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时候不早了,皇后娘娘那边您还去吗?”
一直跟在李玄成身边的侍卫沈杨,此时开口提醒道。
自家殿下这些时日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有些犯愁。
被沈杨的话打断了思绪,李玄成看了一眼暗沉的暮色:“母后晚膳前后不喜欢被人打扰,明天再去!对了,找到杜晦没有?”
他一边问一边往回走。
这个杜晦从自己和沐云清的婚约取消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以往天天在自己身边,这段时日却时不时就看不到人了。
搞的他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很是烦躁。
“还没有!”
沈杨摇了摇头。
李玄成当即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没有还不去找?一帮子废物!”
“是!”
沈杨赶紧应声走开了。
心头却是叫苦不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不是跟裴小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吗?
可是为何从陛下下了赐婚圣旨后,不见殿下高兴不说,反而就动不动就发脾气呢?
以往每当这个时候,都是杜晦那老头子负责安抚的。
如今那死老头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以前嫌弃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殿下身边,现在整个东宫都盼着那
糟老头子赶紧回来。
他们也不能承受太子殿下无端的怒火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把那个老头子给挖出来!
再说沐云清和慕夏一出宫门,就看到在门外着急地转圈圈搓手的沐魁。
一看到她们出来,沐魁立马冲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把沐云清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异样,才一脸担心地问道:“小姐,怎么才出来?”
他刚才看到宫门都关了,以为里面又出了什么事。
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燕王殿下不在,小侯爷又重伤不醒,他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心里正想着不想就去康王府找康王爷帮忙。
正要打马往康王府赶,就又听到了宫门开开的声音,看到沐云清和慕夏平平安安出来,一颗提吊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原位。
“小姐,怎么这么久?是不是皇后娘娘又为难您了?”
沐魁一边套马车,一边关切地问。
沐云清心头暖暖的,同时也很是愧疚,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总是跟着担心:“没有,是我去向陛下禀告二皇子的病情,出来的晚了,你看这是陛下赏赐的膳食!
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
魁伯放心,没人能为难到我!”
“那就好,那就好!”
沐魁看着慕夏提着的食盒就知道分量不轻,可以看的出来陛下对她的厚爱,一颗心也就踏实了:“小姐,上车吧,咱们这就回王府!”
沐云清上了车之后,却是没让沐魁马上赶车,而是递给了他两道硬菜:“我和慕夏还有六道菜,赶紧吃点,吃好了一会去镇远侯府,我去看看顾斐!”
一想起顾斐那么毫无声息被抬走的样子,沐魁的心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便没再说什么,低头快速地吃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她们填饱了肚子。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马车在夜里飞速地行进。
半个时辰后,在镇远侯府门前停下。
一排整齐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将门外映照的亮亮堂堂。
沐云清一下车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的石狮子。
在灯笼的照耀下,格外的威猛,沐云清心想都说这石狮子镇邪,可是怎么就没把闫氏这个邪祟给镇压住呢?
这是沐云清第二次登镇远侯府的门。
但上一次是以落仙居女神医的身份且戴着帷帽过来的。
所以她一登上台阶,就被门口的家丁给拦住了。
沐魁第一时间亮出了沐王府的腰牌,瓮里瓮气道:“这是我们四小姐,来给小侯爷看病
的!”
家丁们自然认识沐王府的腰牌,而且也都听过沐云清的大名的。
一听是来给自家大公子看病的,有些激动,但随后还是有些为难地道:“请四小姐稍等,小的们去禀告夫人!”
虽说沐云清担心顾斐,但也知道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便点了点头,就等在了门口。
按说给家中的大少爷看病是天大的事情,主家应该第一时间迎大夫进府的。
可是沐云清在门外足足等了一刻半钟了,还不见人影。
她眯起了眼睛。
看来有人欠收拾了!
厉声对门口的其他家丁说:“本小姐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给你家小侯爷看病,你家夫人迟迟不开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抗旨吗?”
沐云清这厉声的言语一出口,那家丁吓得腿都软了,忙不迭地磕头:“四小姐稍,稍等,小的再去催一催!”
这要是抗旨的罪名一下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会跟着被连累的。
也就是这家丁刚进去的功夫。
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个胖胖的管家就出来了。
沐魁的脸立马就黑了。
他们家小姐,是沐王府的嫡孙小姐,上门来给顾斐看病。
身为当家主母的闫氏居然连面都不露,只派
了了个管家出来支应。
简直是太过分了。
“顾勇,你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沐魁可是当时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