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舒雅被呛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萧谢不信任她就好,那样她就还有机会利用林舒雅,只是现在这个庄园比萧谢的邮轮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不坐下吃点吗?”兰时问道。
“不用了。”林舒雅从嗓子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兰时也没再坚持,看向旁边的那个中年模样的女人,示意她一起吃饭。
女人似乎是看懂了一样,连忙摆手:“i''ll have breakfast after you fish”(我等小姐吃完再吃。)
“never d,jt eat”(没关系,一起吃吧。)
看到兰时的坚持,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兰时把面前的汤往她那边推了推,林舒雅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看着林舒雅离去的背影,至少刚刚保姆坐下的时候并没有看林舒雅的脸色,也就是说她跟林舒雅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说是试妆,但是主角似乎并不是兰时,而是面前的一套翡翠珠宝。
衣服妆容,一切都是为了搭配这套珠宝在准备,最终敲定了一套改良的中式经典礼服,金线手工编织的裙子,虽然是长袖,而且高领,但手上的这对翡翠手镯,还有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却被金丝面料映衬得更加夺目。
因为兰时没有耳洞,所以耳环没有带,而是紧急修改成了一副发饰。
兰时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个珠宝展示模特。
仍旧是风泣亲自来接的兰时,他半跪在兰时的面前,亲自帮她解开脚镣。
“兰小姐,请上车吧。”
前后各有两辆车的保镖,兰时并不觉得自己能被这样重视,大概是为了保护自己身上的这套翡翠珠宝。
即便她是个外行,也能看得出来手上这镯子简直惊为天人。
车行驶的时间不短,目的地也是一个庄园,这里虽然比萧谢的庄园小了不少,但是面前这栋犹如城堡的建筑比萧谢的别墅却豪华许多。
兰时被一群保镖簇拥着进去,休息室里也有十几个保镖看着,好在房间很大,即便这么多人也并不显得拥挤,反而几米站一个有点寒酸。
没多长时间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萧谢看到面前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的兰时,一瞬间有些恍惚。
即便他从小长在贵族家庭,见过的贵族小姐,顶流明星不少,他也不得不承认兰时属于最顶尖那一梯队的。
跟在萧谢身后的风泣推着一辆餐车进来,餐车上的东西用餐盘盖盖着。
萧谢坐到兰时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腕,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上的翡翠镯子。
“很美。”萧谢忽然开口。
兰时虽然厌恶,但是不敢把手抽回来:“您自己的东西当然看得赏心悦目了。”
“是在说你吗?”很明显他误解了兰时的话。
兰时纠正:“我在说镯子。”
“可我是在说你。”
兰时转过头看向他,他说这话的眼神不像是假话,但是兰时听得却并不开心,她总觉得萧谢在预谋着些什么。
萧谢抬手打了个响指,风泣将一边的餐车推过来。
“这是什么?”兰时有些不明所以。
萧谢露出一个游刃有余的微笑,风泣将面前的餐盘盖拿开,兰时看到盖子下面的东西双眼瞬间睁大。
风泣将房间内的所有人遣散出去,把门紧紧关上。
面前的东西让她全身发抖,她紧握双拳,萧谢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面前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草莓蛋糕,但这样的裱花样式,被切成兔子样的草莓,加上点缀的那一小簇月桂叶,只一眼她就认出了是妈妈做的。
兰时双眼含泪,她看向萧谢的眼中有恐惧,有愤怒。
“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挣扎着。
萧谢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一下圈住她整个身体,随后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面前的草莓蛋糕。
“听你的母亲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她亲手做的草莓蛋糕,这可是我连夜让人空运过来的,不尝尝吗?”
“萧谢,有什么你冲我来,我的家人没有得罪你!”
“当然,他们当然没有得罪我。”萧谢在她的耳边轻语。
“只是,前提是兰警官得乖乖配合。”
兰时声音颤抖着:“我已经足够听你的话了,我不会再跑了,萧谢,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他放开兰时,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水滴扫过他的指尖,他轻轻捻摩着。
“兰警官,你这么说我可很无辜,我又没做什么。”
是,他现在还没有做什么,但是面前的草莓蛋糕很明显是在威胁她,这并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对兰时的家人做出什么事来。
兰时以为萧谢对她放松了警惕,可原来那只是个开始而已,他现在用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令她感到窒息恐惧。
宴会是萧谢亲自举办的,在温莎家族的祖宅中大张旗鼓,为的就是宣布温莎家族继承人订婚的消息。
一堆国内外记者凑到萧谢和兰时的身边,萧谢彬彬有礼地回应着,偶尔有几个人把收音筒举到兰时面前,萧谢也会十分绅士地帮她接下话来。
“请问兰小姐,您与萧先生的婚礼也会如期举行吗?”
萧谢揽着兰时腰身的手轻轻用力,兰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