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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4 / 5)

我好口渴,我要喝水。你饿不饿?我割了马肉,但我不会做,你会做吗?做熟了我们分着吃。”

但荆叔叔的表情看上去毫无变化,人偶似的,像是听不懂他的问题,又说:“公子,公子。”

他死气沉沉地问:“您还活着吗?”

怀雍痉挛似的狠狠冷战一下,从梦里醒过来。

跟他说话的不是荆叔叔,是个大婶,问他:“公子,您还活着吗?”

怀雍咳嗽起来。

大婶把怀雍带回藏在家中,诚惶诚恐地照顾。

大婶是个寡妇,带着捡来的两个孙女和一个孙子过日子,他们一家人都没见过这样神仙似的人,只怕招待不周,将家里唯一一床茅草被子给怀雍睡,仅有的一点大米煮成白粥,还道歉说自己家里没有好东西。

这次冻了一晚上,怀雍却没发烧。

他想出发,可是雪下个不停,大雪封山,农夫让他等雪停了再走。

大婶去了一趟山下,听来了不少坏消息。

不光是怀雍所在的军营被攻破,附近的数个关隘营寨都丢了,又下起雪,气温骤降,很多溃兵冻死在路上,十分凄惨。

怀雍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百里关的地方,大婶不识字,根本说不清楚。

过了两天,大婶去山中捕猎,说要给他抓只兔子回来。

结果兔子没抓回来,倒是又捡回来个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人,问他:“公子,你看看,我在附近捡到的,是不是你那个走丢了的叔叔。”

怀雍仔细一看,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心想:哇,长得这么年轻,顶多二十岁,能是我的叔叔吗?

也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

大婶这次捡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赫连夜。

……

赫连夜醒来,见到胡乱用荆钗粗布束发,用麻布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怀雍,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怀雍:“真遗憾,你已经烧了五天,连药都没有,我还要以为死了,居然被你活过来了。”

赫连夜:“……”

赫连夜:“为什么在我的梦里你也不能对我温柔点。”

怀雍正在给他清理伤口,他没学过医,直接揭开裹伤布,连着血肉一起撕扯下来。

赫连夜疼得直撕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没死。

不但没死,他还和怀雍重逢了。

怀雍问他:“怎么回事?你怎么浑身是伤,这么凄惨地倒在路边?”

赫连夜不爽,回嘴:“你不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穿成这样,你父皇派给你的那些护卫呢?人都去哪了?”

怀雍沉默了。

赫连夜也沉默了。

两个少年都觉得失败透顶。

其实他们都没资格嘲笑对方。

他们自以为饱读兵书,又有武艺在身,还出身高贵,更有一腔热血,不说能像谢安那样以数万军队就战胜百万敌军,起码也得是个霍去病霍将军之类的吧。

谁曾想这就跌了个大跟头。

怀雍想,荆叔叔骂得没错,他先前就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却自信心膨胀,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不拌嘴了。

怀雍说自己自己和护卫们约定的计划,问赫连夜要不要一起去。

赫连夜觉得自己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躺床上说:“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怀雍:“我现在走了,要是你死了怎么办?”

赫连夜:“呵,现在关心我死不死了?我们不是绝交了吗?你烦我烦得紧,我死了你不是觉得更好!”

怀雍:“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骚扰我吗?你要是不骚扰我,我也不用跟你绝交了。赫连夜,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学点好?南风不是正经之道……”

可他也不能算是个完全的男子。

怀雍颇有点难以启齿地说:“还是,你觉得我长得像女子,所以你才喜欢我?”

赫连夜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十三岁第一次梦/遗就是梦见你了。我每次拂/柄/自/亵都是在想你,我一想到你就想把手往裤……”

话没说话就被怀雍捂住了嘴:“这是在别人家你也敢说这么响!还有小孩子呢!”

赫连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掰开他的手:“那说轻点声就可以随便说了吗?”

怀雍满脸通红,败下阵来,说气话:“你还是死了算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天中午,原本退烧了的赫连夜又烧了起来。

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怀雍后悔自己口出恶言,心想以后即使要骂赫连夜不能骂人去死了。

正好怀雍发烧时被荆护卫照顾,有些经验,他拿烧酒给赫连夜揉手心和脚心,折腾好久,烧总算是又褪下去了。

赫连夜意识不清地对他说:“你别睡着。”

怀雍:“就一张床,我不睡这睡哪?”

赫连夜直愣愣地说:“妈/的,你这样摸我,都给我摸得要不好了,你别睡我边上,你睡我旁边我怕我半夜爬起来搞你。”

怀雍气得又想咒他了:“你怎么稍微活一点就那么讨人厌呢?我那是照顾你生病!你病成这样了还搞我?哈,笑话!”

怀雍太冷太累了。

就这一张床一张被子,他只能跟赫连夜凑合睡了。

还别说,赫连夜本来就体热,发起烧来更像个大火炉,热腾腾的,在这大雪天,缺衣少炭的屋子里,依偎在赫连夜身边睡觉非常暖和舒服。

怀雍很快蜷缩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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