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痛的厉害,眼眶里凝了一层水雾,“江祈寒,你难道没看出来她是装晕吗?”
江祈寒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温简是装晕呢!
可他还是愿意纵容她。
她明明受了伤,他不仅没有问过,反而说她是装出来的。
就因为不爱,所以就对她如此无情吗?
“我只看到她晕了,你好好地站在这里!沈眠,跟我走!不然,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去上班了!”江祈寒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
沈眠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裂成了碎片,“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公私分明!原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象罢了!”
小三给她泼脏水,丈夫为了帮小三,竟然用她的工作来威胁她。
真是够讽刺的!
“温简晕过去了,祈寒你赶紧把人送医院抢救!我会送沈眠回去的!”这时,一直袖手旁观的莫菲轻轻地开了口。
江祈寒看了她一眼,“你是长辈,怎么能放下身段来见晚辈!以后你想见沈眠就给我打电话,我带她去见你!”随后将目光转向沈眠,“你再磨蹭,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故意拖延时间,要是温简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责吗?”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也很冷。
凉意渗入肌肤,瞬间蔓延至身体的四肢百骸,此刻的沈眠,连心口的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浑身发冷,那种深入骨髓的冷。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温简要不是装晕,都能笑出声来。
江祈寒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
莫菲看着江祈寒的脸,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可是,江祈寒藏得太好了。
她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沈眠。”江祈寒又出声叫她。
沈眠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看他,“江祈寒,你有心吗?”
拳头捏得很紧,指关节生疼。
“走了。”江祈寒根本没有看她,冷声催促。
沈眠突然就笑了,“如果我不走呢?”
结婚三年,她一直很听江祈寒的话,就怕惹他不高兴。
结果江祈寒依旧不爱她。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江祈寒不由朝她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这就打电话让桑武随便找个理由把你开除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无情,沈眠心口一窒。
江祈寒对她是真的狠!
温简窝在男人怀里,想到沈眠受的窝囊气,心里暗爽。
要是江祈寒真的把沈眠开除了,那才解气。
“走还是不走?”江祈寒一脸冷漠地问,似乎眼前的沈眠不是他睡了三年的女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沈眠心口被扎得很痛,转过身径直离开。
莫菲对着她的背影,斥道:“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江祈寒挑了挑眉,“她从小在家不受待见,谁教她规矩!现在你是她的婆婆,有时间就教她一些豪门礼仪,以免以后带出去失礼。”
男人的声音不大,语速不快,沈眠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的痛楚蔓延开来,她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
怪不得结婚三年江祈寒从来不带她出席任何的宴会,原来是觉得她不懂规矩,带出去会失礼,丢他的脸。
其实,她虽然从小不受父母待见,但在外婆身边那几年,外婆特意找人教过她礼仪,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甚至餐桌礼仪……她全都学过。
她自认为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圈子里,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名媛千金。
嫁给江祈寒以后,她更是非常注意细节。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是个优秀的豪门太太。
原来,这些都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自始至终,江祈寒都只把她当成个床伴,因为在床上不需要任何的礼仪。
莫菲听到江祈寒说让她教沈眠礼仪,心里终于舒坦了,笑着开口,“行,我抽空教她礼仪!”
“那你抓紧时间教她,过几天傅老爷子生日宴,我带她去亮个相,顺便验收你的成果。”江祈寒面不改色的说道。
就好像带沈眠去参加傅老爷子的生日宴,不过是一时兴起做的决定。
温简琢磨了一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可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莫菲看了一眼江祈寒,又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温简,莫名觉得沈眠有些可怜。
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疼爱,注定一辈子痛苦。
江祈寒没有再说什么,抱着温简快步离开。
沈眠站在咖啡厅门口,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乖巧,让人很难把她和站在法庭上和人针锋相对的律师联系在一起。
江祈寒抱着温简走过去,淡淡地道:“去把车开过来!”
沈眠收了思绪,扭头看他,说道:“我的车档次太低,不适合载你这样的大人物,还是让桑助理赶紧把你的豪车开过来,我担心再耽误一会儿时间,大嫂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神也格外的真诚,仿佛是真的在替温简着想。
温简气得肺都快炸了。
沈眠这个贱人,居然咒她一辈子醒不过来!简直太可恶了!
“如果她一辈子醒不过来,那你就照顾她一辈子!”江祈寒的语气少有的温和,感觉就像是在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