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朝堂上需要储君所以有了太子,因为太子需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有了自己。“我看大哥是真被吓着了,他想要把自己手里的权力和人脉都分出去,分出去了兄弟们各管一摊子,比他现在干攥在手里强。”
胤是不可能干看着自己倒台,让胤禩全盘接手自己的资源,在他心里胤禩真得了势不是个会记自己好的人。
皇阿玛不是想要有人跟太子旗鼓相当,让朝廷朋党之人互相牵制吗。自己退了顺手把底下的弟弟们都扶持起来,岂不是更好。
虎的弟弟们。
与其让自己这个直郡王名不副实地顶在最前面,倒不如把这块饼分给底下这些如狼似牵制。只不过真到了那时,皇阿玛还想要对儿子们由着心情搓圆捏扁,就不容易了。比起两败俱伤其实不如山头林立,谁也别想一枝独秀,大家自然就都要小心行事互相吗。”
“笑话,什么时候权力攥在手里还刺挠了,直郡王也真敢说,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怕了。"胤俄有点懂他的心思,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这次从德州到回京,胤是到哪儿都被看守得死死的,看守他的人里不乏所谓的大千岁党,“前段时间的直郡府,就是被圈禁了。
"
圈禁两个字从胤俄口中说出来,禾嘉的心又忍不住紧了紧。是了,按照原本该有的进程胤是是一废太子之后才被圈禁,从此直到雍正十二年直郡王去世,都再也没能被放出来。被圈禁整整二十六年,谁也不知道从风光无限好的直郡王大千岁到一个二十几年没出过王府门的老者,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后悔吗?还是依旧觉得可惜,可惜自己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却败了。
要是没有胤俄,太子‘病了''以后康熙还是只能用胤是来负责宿卫,那么直郡王必定会更加觉得自己是有希望夺太子之位的,他和太子之间的矛盾也势必越发尖锐,想退也退不成。州,太子病了以后康熙可以把直郡王也控制起来,因为他手里还有胤俄胤祐能用。但眼下,胤俄没有跟在胤禩后面混日子,而是被康熙分派到了兵部。所以这次在德而直郡王提前尝到了圈禁是什么滋味,还在被短时间圈禁以后放出来了。对于一个人来说刺激肯定很大,尤其直郡王府还有那么多孩子,直郡王不可能不为他自己的亲骨肉考虑又要被圈禁,直郡王选择了自由并不算让人特别意外。现在退一步,也许是认怂也许是丢人,甚至在康熙跟前也讨不找好。但比起有朝一日听完胤俄说的,禾嘉没忍住让翠微又去温了一壶酒来,连着三两杯热酒下肚,一直怦怦跳的心才安稳了些。
以前总觉得九龙夺嫡是过不去的坎儿,后来觉得这个坎说不定自家能躲过去。现在被直郡王来了这么一手,禾嘉心里难免嘀咕,原来一只蝴蝶的作用真的这么大啊。“那你和胤祥有什么打算。”
打算从胤禩换成胤俄,让胤俄接手他的资源成为下一个''直郡王''。胤祥跟胤俄走得近,但也没耽误他跟四爷交好。直郡王今天没避着胤祥,就说明他没要传开了那胤是的打算就会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
他是想要借胤祥的口,把自己打算传递给四爷,胤俄又一定不会瞒着胤禟和胤祐,只"先看看吧,我们有什么打算不要紧,看看老大怎么做,还得看看皇阿玛愿不愿意他这么做。"
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是虚的,从前院客房回来的路上胤俄就已经跟胤祥有了默契,这事先看看,先看看胤是到底能有什么法子从他现在的位置上脱困再说。吃完夜宵,两人并排在热乎的炕上睡下,耳畔听着外边雪又下起来的声音,胤是的事到此为止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因为胤是的事,胤俄倒是福灵心至想明白了一件事,就说昨晚上起就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漏了,原来是这个。
“睡了没。”
"睡了。
"
啧,一句话就把已经翻过身用手肘撑在炕上半支起身子的胤俄噎得半晌没说话。偏胤俄还就服禾嘉这一套,被挤兑了不说不高兴还要厚着脸皮凑近了,在禾嘉嘴角浅浅啄了一口,“问你个事呗,怎么想起跟我这儿要人给扎克丹,去毛子那儿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过量,呼吸间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要招待直郡王,禾嘉送过去的陈了三四十年的好酒,即便胤俄知道还要回来控制着没不算难闻,但胤俄亲完禾嘉还是老老实实缩回自己的被子里,就露了大半个脑袋在外面,眸子水光潋滟的盯着禾嘉,是非要问出个答案来的架势。禾嘉本也没想过这件事能长长久久瞒着胤俄,要不然就不会主动提出让他也出一半的人入商队。两人成了亲还有了孩子,给自家找退路这种事就不可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是。
说的冠冕堂皇好听些,这叫夫妻一心共进退。要是摊开来说,禾嘉也得让胤俄放心不这事要全由自己办成了,以后若是真到了不得不走的那步田地,在那种一不小心就会救了命的情形下,自己要怎么让胤俄相信,放弃爵位身份远走他乡,要比留在京城被圈禁到死好。
即便他相信走比留下好,自己又如何能保证他就会百分百相信自己开辟出来的商路是一条生路。
能互相依托信任。
所以只能从一开始就让他参与,只有这条商路里有他信得过的人,以后出了事两人才禾嘉不得不承认,一路走来胤俄不光是自己的丈夫和伴侣,也是日后最坚实的伙伴。有些话她确实是不能说,但是有些事她必须先做好,真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她得带上这个冤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