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都那么不理解呢?”
王跃觉得这周秉义是在上面久了湖涂了,什么时候都只凭理想安排,总是让百姓理解你,你也要先理解百姓呀,咱们的老百姓不一直都是重土难迁吗?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随便搬走的。
看周秉义我那发愁的样子,王跃也没有客气,就当面反驳说道,“话说这笔拆迁的钱,吉春市可是一分都没掏,你们把回迁房就建在光子片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迁那么远去?吉春市是准备把光子片儿所有的地,都打包卖个好价钱?”
周秉昆为了支持他哥的工作,他也不说什么了,他其实心里也是满腹牢骚的,这件事儿吉春市可以说是占了大便宜,不花一分钱就能对光子片和太平胡同进行改造。
等建好了楼房,光子片的住户搬进去之后,还能余下好多的房子,可以作为吉春市的收入,那简直就是白来得一大笔钱啊。
只是,竟然还是要把光子片儿和太平胡同的百姓都搬到遥远的农村,确是周秉义安排的,这才是周老爹郁闷的原因,当然,也一半儿是生这些多年的街坊邻居的气。
周秉昆当初提出自己出钱改造光子片,也是为了完成自己老爹的梦想,他也没想到改造的结果,却把光子片的老住户全给改造出去。
只是无论周秉昆如何的郁闷,他都不好给周秉义说,毕竟他知道周秉义也不容易,作为周秉义的最亲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支持周秉义的工作的。
可是这话王跃倒是可以问出来,毕竟,一个原因是王跃是周秉义的上级,可以询问一下细节情况,还有一个是王跃可以帮周秉义,解决一些麻烦。
周秉义当然也明白这个,他看出了弟弟周秉坤其实也生他的气,就连老爹都很失望,他心里满腹委屈,就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事儿是许领导拍板决定的,我一开始也是支持都迁到光子片儿的,可是其他的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市里有一大笔钱资金,用来建设更需要得地方。”
王跃一脑门黑线,这是忽悠外行人呢,他打造的吉春市的巨型工业园,每年为吉春市带来一个庞大的收入,根本就用不着这块儿土地卖钱,就能为吉春带来庞大的经济效益。
于是,王跃也不给周秉义面子,就很直白的问道,“大哥,别给扯那没用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周秉义看湖弄不住王跃,脸上就有些尴尬,他很是无奈地说道,“市里研究觉得,光子片儿和太平胡同这块地,可以建设一个标志性的商业不行街,图纸都已经请南方的专家设计了。”
王跃很是无语,搞了半天是想大都市化,广深那边也在做,他虽然不以为然,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吉春市的现在经济实力雄厚,却没有比较大的商业步行街,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只是,王跃心里也有些生气,他在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提,他才升职多久,吉春市就马上提了出来?
王跃想了想,觉得这商业步行街完全可以换一个地方,比如说靠近西九市一些,那里有钱,消费能力强。
王跃准备一会儿回去,就和江辽其他领导商量一下,毕竟,拆迁这事,不仅考虑发展需要,还要尊重光子片和太平胡同住户的意见。
想到这里,王跃就想先和周秉义说说,只是他还没有说话,就感觉里屋走出的人脚步不太对,他回头一看,就看到周老爹。
周老爹脸色煞白的看着三人,应该说是看着周秉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闹到最后,是他让儿子出钱,把街坊邻居赶出城里的?
王跃看情况不对,就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周老爹,一边帮他顺气,一边连忙劝说道,“老爹,你别着急啊,这事儿还有我呢,我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这会儿周老爹哪儿能听进去王跃说的话,他真的没想到自己骄傲的大儿子,竟然也这么忽悠他。
周秉义也知道自己爸爸气什么,他连忙解释说道,“爸,幸福新区那边,秉昆他们去过,真的挺不错的。那边离西九市那么近,过几年吉春市要是和西九市合并的话,那边就是西九市发展的第一个地方,占据天时地利的,我也是权衡过之后,这才答应的。”
王跃愣了一下,他倒是听说有人讨论过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他看了一眼周秉义,他不知道这家伙是忽悠老爷子,还是丈母娘给他透露的消息。
毕竟现在西九市的经济实力,可比吉春市高了许多倍,如果是两个市合并的话,到底是以哪边为主,这真是说不好的,特别因为牵扯的比较多,所以一直也没有个定数。
只是看周秉义那个执着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很有信心,王跃这个时候也不好拆台,他也怕老爷子气出好歹,就也附和的劝说道,“老爹,即使将来两个市区不合并,光子片的人住在幸福新区,到西九市工作也方便一些,秉义大哥,也是为了光子片儿的邻居们考虑的。”
周秉昆听王跃这么说,也连忙点头说道,“爸,三哥说的对呀,你看国庆就知道了,如果他住在那里,再去军工厂工作是方便的多了吗?玥玥楠楠在读研,就不说了,聪聪可是在西九市工作的,如果要是住在那里,将来上班儿可方便多了,我也是因为这个,这才马上就同意搬迁了,娟子在西九有房子,还是个门脸儿,以前的时候离得远,没办法做生意,现在如果搬到幸福社区了,就可以做起来了。”
周老爹听了这话,倒是顺气了不少,可他也知道这是王跃和周秉昆这是安慰他呢,他也没再说什么,被三个人搀扶着,去了一趟厕所之后,这才回去躺到了炕上。
只是周老爹的年龄毕竟大了,现在也已经70多岁了,这次被气了之后,身体也大不如前,整日的缠绵在炕上,王跃来了好几趟,也只是减轻了一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