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一的脸色极其惨白。
他伸手探了探刘春十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还好,毒还未入五脏”。
“那是什么毒呢,还有,你们为什么来这。”
苏策一抬头望着萧束温,道:“来找独木”。
萧束温疑惑,道:“什么是独木。”
苏策一走到凌残守身侧,将他背起:“抱上那小孩,跟我走!”随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道空符,符脱离苏策一的手后飞向南方,苏策一脚尖一点,朝符飞去。
萧束温将刘春十抱起,紧紧跟在苏策一后面。
不一会,前方冒出一个白色屏障,符贴在屏障上方,周围裂了几道缝隙。
就听“嘭”的一声,屏障裂开,巨大的风从破口处吹来,苏策一画了四道隔空符,分别贴在东南西北四处,形成一个菱形护盾。
风被符隔开,苏策一又在地上画一道地凸符,刹那间地柱凸出来将护盾从破口处顶出。
在触碰在地面的瞬间,护盾破碎,萧束温被惯性冲出几十米远。
她死死的护住怀里的刘春十,停下来后,站起身去找寻苏策一。
“苏策一!苏策一!”
向朝走了几十米,看到那被土埋住的一抹红色道袍,上面绣有八卦图。
都冲进土里了,埋的倒是不深。
顾不得手上还流着血,刨土将苏策一挖出来。
苏策一好似也中了那劳什子毒,脸红的很。
凌残守被苏策一护着,脸上倒没怎么脏,依旧好看的紧,倒是衣服上已经看不清刚穿上它时的光景。
还好!都没死。
萧束温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可又将这口气提了出来,重要的是,怎么把他们带回去。
正当萧束温思考怎么做之时,突然一个穿黑色道袍的渣胡子青年出现在刘春十身边,俯下身摸着他的脉搏。
“喂!”萧束温偏头看了看苏策一:“他穿道袍……你朋友啊。”
随后话锋一转“喂!老人家,别动他……”话未说完便后颈一痛。
临昏迷之际,她好像听到劈她后颈的人说了一句话:“她说你是老人家,哈哈哈!”
真轻浮,娘的,大意了。
再次醒来时她闻到了烤鸡的味道,不得不说,闻着真香。
费尽力气睁开眼睛,却看见刘春十一边嘴里塞翅膀一边抹着眼泪鼻涕说:“你怎么还不醒啊,等的我都饿了,这可是我亲自烤的鸡,你再不醒我要吃完了哟,这样我先把鸡翅吃了,再把鸡头吃了,剩下的都给你,好不好。”
他的眼眶红彤彤的盯着那只鸡,果真把鸡头撕了下来。
正要下嘴,就听萧束温道:“行,反正我也不喜欢吃鸡头鸡翅,你也把鸡胸也吃了好不好”。
刘春十下意识反驳:“你怎么这么挑食!”随后语气一顿,机械的转过头,眼里噙满泪水。
萧束温伸出没受伤的手把鸡腿撕下来,“这么看着我干嘛,把眼泪擦擦。”
随后又将掉在桌子上的鸡头塞他嘴里。
“鸡头你不吃了?浪费,吃了!”
刘春十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大声的嚎道:“你终于醒了。”
“哎,别哭了,对,我醒了……鸡头掉了”萧束温焦急的用袖子擦擦刘春十的眼泪,将少年抱进怀里,轻轻的拍打刘春十的背。
过了好一会刘春十才停止。
萧束温看着周围的摆设,像极了道观。
如果房门外没有封妖印的话,她会喜欢上这里的。
“这里是永清道观。”这句话中没有疑问。
萧束温看到刘春十身上穿的道袍,为他扯了扯衣领。
“你穿这道袍显的整个人挺好看的。”
“你怎么知道?”刘春十惊,想到自己用了半天才明白这里是永清道观,一时间觉得羞耻。
“简单,墙上的八卦还有你身上的道袍,以及苏策一是永清道观里的道士”,还有,那令人熟悉的封妖印,无论是纹路还是起笔处都让她想到是那个愚蠢的道士。
关键是她还被那个蠢货的道士砸了脖颈!!
“刘春十,你去叫寂杀来。”萧束温看着那封妖印,冷声道。
“寂杀?”
“穿红色道袍的貌美红瞳叔叔”见刘春十将眉毛皱成一团,萧束温便把寂杀那代表性的红瞳说了出来。
“噢”刘春十恍然大悟,一溜烟的跑出去。
萧束温和寂杀初识的那天,乌都城鼠患横行,那天,小城微雨。
萧束温领了老和尚的命令清除鼠患,这天,她遇到了个五百年修为的鼠妖。
那鼠妖并为化作人形,虽然修为大,但个头也大,弱点很容易暴露出来。
萧束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它杀死,她的双刃短剑已经开始生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乌都城来了一群道士,他们只在萧束温消灭鼠妖后将尸体展露在大街小巷。
这给萧束温带来极大便利。
有他们在明吸引火力,而她在暗能找到藏得更深的鼠妖。
而这只五百年鼠妖便是来杀那群道士被萧束温截住的。
与鼠妖打了三天架,骨头都快打散了,没来得及离开便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她和鼠妖被他们用布拖着游了三条街。
他们抢她功劳,她能忍,他们竟敢让她跟这条她杀死的大老鼠一起游街示众,她忍不了了,跳起来飞身一脚将在马上的寂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