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回到荣国府以后红玉本想先更衣,然听到未央再哭她忙把小丫头从乳母怀里抱过来。
哄了好半天未央还是哭这让红玉有些头疼,平日里小丫头一哭自己抱过来哄一会儿就好了,不知道今天这是怎的了。
就在红玉被未央弄的不知所措时萧思成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宝贝女儿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可怜模样萧驸马的心瞬间碎了,他从红玉手里把未央抱过来哄,没想到没一会儿未央就不哭了。
看到未央安静下来红玉才松了一口气。
她忙去里面更衣。
跟着服侍的银珠嗅到了红玉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然后忖度道;“公主身上有一股香气,莫非郡主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气她才啼哭不止。”
经银珠这么一提醒红玉瞬间恍然,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的确有一股香气,那是龙涎香的气息,自从怀孕以后红玉就没有在用香,而未央出生以后她用的香都是那种清新淡雅的,龙涎香从没有用过,今日在太子处她动了那燃烧的龙涎香,故此衣裳上才沾染了少许龙涎香的气息。
“怪不得未央不许太子和父皇抱呢,原来她是不喜欢他们身上的龙涎香之气。”红玉自言自语道。
银珠道;“兴许就是这个缘故。”
更衣毕,红玉重新去抱未央,这回小丫头没有哭,一如既往的很乖巧。
“没想到未央竟然不爱龙涎香,我的衣裳上有一股淡淡龙涎香的气味就被嫌弃了,看来以后咱们不能焚龙涎香了。”红玉徐徐道。
萧思成一脸宠溺的看着在红玉怀里手舞足蹈的未央,柔声道;“既然未央不爱龙涎香,那以后咱们就弃用。”
萧思成对红玉百依百顺,而对未央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红玉都忍不住要跟未央争宠了。
今天是上元节。
晚膳毕,萧思成问红玉可是要出门赏花灯,红玉望着夜空里那一轮圆月缓缓道;“不想去了,你陪我在后宅找个合适的地方去放孔明灯吧。”
萧思成没想到红玉会放弃去街上看花灯,他记得红玉最爱上元节灯市的,他们即将离京了,明年的上元节十有八九会在徐州度过,虽然各地上元节都有灯市,然而都没法和上京的灯市相比。
红玉不想出门看灯并非她对上元节灯市没了兴致,而是她怕,她怕再一次与独孤南风不期而遇。
自从知晓了独孤南风的身世以后红玉就特别害怕与之相见。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疑似无情。
早在四天前独孤南风就回到了上京,这期间一直住在云让府上。
为了与独孤南风无相见的可能,红玉怡然居而的放弃灯市的热闹。
萧思成见红玉打定了主意不去看花灯,如此他也就没有多言,聪明如他岂会不明白红玉不去灯市的真实缘故,而萧思成依旧选择看破不说破。
把未央送回海棠阁交给乳母以后萧思成就带着红玉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去放孔明灯。
萧思成觉得光放孔明灯无趣,于是就差小厮弄了一些烟花来助兴。
漫天绚烂烟花中萧思成轻轻拥红玉入怀,然后深深吻上她的粉唇。
今年元宵夜,灯市依旧白如昼。
月上柳梢时独孤南风就到了灯市。
他已经从云让那里得知三天后红玉就会随萧驸马去徐州,他想红玉不该错过今年的元宵灯市。
他期待能与她再一次相遇在灯海。
独孤南风本是独来独往,没想到刚到灯市就碰到了上官嘉木和上官守业兄弟俩。
“风师兄;我看到前面有变戏法的,咱们过去看看热闹吧。”上官守业扯着独孤南风的袖子就朝前凑,上官嘉木就忙在后面跟着。
上官
守业虽然和嘉木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性格竟然不同。
上官嘉木的性格随了其父上官天绝,过于内敛,不善言辞,而守业则异常的活泼。
这几年他跟着师父夏侯海英游走天下,大大的开阔了视野。
难得元宵节自己还在家自然上官守业不会错过这灯市的热闹。
看到变戏法的上官守亦是兴致勃勃,而独孤南风却始终没有什么性质,觉得实在是无趣,他就先走一步。
看到南风走了上官守业就对身边的嘉木道;“大哥;我看风师兄似乎不大高兴。”
上官嘉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离开上官兄弟后独孤南风继续在灯市上随意的游走,亦如丧荡游魂,与那么多人擦肩而过,然而南风却始终没有看到那双盈盈秋水眸。
大半个灯市都走遍了独孤南风还是没有见到红玉,难道她真的不来了吗?
难道她连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玉儿;你真的不需要我了,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看你一眼的机会。
就在独孤南风怀着无比失落的心情在拥挤的人潮里穿行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独孤南风猛然回头,看到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独孤南风;,我看背影就感觉像是你,没想到果然是你。”
独孤南风微微蹙眉,他没想到自己没有和红玉久别重逢,却与茜雪不期而遇。
每次遇到茜雪都要独孤南风有些头疼,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实在是太难缠了。
今夜茜雪穿了一身男装,异常的俊逸潇洒,器宇不凡。
看到一袭男装的茜雪就让独孤南风不自觉的回忆起初见红玉时的样子,她当时也是一袭男儿装。
无论是红玉还是茜雪她们着男装都非常好看,不过器宇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