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宇智波灿身上。
在当初听到对方差点身死时,愤怒让他的大脑充血,如果不是灿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很可能已经丧失了理智。
是很重要的——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存在。
但是如果开万花筒写轮眼是要手刃自己重要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
‘宇智波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建立一个族地。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自给自足的地方。’
千代说的话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或许这段话与千代的原话有些不一样,但意思是一样的。
不仅会有一块比现在的族地好上无数倍的地,还符合规则,还拥有永久的所有权,还有耕地,有农民,宇智波有完全的管理权……
就像是贵族那般管理自己的土地那样去管理那片地。
而且,父亲说了那位姬君是不一样的。她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是万花筒写轮眼也看不透的人。
泉奈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千代的一言一行,就像是在分析着什么重要的事物一样的揣摩、剖析着一切。
最终,他却发现越是深入,那位姬君的谜团就越多。就像是一片浓雾一般,越是想分析,越是发现自己无法看透。
他深深的叹了口浊气,闭上眼睛的仰躺在榻榻米上。
酸胀的大脑和酸疼的眼睛,让他的大脑十分活跃,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在这时候,他抓住了一个字眼。
姬君说到的字眼,然后,他那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
——‘……有人想出用人类的尸骨制药……食用同类的血肉汲取力量……’
——‘多么自卑自贱的人,才会有这么荒谬的念头’。
“什么啊……”泉奈此时终于意会到,为什么田岛让他们不要怠慢这位姬君。不仅是因为她有让万花筒写轮眼也无法看破的特殊之处,也是因为……
泉奈抬起右手,缓慢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岔开的指间,那双血红色的写轮眼,慢慢的变成了原本的深黑色。
黑色的,犹如上好的黑玛瑙一样的颜色,在日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她竟然会说,普通人和忍者……是同类。”
她竟然会说,忍者是人类。
他的嘴角扯开一个弧度,不是在笑,也不是在哭,过大的弧度让他俊秀稚嫩的面庞,添加了一份诡异的扭曲。
——她竟然说,忍者和她是同类。和万千普通人……是一样的。
确实,她从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看待忍者的眼里就没有显露出一丁点的符合世俗的情绪。
她是在和同为人类的存在,在谈一笔昭告她野心的生意,而不是在和一群怪物在钢丝上博弈。
——在她的眼里,忍者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存在吗?
是不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不知道灿的姓氏时,就救下了他。因为对她来说,救一名忍者,就算是救一名宇智波的忍者,也和救一名落难的普通人是一样的。
回山寨的路上。
灿带着两名族人护送这三人回寨,他是有心要问些什么的,毕竟值得他好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有件事放在现在更让他在意。
他看着被平安座沨背着的千代,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千代:“你也想试试吗?可以哦,但只能让你体验一小会,毕竟我不喜欢走路。”
她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就算是走现代平坦的沥青路,走久了脚底都会出水泡,更别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像样的路。
被戳破心思的灿恼怒的瞪了眼偷笑的两名族人,凶巴巴的对千代说:“我自己会走路,才不要背。”
“你为什么要生气?”千代疑惑的问他,“你还是个小孩子,想让人背,不想自己走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就行了,不会有人笑你的。”
灿指着自己的族人,还有憋笑的黑二树朝她喊:“那他们是在干什么!”
千代:“跑太快,风大,刮到脸了。你要体贴一点,别揭穿他们。”
灿:???
——我被嘲笑,还要体贴嘲笑我的人?这是什么鬼话!
宇智波火核清了清嗓子说:“对啊对啊,只是风太大了把脸吹皱了。灿你还是个孩子呢,有任性的资格,来吧,火核哥哥背你。”
“吵死了,我可是开眼了!不许把我当小鬼!”灿大怒。
火核亮出了自己的写轮眼,说:“说得谁没有一样。”
另一名族人莲叶说:“我就没有,我被排挤了吗?真伤心啊,灿是个欺负女生的坏孩子,不够男子汉。”
她和火核哈哈大笑起来,黑二树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灿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是压不下一点,瞪着千代:“你想笑就笑吧!”
千代一脸莫名的说:“为什么我要笑,这几个人仗着自己比我们大几岁,就知道欺负小孩子。我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灿:“……”
笑得很大声的三人:“……”
一直埋头认真赶路的平安座沨说:“嗯,他们是坏大人,不要学糟糕的大人。”
灿,灿憋红了一张脸,嘟哝着:“哼,他们确实很坏。”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千代的态度和话语说服了,灿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宇智波莲叶摇了摇头,心里说:你被泉奈大人整天骂不够宇智波,是真的活该。
没有哪个宇智波会像灿这样喜形于色,一会生气一会高兴,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