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了?
沈凤真是觉得她说的话好笑,她这么大个人抱着孩子,没事儿在院里卡着玩?
她忍着疼。
“我说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呐!小孩小孩缺乏教养,大人大人蛮不讲理。”
听到沈凤这话,张妈才觉得好笑。
老秦家在家属大院,生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们家缺乏教养,不讲理的。
张妈生气归生气,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要是换了以前,她绝对容忍不了别人这么说她,早就上手了。
可这十来年的性子,在秦家被磨得都没了脾气。
“我说你这个同志,有事说事,你骂人干什么呀?”
“说什么说啊?”沈凤眼皮一翻,“我可告诉你,我现在起不来了!”
沈凤开启了讹人模式。
“我这屁股蛋子生疼,这腰也闪着了,你们家赶紧准备车,给我送医院去!”
呵呵!
张妈冷笑。
“你自己带着孩子没走好,卡在了地上,我们凭什么带你去医院,你没钱说没钱的,讹人可就没意思了。”
沈凤伸出手,指着张妈身旁的南南。
“你问问你家那个死孩崽子,我是怎么卡的!我这么大个人能讹你们,我弟弟可是大学生!”
沈凤的声音很大,脸上也是一副面目狰狞的表情。
吓得怀里,刚刚还一直嚎啕大哭的豆豆,也憋了回去。
张妈蹲在了南南身边,轻声的问道。
“南南!你推的她?”
张妈指了指,坐在地上抱着孩子的沈凤。
吵闹这功夫,院子里唠嗑的邻居们也都围了上来。
南南没说话,却摇头,委屈的小嘴翘得老高,眉头拧得都快连成了一条线了。
啧啧啧!
沈凤抬起头,见大家伙都围了过来,更有底气了。
“撒谎撂片的本性,他能承认吗?”
沈凤脖子一梗。
“刚才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两个小孩玩得好好,我的豆豆先是被那孩子扬了一身的沙子,然后我过来,这孩子就像疯了似的直接将我推倒了!”
张妈见南南不说话,起身看向了围上来的邻居。
若真是像沈凤说的那样,那南南是要教育的,扬沙子、推人肯定是不对的,该赔不是赔不是,该看病,张妈不能赖账。
可老邻居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连地摇头!
并不是他们都向着张妈一家,向着家属院的自己人,而是刚刚他们真的没往这边看,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可没看见呢!”
“是啊!是啊!压根就没往这边瞧!”
“再说了,两个小孩儿闹别扭,那不是家常便饭吗,哄一哄就过去了。”
沈凤原以为这帮邻居们能说实话,至少帮她证明一下,哪怕一个人也行,可现在看来他们都是一个窝的老鼠,心黑着呢!
“好呀,好呀!你们可都是老邻居,一条心!我这个外来户哪能有人向着我呀,我太天真了!”
刚刚心里的底气,这会儿也没了。
沈凤将豆豆掉在了一边,双手撑着地,愣是疼得站了起来。
要知道沈凤本身体重,基数又大!突然被人推倒,这一下子摔得可不轻!
“小兔崽子!你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当着大家伙的面,讲出来!”
见没人能帮自己,沈凤心里这口气只好冲着南南撒,一瘸一拐地走到南南面前,吓得的南南往张妈身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干嘛呀?”
张妈伸手就抓住了,前来拽南南的沈凤。
“咋的,还想打我?是不是你们这院儿里的人都得上啊?好!来呀!往这打,来来来别客气!”
张妈抓着沈凤的胳膊,又见围着的邻居对她指指点点,便开始撒起了泼,反手拉着张妈就往自己的头上打。
张妈虽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农村人,但毕竟在城里、在秦家的熏陶下生活了十来年,冷不丁地碰着泼妇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你这是干什么呀?”
张妈立马抽回的手,又将身后的南南护了护。
“可不是咋的,这是干啥呀!”
“就俩孩子打架,孩子的问题不就得了!”
“谁说不是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事。”
邻居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数落起沈凤来。
沈凤见一堆人围着自己,自己一点理都不占,于是啪嚓一下,又坐在了地上,双手不停地拍着大腿哀嚎着。
围着的人甚至都向后退了退。
“还真是没有王法了,小兔崽子都能在老娘脑袋上拉屎了,你们拿着不是说理,真对我一个外来人,你们家属大院一条心,黑心肠的黑社会,挨千刀,万人剐的东西,不得好死!”
沈凤一边哭一边骂,而且是什么难听捡着什么说,也不避讳围着的还有孩子,什么你骂我妈,祖宗八代恨不得都给你从坟里掘出来。
“诶?那怎么了?”
从外面回来的丁梨挽着沈军的胳膊,刚进家属大院,就看见大院前的筒子楼下,外面围着一堆人。
难不成又是来找王曼丽闹事的儿,突然丁梨又想到王曼丽应该不在家呀,她爸爸昨天突发疾病已经去医院了。
沈军也朝着前面看了过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丁梨也随之站在了原地,像崇拜神一样的看着沈军。
他仔细地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