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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本本告诉奶奶。叶静潭能弄到这么多钱,不可能是以他个人的名义,一旦出事,说不定会拉整个集团一起下水。”

虽然立人集团这艘大船上已经没有了郑秋白,纵使沉没,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傻哼哼的叶聿风到底是他的弟弟,总不能看着这一切重蹈覆辙。

霍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这哥俩还坐在沙发上聊天,不满地上来拉郑蝴蝶回房,又戳叶聿风的伤疤,“这么晚了,还聊?我们明天上午不上班,你也不上班吗?迟到了不扣你工资吗?”

需要上班的叶少爷偃旗息鼓,不再拉着郑秋白扯闲篇说人坏话,在沙发上卧下了,“麻烦帮我关一下客厅的灯,谢谢。”

郑秋白和霍峋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靠在霍峋的胸前,郑爷突然觉得,他这一屋子都是因叶静潭而悲哀的被害人,没有一个好过的。

“你说,以后要不要换个大点的房子?”这样不至于家里没有第二间客房。

霍峋知道,这其实和房子大小没关系,是郑蝴蝶本质上,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于是他应允道:“好,买个大房子,给他们每人留一间屋子。”

“但我不能接受他们天天在家里住着,偶尔来可以。”霍峋把手伸进郑秋白的睡衣里,老房子不隔音,他也只敢摸摸,“我还是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我也是。”偶尔人多一点,热闹点,郑秋白喜欢,只有他和霍峋的平静生活,他也喜欢。

因为只要有霍峋在,他就不会心慌,更不会觉得孤独。

谁叫这个男人,是他的终生挚爱。

郑达伟死了,去掉ICU昂贵的维生设备,靠着郑秋白预交的住院费,在医院艰难地挨了四天,终于彻底断气。

郑爷是在下午得到的消息,郑虎说,已经联系殡仪馆的人送去火葬场排队等着烧了。

人拉回老家太贵,骨灰带回去便宜。

火葬场烧人不要钱,但必须是直系亲属签字领取,郑虎没办法签字,这打电话找郑秋白是为了讨要郑星星,他似乎也清楚,郑秋白不会来签字。

郑爷对这人办事的能力已经无话可说了,“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

郑秋白对郑达伟没有感情,可郑星星还小,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直接就要领骨灰了?

郑虎被呲地不敢吭声。

“烧了没?”

“啊?”

“我问你烧了没?!”

“还排队呢?”

“包个灵堂,让人布置的安详点,我一会带着他过去。”

“那灵堂太贵了,好几百,就租告别那一小会,不值当——”到停尸间见一面也行不是?

“我出钱。”

郑虎闭嘴了。

挂掉电话,郑爷从卫生间出去,霍峋看出他表情不太对,上前询问:“怎么了?”

郑秋白摇头,拍拍坐在沙发上安静看故事书的郑星星,艰难开口:“星星,医院那边来电话了,说——”

郑星星捧着书,他早就对这件事有了预料,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慌了,不知所措地掉起眼泪来。

郑达伟死了,虽然他懒惰,不负责,不是个好爸爸,但他死了。

郑星星自此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成了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了。

到了火葬场,付费的服务到底不一样,郑达伟穿着合身的衣裳,躺在铺满鲜花的棺椁里,上了妆的脸看着就好像只是睡着了。

空旷到响起回音的悼念堂内,只有郑星星的抽噎声和郑虎的叹气声。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没想到,这伙人包了他们这最大的悼念厅,竟然只来了四个人,但该走的仪式还是要走,放音乐,念悼词,默哀,孝子磕头。

郑秋白远远站着,没有任何动作,心情也相当平静。

霍峋拉过他的胳膊,“要不我们出去等?”

“也好。”郑秋白只像是误入陌生人的葬礼,来了又走了。

拿到郑达伟骨灰的第二天,郑星星提出了离开。

“暑假你可以多待两天。”郑秋白可怜这孩子哭红肿的眼。

“不了哥哥,我得回去了,奶奶还在家里呢。”郑母和郑秋白,是郑星星唯二的血亲了,他哪个都无法轻易割舍,“不过,我一定回会来看你的。”

“你不是要来燕城读书吗?”

郑星星闻言,扯了扯嘴角,撑起个笑容面对郑秋白,“嗯,是呀。”

走那天,郑爷叫阿良开车送郑星星回家,他给孩子塞了一些零用钱,都是特意换的零散票子,就是怕被郑母抢去,还带了一捆书,两袋子零食。

郑星星趴在车窗边和郑秋白道别,他想自己一定会回到燕城,一定会和哥哥再见,哪怕不是以读书的方式。

郑星星说谎了。

郑达伟死了,凭借郑母,他压根没有办法到燕城来读高中,他考上了,成绩却没有优异到足以免除住宿费和学杂费。

燕城高昂的物价,他更是负担不起。

来读书,太贵了。

他也不想向郑秋白要钱,哥哥对他已经够好了,他没有脸再去索取。

回到小镇上,生活一如往常,郑星星帮亲戚侍弄田地赚点零花,想攒去燕城的车票钱。

只是没了儿子又掏了一大笔郑虎辛苦费的郑母对郑星星愈发苛责,不止郑秋白给的零碎票票被她抢去,郑星星攒在枕头里的积蓄也被她掏去了。

他得从头攒起。

郑星星的老师来过一次,是送录取通知书和学费认缴单的,认缴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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