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傅玉珠忍不住又看向陶氏,肯定又是她闹的,这个二嫂真是个小人,竟然为了拖她下水,拿她之前落水的事情做文章。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就在湖边看锦鲤,就感觉到后背一股力气,紧接着我就掉进湖里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当时只有我和东篱姐姐。”
说完这话,傅玉珠看着闵氏,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当初不是东篱姐姐推我,是另有其人?”
“是另有其人,还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闵氏叹了口气,看着找回来的女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玉珠,我知道你这十一年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娘和傅家都会补偿你,但你不能心术不正。”
傅玉珠唇角翕动片刻,心中涌起无限的恨意。
你们都知道什么,前世她可不是流落在外十一年,而是都快三十了才得知自己是傅家嫡女,根本不是沈云归那个疯子的女儿。
前世傅东篱端坐高堂之上,身着凤袍风光无限,她呢?
她就只能坐在路边吃着包子,连几文钱都要跟人计较。
凭什么?
心绪翻涌,傅玉珠语气泰然道:“我不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您是怀疑我故意落水陷害姐姐吗?”
“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才来质问女儿,您怀疑女儿?”
傅文柏没忍住道:“还用怀疑吗?那天的事情傅明研都看见了,是你自己跳进湖里的,当时秋霜就在旁边,你还狡辩?”
此话一出,闵氏忍不住看了眼傅文柏,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傅明研?
傅玉珠垂眸,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之色,真是百密一疏,竟然会被傅明研瞧见。
“我不知道四姐为什么会忽然跟母亲说这些,但我没有故意落水陷害东篱姐姐,难道母亲宁可信四姐,也不信女儿吗?”
说完这话,傅玉珠咬了咬唇,“我就知道,我流落在外多年,虽然娘认下我,其实还是把我当外人。”
“既然如此,我还留在傅家做什么?我还是收拾收拾东西离开的好。”
听到这话,安氏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傅玉珠会离开傅家,她最爱钱了,这半年多,从府库里支了多少银子了。
但架不住闵氏几人信了,见傅玉珠真去收拾东西要走,当即起身,“玉珠,你这是干什么?”
傅玉珠‘啪嗒啪嗒’掉眼泪,“母亲不信我,我又百口莫辩,就只能主动离开了,我知道母亲和几位哥哥都怪我。”
“觉得是因为我,东篱姐姐才走的,既然这样,那我走就是了,你们去把东篱姐姐接回来。”
闵氏赶紧将人揽在怀中,“母亲没有这个意思,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赶你走?”
“只是娘担心你心术不正,什么不会都能学,学问规矩都能学,但是品行不端,心术不正确是万万要不得的,你明白吗?”
傅文睿皱眉,“母亲,二嫂和明研不会无缘无故撒谎的,东篱她……”
“好了,别说了!”
闵氏看着怀中傅玉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皱眉看向傅文睿,“都什么时候了,别说这些了。”
她低头看着傅玉珠,心中何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到这个地步,难道她还要把傅玉珠再赶出府去吗?
“这次的事就算了,东篱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傅文睿听到这话,气得瞪大眼睛,往日里公正的母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一旁的安氏更是气笑了,“所以东篱没出事,就算她倒霉?要不是婢女小桃怕夫君吃了中毒,东篱就死了。”
“到母亲这儿,就是轻飘飘一句没出什么事过去了?果然不是傅家的女儿,性命就如草芥。”
闵氏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媳妇这么下面子,脸色白的厉害,旁边的傅文修赶紧拉扯安氏的衣袖。
“你疯了?当着母亲面胡说八道什么?”
安氏甩开傅文修的手,“我胡说八道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都心知肚明,合着东篱如今不姓傅,就都欺负她一人。”
傅文修气的脸色难看,声音咬牙切齿,“安梦汐,你真是疯了!”
然而安氏根本不搭理他,看了闵氏和傅文修一眼,起身就走,自从东篱走了以后,这个傅家就没有正常人了。
傅文睿也憋着一肚子火,“大嫂说得对,母亲护女心切,难道大哥你也糊涂吗?这个家我是一时都呆不下去。”
说完也离开了。
“文睿!”
闵氏松开傅玉珠,起身喊了一声,但是傅文睿头也不回地走了,当即神色失落,“这孩子……”
傅玉珠咬了咬唇,“娘,三哥这是在怪我吗?可我真的没有陷害东篱姐姐。”
说完这话,她看向陶氏,“二嫂,你说句话啊,我没有让你给东篱姐姐下毒,你就算不喜欢二哥对我好,也不能如此害我吧?”
陶氏冷笑一声,“我和傅东篱无冤无仇的,我害她干什么?倒是你……”
“够了!”
闵氏的视线落在陶氏身上,眼神有些不善,“老二媳妇,此事说到底都是你引起的,你难辞其咎,你这段时间去祠堂好好反省。”
“再有下次,你就自请下堂吧,府里容不下你这样不安分的。”
听到这话,陶氏咬了咬牙,却只能忍了,“儿媳知错。”
傅玉珠和陶氏两人对视,眼底都是冰冷,盟友就这么闹翻了。
闵氏这才又看向傅文修,叹了口气,“文修,如今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