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虎在做生意这件事情上,是妥妥的一个行动派,从杨晨这里得到解决的办法,赵飞虎便马不停蹄“偷潜”回海阳。
赵士奇是真的把赵飞虎撵出城的,那封婚书存在的意义可不仅仅是两家结秦晋之好,更是赵家的一道护身符。
只可惜,赵士奇不能把其中的缘由告诉赵飞虎,只能上演一出“父慈子孝”,拿着板凳腿追了赵飞虎两条街,将其撵出了海阳城。
好在此事发生在后半夜,街上没人,不然大家又能看到一出精彩绝伦的表演了。
在赵飞虎离开后不久,刘大回到家中告诉杨晨丝线和麻线都已经从苍州运回来了,另外还采购了两百石粮食。
这让杨晨悬着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离蛛这条线算是走通了,那后面平安布坊就无惧任何挑战了。
粮食还是太少,还需要继续采购,只是现在距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正是青黄不接之时,云州本地很难买到粮食,并且要是大量买粮,又会造成云州粮价暴涨,这有违杨晨本心。
去其它州买粮路途远不说,一次也采购不了多少粮食,并且各种成本摊进去,价格几乎和海阳现今的粮价差不多了。
杨晨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他需要安静地想下后面的路要如何走。
想要快速发展,就离不开人,因此即使没有采矿批文,杨晨也会接手那些灾民,他手中还有很多项目由于缺乏人手而没有实施。
“也不知道州府会不会采用自己的办法,没有外来的粮商主动进入云州,云州的粮荒就会一直持续下去,唉!”
经历过云州匪患,杨晨对云州官府和朝廷那是失望透顶,因此这事杨晨还不能寄希望于州府。
“看来要在背后推动一下了。”
杨晨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反正都要去其它州买粮,杨晨准备让运输队沿途散播一些谣言,引诱那些粮商主动来云州。
……
距离六月十五还有两天的时间,不过孙记布坊和平安布坊的较量早已经展开了。
赵飞虎接连三次上调了蚕丝和麻线的收购价格,这让一些上游商人的心思越来越活泛起来。
然而孙记布坊已经放出话来,平安布坊和孙记布坊他们只能二选一。
这就让那些商人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做生意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孙记在海阳的地位和野心,路人皆知。
就连商记都被孙记挤压得转行卖醋了,平安布坊一个新晋布坊,又如何能在孙记的围剿下生存下去呢?
不过这些商人也不是干等着看他们角逐,而是不断找孙记,要求提高丝线的价格,只是孙记的态度异常强势,使得一些上游渠道商心生不满。
眼下众人都在观望,都在等六月十五那天,如果平安布坊能够在孙记联合柳记的打压下顺利打开局面,那么即使孙记如何威胁他们,他们也要与平安布坊搭上线。
从他们自身的利益出发,他们是不希望看到孙记一家独大的,不然以后他们只能活在孙记的淫威之下。
六月十四这天,平安布坊和孙记布坊门前都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只是平安布坊的舞台有些奇怪,因为它还从中间延伸出去一段。
舞台的四周挂满了红色的横幅还有各种彩色的小旗子,上面写着平安布坊欢迎你,以及海阳第一届时装秀敬请期待等字样。
众人普遍不看好平安布坊,因为孙记布坊不仅降价搞促销,还从云州请来了红桂坊的头牌佘曼曼。
那首雨霖铃虽然为芙蓉拉来了一些人气,但是佘曼曼来海阳那天,海阳万人空巷,都跑去城门口看佘曼曼去了。
其人气直接碾压芙蓉。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前两天怡红楼内部搞了一个什么内秀,那些应邀前去观看表演的人出来后都是一副如痴如醉,讳莫如深的模样。
芙蓉虽然没办法和佘曼曼比,但是海阳是其主场,自然也不乏一些爱慕芙蓉的人。
终于,万众期待的六月十五终于到来了。
今儿的天气可算不上好,头顶一个大太阳,大早上就酷热难耐。
不过这不影响众人,尤其是男同胞猎艳的好心情。
孙记布坊后宅内,孙铭轩一脸笑容地看向坐在下首位的一名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脸上一抹痴迷一闪而逝。
“曼曼,今日就要麻烦你了,届时你只需登台献舞一曲即可。”
佘曼曼含笑一声回答道:“义父还请放心,曼曼一定尽心跳好这支舞。”
如果此间有外人在,一定会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名扬云州的佘曼曼竟然是海阳孙家家主孙铭轩的义女?
这道消息要是传出,一定会震惊所有人。
“有你出马,我自然放心,只不过你怎么还喊我义父,当年我把你送入红桂坊之后,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从此之后,我们便不是父女关系了。”
孙铭轩目光灼灼地看着佘曼曼。
佘曼曼隐藏在面巾后面的绝美容颜,升起了一抹煞气,往事不自觉浮上心头。
“一日为义父,便终身为义父,曼曼岂敢忘了义父当年的救命之恩。”
佘曼曼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回答道。
孙铭轩脸皮抽动了一下,佘曼曼这话是提醒他,不要做出有违纲常之事。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敲响了,外面传来孙盈儿的声音。
“爹,娘让我喊你回去呢!”
孙铭轩内心一阵恼怒,不过脸上还保持着笑容。
“知道了盈儿。”
佘曼曼趁机起身拜送道:“曼曼恭送义父,今日演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