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足足七日的汤药后,陆晏的身体终于恢复。
八月十九这日一早,沈倾和陆晏还在用早膳,离泽便走了进来,对着陆晏恭敬道:“主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至于时间的话,则是定在了明日。”
陆晏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离泽便退下去了。
沈倾疑惑看他,“你和离泽到底在筹备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早在几天之前,沈倾就发现主仆两个不太对劲,好像在悄悄谋划着什么,不过只要沈倾一问起,他们就连忙找话题避开,藏的严实得很。
陆晏先是给沈倾夹了一块南瓜饼放在沈倾碗里,才如实交代道:“之前到承露寺求姻缘的时候,我曾同观音菩萨许诺,若是能让我同你结为连理,便为菩萨铸一座三丈高的金身像,我们成亲有些日子了,也到了该还愿的时候了。
本来一开始日子是定在八月十六的,也已经和慧恩方丈说好了,但我突然卧病,于是便将时间调整到了明日。”
为观音菩萨铸造金身,也是需要黄道吉日的,而八月二十,便是最近的日子。
沈倾笑笑,“好,那我们明日便一道去。”
话落,又想起了什么,神色稍稍诧异道:“一座金身像怕是要耗费不少金银吧,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说起这个,陆晏下意识轻咳一声:“还好吧,也就掏空了青竹苑大半的库房,还有靖安王府的三分之一的府库。”
沈倾沉默,前有陌无尘疯狂盗取青竹苑库房宝物换钱讨绫衣欢心,后有陆晏不声不响为观音菩萨铸造金身像,难怪库房空的那般快。
见沈倾不说话,陆晏很是上道的从怀里掏出两把钥匙,其中一把沈倾很是熟悉,就是靖安王府府库的钥匙,奉茶之时陆庭煜曾交给过她一把一模一样的。
“皎皎,这两把钥匙,一把是王府府库的钥匙,一把是青竹苑库房的钥匙,现在都交给你保管,以后咱们靖安王府的开销,都你说了算。”
沈倾轻笑一声,丝毫不客气一把接过,为了靖安王府不会破产,这两把钥匙还是放在她手里比较妥当。
见沈倾收下,陆晏眉眼微扬,一脸期待的问道:“皎皎,那你准备以后每个月会给我发多少月钱?”
“一百两。”
陆晏眼中的期待一凝,小声商量:“兰音一个月还给孟观澜二百两呢,我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不得比他多点?”
沈倾头也没抬,“那你想要多少?”
陆晏本来想说四百两,但想想有点过分了,于是转而轻声试探道:“那……三百两?”
沈倾存心逗弄他,重复出声:“三百两?”
一看情况不太对,陆晏连忙改口:“二百五十两也行。”
虽然这个数不好,但月银要比孟观澜高,是陆晏最后的倔强。
沈倾笑应,“逗你呢,钥匙我就放在柜子最下方的小匣子里,或者你要是用银子直接到账上取就是。”
陆晏摇头,态度格外坚决,“不行,我们已经成婚了,得有夫妻相处之道。岳父每个月也是二百两的月银,我也二百两就行。”
沈倾有些纳闷,“我爹连这种事情也和你说?”
陆晏轻笑一声:“之前把岳父灌多了,他悄悄和我说的。”
刚用过早膳,陆晏便提醒沈倾道:“王妃,别忘了一会给我发这个月的月钱。”
府库和库房的钥匙交完,陆晏现在已经是两袖空空了。
沈倾笑着瞥他一眼,“府中月钱一向都是初一发,今日才十九,哪来的月钱可言?”
陆晏嘴角闪过一丝委屈,“可月初的时候皎皎还没同我成亲啊。”
说完,又拉着沈倾的手指不撒手。
沈倾受不住他这副撒娇的模样,唤来蝉衣,让她将两把钥匙收好,同时又让她取二百两银票过来。
蝉衣一头雾水的将二百两银票交给沈倾,就见沈倾又一脸郑重的交到了陆晏手里,还稍稍叮嘱了句:“喏,这个月的,省着点花哈。”
陆晏一脸开心的接下,塞进怀里,还同沈倾保证道:“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排的。”
一旁的蝉衣已经彻底听懵了,这夫妻俩又在玩什么小情趣呢?
还有,两百两银子还能怎么安排?就连陆晏的一身衣裳都买不来好吧!
约莫午时的时候,孟观澜和兰音来了靖安王府,沈倾同兰音照常话家常,陆晏则是和孟观澜悄悄显摆了下自己兜里还热乎的二百两银子。
说实话,兜比脸还干净的孟观澜属实有点眼红,于是只能语言攻击道:“听说前些日子你在宜宁侯府昏倒了,是你媳妇抱你出来的?”
话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要不是前些日子兰音远在盛京城外五百里的外祖母过大寿,一来一回折腾了足足七八日,孟观澜说什么也得过来嘲笑陆晏两天。
陆晏丝毫没被攻击道:“那怎么了?你媳妇抱过你吗?”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孟观澜直接气笑了,“显摆什么,我家阿音抱过我好几次呢!不仅能抱,还能单手把我举起来!”
一旁同沈倾闲唠的兰音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好歹收敛着点吧,我又不是大力士。”
一句话,直接戳破孟观澜其实是在吹牛皮,被陆晏无情嘲笑了好一会。
午膳和晚膳孟观澜同兰音都是在靖安王府用的,孟观澜和陆晏一天都没闲着,不是在争论,就是在争论的路上。
为了压对方一头,陆晏和孟观澜还相继提出了涨月钱的要求,而后被沈倾和兰音相继拒绝。
一个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