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了。”
项安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们在这也有家。”
兰盼雪已经不怎么意外了:“不愧是你。”
项安阳牵着她的手指,“打扫一下就能住,我让人去准备。休息几天再回国。”
项安阳的家在山上,准确的来说,半座山都是他的别墅范围,就像连绵的堡垒。
车子驶入半山腰,已经能俯瞰海域和城镇了,建筑掩映在绿荫中,闪闪发光的地中海就像一颗翡翠。
兰盼雪趴在沙发上欣赏美景,看都看不够。
项安阳把她扶起来:“这么趴着对腰不好。”
兰盼雪哼哼两声。
项安阳拿抱枕给她靠着腰,兰盼雪东歪西倒。
项安阳只好自己抱着兰盼雪,“院子里有温泉,要不要泡一下。”
兰盼雪:“懒。我今晚想穿新买的衣服。”
项安阳:“已经拿去干洗了,没这么快,今晚穿点别的凑合一下。”
兰盼雪:“有你的衣服吗?”
项安阳的脸微红了一下,点点头。
兰盼雪起身,让项安阳带自己去卧室。项安阳的衣柜衣服不少,兰盼雪挑了件黑色的衬衫。
项安阳:“你真要这样穿。”
兰盼雪笑眯眯:“是啊。”
项安阳:“你让我想入非非。”
兰盼雪搂着项安阳:“你也可以穿我的。”
项安阳摇了摇头,“就你会作怪。”
晚宴是中式大餐,因为兰盼雪想家了。
虽然片皮鸭做得不正宗,兰盼雪品尝着家乡的味道,还是很感动:“如果酱料没那么甜就更像了。”
项安阳品尝着茅台,“有外国人喜欢加芒果,你可以试试。”
兰盼雪:“算了吧。我宁愿加大葱。”
兰盼雪喝的是清爽的白葡萄酒,喝了两口,真的去取了芒果,放在烤鸭上。
项安阳:?
兰盼雪:“你吃过吗?”
项安阳:“不要勉强。”
兰盼雪:“试试嘛。”
兰盼雪拿了刀叉,切了一人一半。
项安阳深吸一口气,取了一半。
两人诡异地看着对方吞咽。
兰盼雪:“很奇特的感觉,这是不是意大利人对菠萝披萨的感觉。”
项安阳:“不喜欢就吐出来。”
兰盼雪拿了项安阳的茅台喝了,吐了吐舌头。“好辣。”
她的脸颊染上绯红,项安阳目不转睛地看着。
兰盼雪指了指旁边:“有人。”
项安阳的手指点过兰盼雪的嘴唇,收敛地收回来。
兰盼雪是真的有点醉了,走过去趴在项安阳背上:“我要去看月亮,背我。”
月亮明亮得像块会发光的玉,在山上看大得吓人。
兰盼雪晚上作了许许多多梦,梦醒了,项安阳呼吸平稳,在她身旁。
两人凑得很近。
兰盼雪伸出手,想挪开点,项安阳的眼睛睁开了。
“早。”项安阳的声音道。
项安阳的眼眸明显没有睡意,深邃而明亮。
兰盼雪好笑,“你早就醒了。”
项安阳起身,整理了衣物,“不舍得醒。”
兰盼雪听出他的意思,眨了眨眼:“我睡觉会张嘴嘛?”
项安阳想了想:“没有。”
兰盼雪坐了起来,抱着枕头,“我还以为我睡觉会踹人。”
项安阳:“我会抱着你。”
兰盼雪转移话题:“该刷牙洗脸了。不睡了。”
项安阳拉了一下一个摇铃。
一队女仆过来了,穿得很整齐,裙摆也很长,拿着洗漱用品。
兰盼雪:“我自己就行。你平时在国外都这么奢侈么?”
项安阳让人把东西放下,回身道:“只是想让他们重视你。”
兰盼雪:“你天天在我身边,也没人怠慢我。”
两人都睡一起了,傻子才会搞事。
不过兰盼雪还真低估了外国人,她本来以为这些人就是打工的,没想到真有看不惯她的。
下午兰盼雪在看书,喝果汁,项安阳在写一封邮件,因为太安静了,兰盼雪看项安阳一时半会没写完,就自己遛去花园。
花园一派静谧,小树高高低低,鲜花不要钱般地盛开着。
兰盼雪蹲在花丛边,挑选着最好的花,准备带回去插瓶。
不料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兰盼雪翻滚了几圈,回头只来得及看见女仆的裙摆。
兰盼雪都愣住了。
兰盼雪满身泥巴地回大厅时,项安阳的脸一下子沉下来。
“怎么回事?”
兰盼雪低声说:“有人推我。”
项安阳迅速传唤了医生,以及让管家叫了警察。
法国的警察来得不快,但是因为有摄像头,还有封锁现场及时,很快就把肇事的女仆找了出来。
是个金发的法国女孩,临走前还瞪了兰盼雪一眼,说了一串法语。
兰盼雪听不懂,便看向项安阳。
项安阳动了动唇:“不是什么好话。”
兰盼雪的膝盖已经包扎好了,活动着腿,“怎么,你拖欠人家工资了。”
项安阳有点尴尬:“不是。”
兰盼雪:“难不成真的和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