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她的挣扎,贺逢年低头咬上她的唇,吻地又重又急,强势的力道让睿雪的唇瓣和鼻尖生疼。
禁锢着她肩上的手用力按压,将她死死固定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他紧贴上来,急促地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只能发了疯似地咬她,标记她,占有她。
他汲取。
渴望回应。
因为用力,睿雪痛呼一声却正好给了贺逢年可乘之机。
他撬开她的牙关,灵活地滑进她的口腔缠着她想躲避的舌头,引着她勾着自己,回应自己。
粗鲁的力道和步步紧逼将睿雪避地退无可退,被迫着吞咽下的响声在静谧的夜晚和疯狂的走廊扩散,暧昧至极。
令人羞愤的水声仿佛个个震耳欲聋的炮弹在睿雪耳边炸开,不知是不是某人的故意为之,她被松开的手开始推搡着他的肩,奈何回应她的确实一次比一次重的力道。
舌尖被吮地发疼,睿雪挣脱不开便把脑袋往后撞,只一下便被一张打手扣住,垫在墙体之间。
见最后的退路也没了,身前的人也没打算放过她,睿雪想到自他回国他们见了不到三面,却两次都是......如水般的委屈涌上来将她淹没,推着贺逢年的手也转而落在他的腰间。
她想拧他的肉,可男人腰间精壮没有一丝赘肉,想掐的手势换成抚摸,手下身体一僵,攻势也随之减弱,睿雪见状终于找到机会咬上他的唇,禁锢她的力道也随之消失。
“啊——”
男人吃痛一声,没去管已经流血的唇,只是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暧昧氛围,睿雪一双眼睛通红地盯着贺逢年,就怕他在做出什么举动。
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红色的指印,贺逢年舌尖抵了抵发痛的那处,想说什么却触及睿雪防备的视线心下一紧,苦涩从喉间蔓延开。
“你今天,叫我什么?”
近乎平静的语气把睿雪弄得一愣,她没答,只是看着他。
“贺总,你叫我贺总。”指腹擦过唇瓣,他轻笑了声,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你叫我贺总,叫他却是名字.......”
“他是我的相亲对象,第一次见面互相有了好感叫名字有什么问——你放开我!”
身前的男人像是被按了开关,贺逢年一双眼睛猩红着紧紧扣住她,手上力气之大似乎要把她捻碎。
“去他/妈的相亲!我同意没有?没有!马上,打电话跟他说不相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
“你能不能别耍大小姐脾气了!”
“我?呵。”
她瞧着同样愤怒的那张脸,想说的话变成一声轻笑,她甩开他的手,视线下意识落在他烫伤的手背,见那里的红似乎淡下些,这才移开眼。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胸口都起伏着,都不愿开口承下对方拷下的锁。
手腕被贺逢年攥地发疼,睿雪这才后知后觉。她伸手揉着,顺便抬手狠狠擦去唇上的口水和痕迹。
“你刚刚算猥亵,懂吗?”她指着不远处的监控,“我可以告你你知道吗?”
“告我?请你那位裴律师吗?”
他语气低沉,一双瞳孔深入深渊,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如肺腑,骨头都不吐。
“裴家不算世代书香也是簪缨世胄,裴老爷子那股清流如果知道自己的孙子帮相亲对象打猥亵的官司,还会让你们继续相处?”
“不说我从前的恶名有多昭著,整个鹏城谁不知道你睿小姐和贺家纨绔青梅竹马,他们知道我们的婚约,知道十八岁的我们困于雪山时独处一夜!什么事我们没做过?睿雪,现在你想撇开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闭嘴!”
又是一记耳光,睿雪掌心麻沙沙的,指尖下意识蜷起,碰到发烫的掌心时又兀自张开。
堵塞胸口的一团气被耳光打散了些,睿雪腿忽然有些发软,她后退两步靠上身后的墙。
“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就当个合格的前任,消失地就像那两年那样干净行不行!”
耳熟的话此刻穿过静谧的空气落在他的耳侧,就像刚刚的巴掌,扇地他脚下踉跄。
贺逢年听着他才和另一人的话现在在睿雪的口中响起,忽然觉得自己此刻的鼻子应该是红色的。
眼底的自嘲终是溢出来。
他后退几步,身侧的手有些慌乱地塞进口袋,强装镇定。
“原来我走的那两年,不是你不回我,是因为你根本不想......不想和我再有联系。”
有歧义的话让睿雪愣了下,她眉间拧地更紧。
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贺逢年没听到她的任何解释,一颗心缓缓下沉。
沉入泥泞。
走廊的窗似乎没关,有凉风吹进来,浸湿了一腔期盼。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睿雪抢先一步。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两年时间,足以消磨一切,包括我对你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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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四月,鹏城似乎在一夜之间步入春天,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知是这几天没睡好还是夜里空调开得太低,睿雪这两天头昏沉沉的,也没什么精气神儿。
强撑着身体不适保存好画布便想着趴一会儿,还没闭上眼,白淼纯的声音出现在头顶。
“雪姐,你困了吗?”不用睿雪答,白淼纯已经自言自语,“这么多面试的人走来走去你能睡得着吗?我这儿有耳塞,你要不?”
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