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出去,现在可是有不少漏洞可钻。"父皇只怕在为前朝之事焦头烂额,我那位好皇弟可不像儿臣这般安分。"豫王勾起嘴贤妃见他一脸自信,才放下心来,决定再同他拼这么一把。她可不想永远被幽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晋王府中,云沂正听着属下汇报宫中的消息。
“豫王已与贤妃碰面了?”他深情注视着桌上摊开的美人画像,手指一寸寸地从上面抚摸而过。
"果真不出殿下所料。"属下低着头,不敢往桌上看一眼。云沂嘴上轻笑:“果然是个蠢货,一激便中。”
殿下,您如今可是替他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殿下英明,"属下顿了一下,语气中透出些疑惑,"只是属下不知,殿下为何要助豫王“本王不是在助他,"云沂长叹了一声,“本王是在助我自己。"
那个蠢货,父皇只怕从来都未将他放在眼里。
无论他动与不动,都会受到父皇的防备,索性就由他来吸引住全部的火力,至于豫王父皇越是轻敌,他才越有机会。
“只有父皇不在了,她才能回到我怀里。”
属下把头垂的更低了,丝毫不敢猜测他口中的这个“她"是谁。地吩咐道:"宫中再盯紧一些,凤栖宫那边绝不容许出事,若有趁乱生事者,杀无赦。云沂小心翼翼地将画抻平,一点一点地卷起来受到精心打造的柜子里,一边不冷不淡属下听出言语里的警告之意,脑门冒出了一层冷汗。
“属下遵命。”
日暮时分,陈定尧批阅完一日的奏折终于放下了笔。
郭开连忙端上热水服侍他净手。
少。”
陈定尧一边洗着手上不甚沾到的墨汁,一边道:“朕这几位皇子,近日里动作可真不尤其是云沂,给他找了不少事。
郭开哪敢接话,打着哈哈混过去。
“豫王去见过林氏了?”他问。
郭开回道:“回陛下,豫王殿下进去后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陈定尧微微摇头:“蠢到无可救药。
"
如今看来他还是太高看他了。
他本想着云澈若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一辈子养着他做个闲散王爷也无妨,等到郭开收拾好桌面,他举步走到窗边,远望窗外,已是红霞满天,偶有一排鸿雁从头顶飞过,又迅速消失无痕。
“是时间到凤栖宫去了。”
也未打扰过她的清静。
除夕宴一别后,他便遵守着与禅真的约定,每日只在凤栖宫与元昭待上半个时辰,再恙,月子后恢复得很好,才真正放心。
只是仍叫人日日向他汇报着凤栖宫中的消息,虽不能与她相见,至少能知晓她安然无从紫宸殿到凤栖宫的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路上的一草一木他都了然于心,如今哪怕是闭上眼,也能无嗑无绊一路顺畅地走到凤栖宫门口。他去凤栖宫向来不喜带上多余人等,也并不叫人通传,只怕扰了她的清静。脚步便蹲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只是今日凑巧,他方进殿,便看见她正抱着元昭,说说笑笑地从门里出来,一见到他些,想来是恢复的不错。
他负手与她隔了十步远遥遥相望,将近四个月未见,她比刚出月子时圆润饱满了一"奴婢拜见陛下。”簇拥在她身旁的宫女纷纷屈膝行礼。禅真却面无表情,转身便要走。
他的身体比头脑更快几步,先行上前拉住了她。
元昭亦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哭了起来。
禅真一边哄着元昭,一边冷冷道:“放手。”
却至始至终未曾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