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侯的脸直接绿了,按照他们的计划,穆子谦现在确实应该在鸿雁堂行荒唐事,带人抓奸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可问题是他们预想中的被抓对象沈倾此时就站在他身边啊!
而且,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男人?
沈奕安的脸色同样难看,不过眼底却是闪着兴奋的光,看向身后站着的两个小厮,没好气的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混账东西拖出来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绝色美男能把他穆子谦迷到这般程度!”
阳陵侯赶紧拦下,“不许去!”
随即转头看向沈奕安,“宜宁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穆子谦这个孽障的,可如今人员众多,又有不少女眷在此,到底多有不便,还请侯爷先随我到正厅坐坐,事后我必会给侯爷一个交代。”
关键时刻,阳陵侯处理事情难免周全了一次。
却不想,就在这时,屋内动静倏然又大了几分,在场众人脸上的好奇之色也紧跟着强了几分,沈奕安自然不会让众人失望,阳陵侯府的下人指使不动,没事,他们宜宁侯府也有人。
穆子谦最后是被生生拖出来的,赤身裸体属实有伤风化,沈奕安还让人给他盖了半条床单。
香味散去,穆子谦终于回神,然而,一抬眼就是乌压压一大片人头,一双双眼睛皆是看什么稀罕物儿似的定定的望向自己。
穆子谦有点懵,直到察觉到自己现下未着寸缕之后,才倏然回神,整张脸都羞的缩进了床单下。
大脑快速运转,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还有为什么他的菊部一阵阵胀痛?
在穆子谦之后,被拖出来的还有五人,分别是四个衣衫不整的俊俏小厮和……一个年过五旬的婆子!
看清眼前情形,在场众人全都傻眼了,这也未免太过辣眼睛了些!
就连事情的始作俑者沈倾和陆晏都有些懵了,那四个小厮是他们安排的不假,可是那婆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沈倾和陆晏将穆子谦送回鸿雁堂之后,便如他所愿的给他燃上了催情香。
见穆子谦一人不够热闹,陆晏又让离泽跑到假山后精挑细选了四个白嫩小厮回来,其中刚刚招供的那两个小厮,因为表现良好而逃过一劫。
至于最后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婆子,虽然不是沈倾做的,但沈倾却是隐隐可以猜到事情真相。
沈倾对那个婆子有些印象,应该是在芙云阁伺候的,之前在林雪芙得宠的时候,没少仗着林雪芙的势为难听澜院的下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是意外被拂衣撞上了,这才倒霉被卷了进来。
穆雪柳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穆子谦已经光着大半身子被众人打量了一圈又一圈,阳陵侯府的面子里子也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压下心头那股上涌的气血,穆雪柳连忙让下人将穆子谦和几个丢人的东西扔回屋子里去,同时让阳陵侯亲自将一众宾客送出阳陵侯府,事情已经闹到这般程度,吊唁一事也只能暂时停止。
虽然只是听碧痕简单叙述了几句,但穆雪柳已经猜到此事怕是同宜宁侯府脱不了干系,没准就连陆晏,都牵扯在了其中。
不过,凭借自己对阳陵侯和穆子谦的了解,穆雪柳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他们先挑起来的,所以只能压下将宜宁侯府众人留下的想法,亲自送他们出门。
阳陵侯府已经够丢人了,没必要再把事情摊在明面上说了。
……
半个时辰后,正厅。
穆雪柳按着眉心坐在上首,碧痕在身后不停的给她舒缓着太阳穴,“父亲,穆子谦,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阳陵侯阴沉着脸不说话,森冷目光狠狠压向地上跪着的穆子谦,至今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
穆子谦一边捂着胀痛不已的某处,一边支支吾吾解释道:“姐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一开始是想和沈倾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那些小厮了……”
说到这,穆子谦脑海中一下子清明了不少,“对!我想起来了,是沈倾!是沈倾把我关进了鸿雁堂,还点了催情香,姐姐,我也是受害者啊!”
见穆子谦至今依旧没有一点醒悟之意,穆雪柳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了他的身前。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如果不是你算计沈倾在先,沈倾又怎么会算计你!还有,你明明都已经和沈倾和离了,为什么还要在如此场合闹出这般丑事来,你可还记得,今日是母亲的葬礼!”
穆雪柳的性子一向沉稳,极少动怒,哪怕是上次穆家把她数年筹谋毁于一旦,穆雪柳都没有这般气怒过,可现在,穆雪柳是真的怒了。
身为阳陵侯夫人唯一的儿子,穆子谦却在她的葬礼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来,这已经不仅仅能用愚蠢来形容了,这是不孝,这是辱母!
见状,穆子谦又躲得远了些,“姐姐,我只是想让阳陵侯府恢复曾经的鼎盛模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穆雪柳气的直接闭上了眼,好半响之后才睁开,看向阳陵侯,“父亲,女儿只问您一句,穆子谦所行之事,您可知情?”
阳陵侯神色动了动,犹豫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预想中的结果,穆雪柳气的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屋中众人瞬间慌乱不已。
“雪儿,你没事吧,为父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动气,你可还怀着身孕呢!”
“姐姐,我也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碧痕则是朝着门外焦急喊道:“快去请大夫!”
阳陵侯亲自给穆雪柳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她身前让她顺顺气,却被穆雪柳直接拂开,看着阳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