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谢的身体滚烫,兰时觉得自己在这片炙热中被烧灼,被他一步一步拉入无法回头的深渊,萧谢犹如一个地狱中的恶魔。
没错,他犹如地狱之主堕天使路西法,拥有着近乎完美的外貌,但那一切不过是假象,因为恶魔才需要伪装,因为那样才能够让愚蠢的人类自甘堕落沉溺。
可是她现在必须忍耐,她必须要等到可以离开的那一天。
萧谢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感受着颈间跳动的脉搏,感受着她逐渐变成自己的形状,感受着身体上带来的巨大欢愉,证明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满室的旖旎里温度逐渐升腾,镜子里的两个人纠缠摇晃。
自从那之后,萧谢有事没事就总要缠着兰时,他必须保证兰时永远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可他知道,如果反悔兰时一定会生气,到时候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但离马会开始越来越近,他却觉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皇家马会正式开始那一天,萧谢给兰时戴上了那对翡翠玉镯。
“这对镯子不是什么珍贵东西,但是你戴着很好看。”
兰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其实萧谢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在世家贵族之中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兰时看着手上的镯子道:“不好看。”
她似乎是在故意与他唱反调,萧谢嘴角上扬,他并没有因为兰时的态度表现出什么,身后一个人拿过一个盒子,是个精致的珠宝盒,萧谢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皇家马会的着装很严格,女士则要以传统帽饰亮相,衣服必须是剪裁得体优雅的裙装或裤装,所以在款式上就很难出彩,大家自然会把精力放到首饰上。
萧谢将手架起,示意兰时挽上,兰时将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胳膊上。
赛马而已,兰时看不出到底哪里有趣,但是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却对此乐此不疲,她看到了许多曾经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甚至不乏一些华人面孔,只是她一直被人盯着,根本没有机会与别人接触。
白天马会结束后,晚上会有聚会,聚会上来来往往的贵族绅士名媛许多,不知道怎么回事,萧谢总是不厌其烦地向众人介绍着兰时的身份。
兰时一早在人群中看到了夏琳和她的助手,但碍于萧谢在自己的身边,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晚上兰时假装不胜酒力要回酒店休息,萧谢因为要应酬没办法走开,只能让人送她回去。
她刚到酒店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兰时打开门一看夏琳那个叫安娜的助手正在外面,兰时赶紧把她拉进房间。
“我派人把门口的保镖引开了,时间不多,五天之后马会结束就是狂欢节,在那天我们会想办法制造混乱,到时候你趁乱逃走,车已经准备好了,会以最快的速度送你到机场,到时候飞机会直达你的国家。”
“来不及了。”
安娜说完,兰时没有立刻同意她的话。
“什么意思?”
兰时十分严肃地望着她:“在宴会之前或许有人知道萧谢的未婚妻是谁,但不一定能认得我的脸,可是今天萧谢似乎在努力地让所有人记住我。”
说着兰时抬起双手,手上的镯子似乎是个枷锁一样束缚着她,还有脖子上的项链,更像是个镣铐一样。
“如果等到五天之后,恐怕所有人都会认识我,那时候想跑根本就不可能了。”
“萧谢?尤安先生吗?”安娜发出疑问。
兰时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冷冽:“我要现在就走。”
“现在?现在怎么走?如果被发现……”
“不是有车接我吗?不是有飞机吗?马上准备好,既然外面的人已经引开了,那么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兰时不是不能等,只是任谁都可能选择狂欢节那天,所以现在反而是对她监视放松的时候,而且现在走完全就打了萧谢一个措手不及,任谁都想不到。
“可是……”安娜还想要说些什么。
“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说着兰时将手上和脖子上的珠宝首饰摘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拿起一件大衣穿上,身上的裙子来不及换了。
“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安娜不再犹豫她将兰时带走。
宴会场巨大,纵使她们两个人步履匆匆,但大家的注意却并不会放在两个人的身上。
“紧急戒严!”
就在兰时离开宴会场的那一刻,她听到身后瞬间响起的骚乱,她知道她的消失已经被发现了。
在车开动的那一刻,安娜对兰时说了最后一句话:“车会一直开到机场,等你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你与公爵的合作也会就此结束,当然如果你被抓住的话,也是同样的道理。”
兰时自然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她也在赌,赌自己究竟能不能顺利离开。
“安娜,你去了哪里?”夏琳一脸严肃地质问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安娜。
这件事伊莎贝拉公爵并没有向夏琳透露,所以安娜自然不会告诉她真实情况。
“只是出去走了走,夏琳小姐。”
“尤安的未婚妻不见了,是不是你将她带走了?”显然夏琳并没有相信安娜的说辞。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夏琳小姐。”
夏琳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妈妈到底瞒着我跟兰时做了什么交易,连我身边的人都瞒着我!”
“夏琳小姐,这件事情与您无关,您不用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是遭受了背叛!”夏琳生气地转身离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