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杖木的魔法回路...”
哈珀露出惊讶的神情:“也就是说,除了那个魔法符文,你已经能够完成所有其他制作魔杖的步骤了?”
陈守熹微笑着点了点头。
“梅林的牛仔裤!这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守熹笑了笑,举起了手中枯萎的花朵,带着点神秘感说:“不过嘛...我想这不是最令我开心的。真正有意思的是...”
说着,她用另一只手举起了魔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Floreant centum flores(百花齐放)!”
一道柔和的光芒从魔杖的杖尖流淌而出。带着魔法的光芒缠绕在枯萎的花朵周围,好像一道道天使的光辉。在光芒的映衬下,枯萎的花瓣逐渐恢复了色彩,重新焕发出生机。花朵缓缓绽开,鲜艳的色彩艳丽耀目,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即使杰弗里出现在这里,也不得不承认陈守熹的这个咒语要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优秀。
哈珀兴奋地鼓起掌来:“你不仅有了一根魔杖,还学会了咒语...”
正在这时,远处的街角出现了一个有着长长的手臂,尖尖的耳朵的身影。陈守熹背对着这个方向,一开始没有看到,而哈珀则一眼就认出了南,他愉快地向着混血妖精挥手,大声喊着:“绍依回来了,绍依回来了!”
陈守熹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曾经背叛过自己的混血妖精。
南不动声色地向二人走来,若无其事地和两个人碰拳打招呼:“你重获自由可真是一个惊喜。”南把“自由”一个词咬得很重。
陈守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南的信息还停留在几个月以前。他仍然认为,陈守熹不会希望巴德知道她试图逃跑的事情。
“哦,当然。我很高兴巴德能够允许我离开翻倒巷。”
南的脸色稍稍一变,接着恢复了正常。他悄悄地接近陈守熹,用她只能勉强听到的声音说:“——你觉得哈珀会相信我还是你?”
陈守熹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南会这样说。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一个威胁。南用失去哈珀的友谊来威胁她,让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保密。陈守熹为此感到惊讶,因为这天上午,她思考过无数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逼迫哈珀在他们中做出选择——她甚至考虑过在哈珀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维持着这段友谊。
南的这句话让她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绍依?”哈珀察觉到了陈守熹脸色的不对劲。
陈守熹看着南,南的目光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们袭击了卢克伍德夫人。”陈守熹看见他的嘴唇上下翕动,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表达,“卢克伍德夫人是佩特拉的客人。”
陈守熹犹豫着。她的目光反复在哈珀和南之间徘徊。
她不想失去哈珀。
她又开始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帮助了南——她该想到的。卢克伍德夫人是佩特拉的客人。她和南也是。如果他们被抓到的话,受到影响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佩特拉,以及他们的朋友,哈珀...
在圣诞节的那个晚上,她没有想那么多,在听到南说那是他唯一一个学会妖精施法的机会时,她的情感就完全被带动了。在事情之后,她又沉浸在对南的背叛的震惊之中,以至于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陈守熹抿紧了嘴唇:“对不起,哈珀,我给佩特拉添麻烦了...”
南阴沉着脸,神色格外僵硬。
哈珀惊讶地看着陈守熹。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平安夜发生的事情。
在陈守熹讲到自己因为戴着头巾的人出现而离开舞会的时候,南眯着眼睛打断了她:“这是一个谎言。”他说。“你只是想逃离翻倒巷而已——你利用了我们。”
哈珀为南言语中的攻击性而感到困惑。抬头一看,陈守熹和南目光尖锐地对视着,二人之间充满了火药味。他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是真的。”陈守熹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他找到我,我很有可能活不下来了——甚至连带着巴德一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巴德证实。”
南微微皱起眉头,抿住了嘴唇。
他不知道这些。陈守熹立刻意识到。他以为自己在说谎。
“这不是真的。”南拼命地维持自己的说法,但是他的否认苍白而无力。
“——你们在说什么啊?”哈珀彻底被搞糊涂了。
“他背叛了我。就在那天晚上...”
她开始讲述圣诞节舞会那天她离开欢乐之家之后发生的事情。
哈珀聚精会神地听着,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在陈守熹讲到南试图盗取卢克伍德夫人的书的时候,哈珀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这就是你道歉的原因吗?”他问。
陈守熹低下头,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事情说:“是的——对不起。”
“哈珀...”南也跟着说,“我很抱歉...我只是...那是我唯一的机会,所以我没有想更多...”
哈珀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陈守熹感觉他的眼神让自己感到陌生。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自己说出了事情,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了南三角形的眼睛里的警告和威胁——这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她知道自己确实亏欠着哈珀。
如果他们真的要做朋友,很好的朋友的话,陈守熹迟早都要对他坦诚相待。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陈守熹说,“我是说...”她意识到她说不出口。她无法告诉哈珀她曾经没有把他当作朋友。她没有办法说,这种事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