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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2 / 4)

上了郑秋白充斥病容的脸,直白道:“你脸色好难看,去医院没?要不我现在让叶家的医生过来?”

“去了,就是着凉发烧了,歇两天就好了,别费功夫。”郑秋白靠在沙发上,半合上眼,“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叶聿风一屁股在郑秋白身边,沉重的力道使郑秋白被迫晃了晃,脑袋都嗡嗡的,“我该知道什么?”

“该去扫墓了!你妈和我爸的墓!”

叶少爷是来找郑秋白一起去扫墓的,这月底是叶长流的祭日,而叶长流和舒澜正好埋在同一个坟里。

虽然生前俩人没扯证,但这也是舒澜临终前点头答应的事情,是叶长流一早就记在遗嘱上让人特别操办的,彻底绝了叶老爷子为两人分开迁坟的打算。

去年扫墓,叶聿风这个孝子还给他爹和舒阿姨偷偷摸摸烧了张假证。

郑秋白闻言才记起来这档子事。

舒澜的祭日在冬天,至于叶长流的祭日,上辈子郑秋白从认识叶静潭起,就没去专门为叶长流扫墓了,那时候的他,对这位长辈还是有愧疚。

叶长流从没有亏待过郑秋白和舒澜,对他和叶聿风更是一视同仁,按理说,他该是站在叶聿风这边的人才对。

只可惜上辈子走错了路。

“叶家其它人不去吗?”年轻时的郑秋白就是扫墓,也会和叶家人分开批次,减少碰见,以免又被那堆亲戚指指点点。

“我才不要和他们去坟前搞那些虚情假意有的没的。”

叶聿风同样不想和他那堆儿没有心肝的冷血亲戚一起,他不愿意看这些人在他父亲的忌日大谈生意与合作,更别提那堆人里面还有个不要脸上叶静潭。

他一直知道,往年郑秋白去扫墓也都是和叶家人的大部队错开,今年他们两个人正好能作伴,也叫叶长流泉下有之他的两个儿子总算是打破了芥蒂,活的像对兄弟了。

郑爷眯着眼,还没等他点头,叶聿风没抹发胶的脑袋先一步轻轻顶到了他的肩上,松软的毛发触感鲜明。

叶少爷这是拿出来了他对待叶老太太的杀手锏,“哥,你就和我一起去呗!”

“……呕。”郑秋白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说话方式,霍峋撒娇他欣然接受,叶聿风他想一巴掌扇飞,“你没骨头吗?离我远点。”

“喂,郑秋白,不至于吧!”叶少爷直起身子,脸也红了,气得,“我有那么恶心吗?”

郑爷瞥他,点点头,在叶聿风发疯前,他先发制人:“我知道了,你要去的前一天给我打电话。”

“这还差不多。”叶聿风目的达成,正襟危坐,不过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转头在房子里四下打量起来。

从玄关的鞋架和厨房成对餐具中掌握蛛丝马迹的叶少爷眉头一皱,“你这儿还住着别人吗?”

“你有对象了?”还是个男人。

“……”

“真有了?是谁?你和上次那个姓霍的不玩了?”叶聿风当那个霍峋是郑秋白的小情儿,毕竟他之前晚上打电话过来,这俩人是能浴后擦头发的关系,更甚至,那哥们帮郑秋白吃了一肚子药还分文不取。

如果没有那层关系,叶聿风觉得那小子也太忠仆了,简直是阿良二号。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郑秋白头疼。

“我这不是关心你,我听人说,你现在都不怎么出现在金玉庭了,这一看就是家里有人管了,怎么,我也得见见吧。”好歹是一家人,这肯定要帮忙掌掌眼。

叶聿风知道郑秋白身边一直都没有个固定角色,这种生活状态,对他们这样的年轻来说也正常。

不过在叶少爷看来,郑秋白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他身边原本留下的人就已经够少了,来了又走的人也太多了,这样迟早要坏菜。

孤独是吞噬人的沙漠。

叶聿风是受不了这种日子,他走到哪,都要呼朋引友才行,且他身边,也有许多相识十多年以上的狐朋狗友。

如果郑秋白身边能有个稳定的对象,甭管是男是女了,只要是个靠谱的好人,叶聿风愿意力排众议,出资赞助为他们两个办一场盛大婚礼,仪式感十足地将他这位手足托付给对方。

至少那样,郑秋白不会继续孤独下去。

对上叶聿风诚恳的绿豆眼,郑爷确认这人说的‘办婚礼’不是在开玩笑后,他只剩下了把叶聿风赶出去这一个想法。

叶聿风扒着门框,“你看看你这个脾气,怎么不识好人心,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只会把对你好的人往外推!人心都是肉长得,谁都会伤心好不好!?”

一把关上大门的郑爷觉得叶聿风这话似曾相识,霍峋就常说他也会伤心。

不过,霍峋伤心,郑秋白是真会心疼。

叶聿风伤心,那是他真活该,郑爷铁石心肠的很。

同郑秋白分享整整一天新鲜事的霍峋其实是编了一整天的瞎话,佯装他这边好似一切正常。

当时从医院离开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回到燕城去找郑秋白对质,他需要一个理由,需要郑蝴蝶对他坦诚,需要确定他对郑蝴蝶同样重要。

但很快,他清楚意识到这样做毫无疑问是鲁莽且不经大脑的,一件事,郑秋白不愿意告诉他,一定有郑秋白的道理。

贸然去问,不单单会暴露霍峥做的恶事,说不定还要引起郑蝴蝶对他和霍家的反感,万一再落得上辈子那样的境地,霍峋就是想当后爹都当不成了。

于是当天晚上,李晌扫榻相迎无处可去的霍少爷。

“你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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