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慕北眼中不带丝毫情绪,仿佛如丁巧玲和丁梨如陌生人一般。
丁巧玲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将丁梨往身后拽了拽,生怕她又口出狂言,刚要尴尬地开口说点啥。
却被秦慕北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丁姨!阮阮呢?”
丁巧玲立刻露出了笑模样,指了指厨房旁边的一间小屋子说道。
“在屋里面呢,这孩子不知道又在找什么!”
秦慕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点了点头,径直的走了过去。
“呸!”
见秦慕北进了屋,丁梨连忙朝着他身后啐了一声。
“哎!”
等丁巧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半拍。
“看他那股嚣张劲,以为自己穿着军装,就高人一等吗,眼珠子差点就长到了脑门顶上,妈你就说他,跟沈军怎么比!”
丁巧玲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沈军除了油嘴滑舌,一身子滚刀肉,还比?她都想不通自己的女儿哪好意思,跟秦慕北那样的人往一起贴的。
“好好好!我倒是看看,你那个沈军能好到哪儿去?”
随后将地上的鸡鸭鱼肉放好,转身愤愤地就进了屋。
而这边的房间里。
秦慕北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边的沈军,正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弯腰在床底下翻找着东西的苏阮阮。
听到从门口传进来的脚步声,苏阮阮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过去。
仰视的姿势,再看到秦慕北的时候,苏阮阮觉得面前的男人如此的高大威严。
比平日里的冷面指挥官,似乎看起来更加难以平易近人。
秦慕北连忙将跪在地上的苏阮阮拉了起来。
“你的腿又好了是吧?”
他嘴里满是责怪,但眼神中却充斥着心疼。
“我就是找几本书,一会想着带回去!”
苏阮阮露出了如阳光灿烂般的笑容,声音更是娇美柔软的。
坐在床上的沈军想着苏阮阮,这肯定是为了气他。
“你去把新买的衣服让爸爸换上,换完了咱们好一起去吃饭,你想找的那几本书,我帮你找,若是找不到,哈城顺路可以重新买。”
苏阮阮笑着点了点头,刚走出屋,沈军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假意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准备往外走。
谁料秦慕北却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沈军?”
沈军刚迈出门槛的脚步,停住了。
他转过身,看着窗边阳光下高大威猛的秦慕北,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是!”
沈军呵呵地面带笑容。
他原本也想像秦慕北一样,站得溜直有模有样,可不知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是跟他的小老弟似的,掉链子。
“听爸爸说,你现在就读于工农兵大学?”
“啊!对!”
秦慕北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坐到了床边。
“工农兵大学招收的学生称为“工农兵学员”,这些学员通常来自工人、农民、解放军战士和青年干部等群体,他们的政治思想被认为是好的,身体健康,具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和实践经验的人。”
秦慕北非常流利地将工农兵大学,背后的文化讲了出来。
沈军听得满心的自豪,突然提到自己的身份,如实是帮他找回了不少丢失的自信。
更以为秦慕北这是要跟他聊聊学校文化,促进一下两人之间的感情。
刚要将自己在脑海里组织的华丽辞藻说出来,谁料却被秦慕北硬生生地打断了。
“可刚才你那眼神,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是健康的!”
秦慕北的声音很沉,说话很慢。
沈军刚放松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都抽在了一起。
“那,那是刚才您可能是看错了,刚才阮阮!啊不!苏同志!”
沈军连忙改口咬着字眼。
“苏同志刚才进来找书,丁梨让我帮她指挥一下,这不屋子里让她收拾得乱码七糟,怕苏同志,找不到吗!”
“哦!那就好!”
秦慕北露出有一抹笑。
“苏阮阮同志现在,是我的妻子,她以前的过往我不纠结!只珍惜现在和将来。”
沈军在一旁连忙应着。
“是是是!”
“可话又说回来你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思想作风一定要跟以前一致,要是这两年的学业半途而废,就是得不偿失了!”
沈军听到秦慕北的提醒,心里不由得一紧,难不成他知道点啥。
这工兵大学的名额当初还是他托人找关系,弄来的,好在当时他有初中毕业的文化,要不然这文凭多少人排着呢。
“是是是!好赖按关系排的话,我还得管你叫一声姐夫呢,都是自家人。”
沈军忙摆清自己的位置,套着关系。
秦秦慕北可是哈城军区的高级指挥官,只要他一句话,他沈军就是分分钟辍学的角色。
没必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嘛,等他毕了业,就他这经商的头脑,日后有了钱,那不就是来日方长吗?
就在两人聊天的功夫。
苏苏阮阮和苏国强还有丁巧玲、丁黎已经准备就绪。
丁巧玲特意将苏阮阮买的那条进口俄罗斯的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看着自己妈妈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丁梨嫌弃得直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