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但凡还想要平远伯府后继有人,也得关心关心我。”
听到这话,平远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你比你弟弟强哪儿了?”
“至少我没有得罪过太子府,清醒点吧父亲,郑家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如今不过是李怀年出了这么点事儿,他就忙着甩开伯府,往后你还指望他能帮你?”
李承舟说着,看了眼郑氏,“反而现在你若是去皇上面前,将我亲封为伯府世子,太子府那边会觉得咱们李府识时务,并不会迁怒于咱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
郑氏听到李承舟说请封世子的时候就慌了,要是让李承舟当了世子,她这个伯府夫人算什么东西?
“怀年还好端端的活着,凭什么要给你请封世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盼着怀年死,你这个恶毒的小贱种!”
一边说着,郑氏一边朝着李承舟扑了过去,“今日我非得撕烂你的嘴!”
“行了!”
平远伯看着两人闹的乌烟瘴气,扬眉厉喝出声,“都给老子住手,一个个像什么样子?”
郑氏眼圈泛红,“怀年也是您儿子,你可不能不管他啊,李承舟他根本就不怀好意,他巴不得怀年早死。”
但这次平远伯却没搭理郑氏,而是看着李承舟,“你怎么就觉得我替你请封世子,太子府就不会迁怒?”
“父亲若是不信,何妨先去太子府探探口风?”
李承舟看了眼郑氏,心中快意,“之前父亲一直依附郑家,就算是七皇子府的人,太子府好不容易抓住了李家的把柄,又怎么可能松口。”
“但父亲若是趁这个机会断尾求生,跟郑家分开,太子府也不屑为难咱们李家。”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宝钞司提举,还不是跟在户部下面,太子府针对的,无非就是郑家,对李府根本看不上眼。
万一觉得李家识时务,说不定还会愿意伸出橄榄枝,舍弃一个儿子换个前程,李承舟觉得依照他父亲的性子,肯定是愿意的。
果不其然,平远伯沉默了片刻,旋即朝着郑氏吩咐道:“去府库挑些合适的礼物,我亲自去趟太子府。”
“伯爷,不可啊!”
郑氏还要在说什么,被平远伯瞪了一眼,“要不然你就让你兄长将怀年救出来,否则就别拦着老子。”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废物!”
这几日太子府内人人自危,往日里只知道吃斋念佛的太子妃娘娘近来一改往日懒散,竟然雷厉风行的开始整顿太子府。
不过就五日的功夫,太子府轻则被赶走,重则被打杀,一时间府内散了不少人,便是两位侧妃的院子也不能避免。
两位侧妃一共育有两女一儿,最长的女儿只有十岁,最小的儿子是当初太子过世时候的遗腹子,如今才七岁。
太子出事以后,遣散一众人,唯独两个有子嗣的侧妃留下了,赵元沂之前在护国寺,太子府内往日都是由高侧妃打理的。
后来赵元沂回来,高侧妃也没将掌家权交出去,直到前几日赵元沂选定了太孙妃,太子妃这才开始重新管理起太子府来。
高侧妃自然是不愿意,但因为位份低,只能背地里下绊子,倒是为难了府里的下人。
太子妃手中拿着账本,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是你说,还是本宫说?”
“娘娘,老奴……”
跪在地上的嬷嬷才要开口,外面便有丫鬟匆匆走了进来,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太子妃娘娘,平远伯府携妻郑氏来太子府,说要给娘娘和皇长孙赔罪。”
“赔罪?”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账本,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嬷嬷,旋即抬了抬手,“拖下去。”
“老奴知错了,太子妃娘娘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太……”
人被带下去,嘴也被堵住了,太子妃瞬间觉得耳朵清净了许多,站起身往外走去,“既然平远伯亲自过来,本宫就去见见。”
“元沂呢?今日又进宫忙去了?”
丫鬟摇头,声音压低了几分,“好像是沈姑娘那边出事儿了,最近京城都在传言,说沈姑娘和傅家三公子不清不楚,还说…说沈姑娘和傅家三公子有乱伦之事。”
此话一出,太子妃瞬间停下脚步,神色有些冷冽的看向身边的丫鬟,“可知道是什么人传出去的?”
“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总之现在越演越烈,宫里连皇后娘娘都知道了,好像还派人特意压下去,否则就连皇上都要知道了。”
听到这话,太子妃顿时捏紧了帕子,她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无非就是要故意毁了沈东篱的名声。
若是叫皇上知道,恐怕这赐婚圣旨是下不来了。
不过现在太子妃也抽不开空,毕竟平远伯还在花厅等着呢,当即太子妃就对平远伯有又不满了几分。
都多少日了,现在才知道过来赔罪,什么时候不好,非得这个节骨眼。
心中这么想着,太子妃快步进了花厅,果然见到平远伯和郑氏站在花厅等着,都没敢坐下,瞧见太子妃进来,忙跪下行礼。
“臣携内人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抬了抬手,然后坐在主位上,看着整齐堆在一旁的礼盒,抬了抬眼皮就落下,“什么风把伯爷吹来了?前几日本宫派人去请,也未曾见伯爷的影子。”
“臣这几日忙于公务,实在是今日才抽出时间,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
平远伯刚站起身,就又跪了下来,“犬子的事情臣已经知道,实在是臣教子无方,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擅闯太子府,臣教子无方,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