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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一出,京城那一锅刚冷却的水顿时再次沸腾了。
自古以来,最能勾起人好奇,满足人内心中暗藏的偷窥欲的,还是男女这档子事儿。
这档子事儿,也是最能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用来攻击的最好武器。
不用有证据,仅仅是捕风捉影就足以把人打到泥潭里。
你若是争辩,人会说你是急于掩盖事实。
你若是秉承着清者自清,不予反驳,则被认为是心虚不敢发声,更是坐实了对你的指控。
总之这顶帽子一旦被扣了下来,纵是你有千百张嘴,也无法摆脱这个污点了。
在落仙居听到这个说辞后,顾斐就火速冲到了燕王府:“阿霁,你知道外面都在说小丫头什么吗?
他们说她因为与府医有染被抓了现行,陛下知晓后一气之下就写了退婚圣旨!”
“阿霁,这肯定是西院钱氏那个娘们弄出来的!
不行,我坐不住了,我要去弄死她们!
不然的话我要疯了!”
对于外面的动向,李怀瑾当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对于顾斐的猜测,他却是另有一番想法。
的确钱氏是有造谣的嫌疑。
但是能知道皇后和太子被禁足的人不可能是钱氏!
而且现在李玄成他自知理亏,估计也不会做这么损人又害己的事情。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到这个可能,一股风暴在他的眼底酝酿开来……
“阿霁,咱们不能就这么坐着等着啊,总得出来说
句话啊!
当时我们是在场的。”
看李怀瑾这坐怀不乱的样子,顾斐急的只跳脚。
李怀瑾阴沉着脸,瞥了他一眼:“说什么?说你我当时也在场?让别人说她同时跟三个男人有染?”
“嘶……”
顾斐吓得舌头都差点被咬掉,“这,这不可能吧?西院那帮人谁敢?”
“他们不敢,自然有人敢!”
李怀瑾的话,让顾斐瞪大了眼睛,随后一脸不可置信:“你该不会以为……”
这要说起来跟沐云清有过节的,除了西院的人也就是宫里的皇后和太子了!
这……
李怀瑾使劲儿抿着唇没再开口。
顾斐情绪激动地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爆了粗口:“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这是要干嘛呀?
把人往死里逼是吧?
不行,说什么我都不能坐等着,我要去找小丫头,我就不信她听到这个还能坐得住!”
说完,一道红影刮过,人就不见了。
李怀瑾没去拦他,只是背着手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被乌云遮住的天空,眸间闪过一丝痛楚:母后如此做可有想过他分毫?
不大会的功夫,魏英就匆匆跑了进来,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地在李怀瑾耳边低语了两句。
李怀瑾眼底骤然暗了几分,他双手攥了攥,才稳下了心神,冷声道:“让人盯着怡和宫那边的动静,还有东宫那边!”
“是!”
魏英应声出去了。
片刻之后
,顾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很显然没见到人。
李怀瑾转身回了屋子,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他跟前:“你是了解她的,她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你还是耐心些,等她休养好身体再说!”
他还是看不得顾斐着急上火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宽慰。
“若是闲着没事,就查查各种传言的根源,等她身体好了告诉她让她自己定夺!”
有些事情他虽然知道,但碍于身份的关系,不能跟沐云清明说,但顾斐到时候可以。
他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听李怀瑾这么一说,顾斐眼前亮了:“对呀,我怎么就忘了这事儿了!”
说着就要再走。
被李怀瑾给拦住了:“我很快要离开京城,沐王府,你多照看着点!”
“你要离开京城?北齐反悔了?连齐佑寒死活都不顾了?”
一听这个,顾斐迈出去的腿立马就收了回来,一张近乎完美的俊脸上满是惊讶。
“南郡遭了旱灾和蝗灾,我要去赈灾!”
李怀瑾的解释,让顾斐更是惊讶了:“南郡遭了旱灾和蝗灾?我怎么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儿?不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陛下怎么派你去?
还有这满朝文武就没人了吗?
赈个灾还用你去?”
顾斐虽然吊儿郎当又不在官场,可他身在侯府,又与李怀瑾交好,对朝堂上的事儿可是门清儿。
这若是赈灾的话,有的是人,怎么也轮不上一个受伤的皇子去的。
“
还有那康王爷的儿子孙子不是在南境屯兵吗?陛下下一道圣旨让他们去不就得了,何必舍近求远?”
李怀瑾看了追根刨底的顾斐一眼,叹息了一声:“我收到消息,有酷似云风的人,在南境出现过!”
“阿风在南境?”
顾斐的反应比永嘉帝夸张多了。
他当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我要跟你去!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顾斐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去做。
“你不能去!”
“为什么?快一年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