太瘦了,胸膛的骨头清晰可见。好在粥是温热的,皮肤没有烫伤。

楼予烈抱着傅妙静沐浴,为她梳洗,整个过程中傅妙静就像一个泥塑娃娃,任由摆布。

两人共枕而眠,傅妙静盯着床顶的纱幔,嘴里念念有词:“是阿姐的错。”

“是我没看见你。”

声音很小,楼予烈一开始并没有听清,凑近了才知道她在说什么,听清后脸顿时耷拉下来,一把掀开被子,摔门而去:“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傅妙静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楼予烈没有走,转而去了书房,斥退了所有下人,将自己关在里面一夜。

翌日清晨,双禄忍不住望向那紧闭的房门,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昨夜大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在门外守了一夜,可里面却鸦雀无声,这更让他瘆得慌,总觉得大人在酝酿什么惊天大阴谋。

吱呀一声,两扇大门打开。

双禄精神一振,看见大人却吓了一跳,大人在翰林院熬了两宿也没现在憔悴,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可妄议,便恭敬地垂首听候吩咐。

楼予烈站在高阶上,沉声说道:“你去给我找一个人来。”

一个时辰后,疯半聋被带到小院。

楼予烈说明了情况,疯半聋嘻嘻笑:“我早就说了,没有哪一家的小娘子可以受得了你。”

双禄把头埋得低低的,狠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楼予烈没惯着他:“再胡沁舌头就割了罢。”

疯半聋不服气,小声念道:“就你这臭脾气,不改改就等着后悔罢。”

楼予烈权当没听见,叫绿玉带傅妙静出来。

疯半聋人虽疯癫,但医术十分靠谱,他把了脉对楼予烈道:“脉象虚浮,气血两亏,肝气郁结,啧,不太妙啊。”

“她心存死志。”

楼予烈心神震荡,简直不可置信,他抓着疯半聋质问:“不是装的?”

疯半聋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比珍珠还真呐。”

楼予烈踉跄退后两步。

傅妙静冷眼旁观,死尸似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夭夭竟厌恶他到了这个地步!

楼予烈面容扭曲,他有些后悔,后悔当初的口不择言。

“你们都下去。”

疯半聋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双禄拉走了,他不甘喊道:“喂,我的酬劳!我要酒,我要肉!楼予烈,你如今发达了,可不能短了我的吃食!”

双禄忙捂住他的嘴:“我的祖宗嗳,少不了你的,您就发发善心,安分些罢。”

疯半聋眼珠子转了转:“我要上等货色,可不能拿劣酒糊弄我。”

疯半聋的声音逐渐远去,房间里只剩下楼予烈和傅妙静。

楼予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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