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酒?为何?臣弟可是记得当初我们三兄弟,大哥的酒量是最好的,而且臣弟第一次喝酒还是被大哥带的!
为此大哥还被父皇给训斥了一顿。”
李恒泰满脸惊讶,提起了小时候的糗事眸中盛满了对以往的怀念。
李玄成却是有些尴尬。
他总不能说因为一场酒,自己差点把永嘉帝气死,进而被厌弃了吧?
尴尬之余他随口说了一句:“喝酒伤身,孤戒了。”
之后就转移了话题,“三弟这次出去有不少收获吧?都去了什么地方,说说也让孤长长见识!”
说真的有时候李玄成还挺羡慕李恒泰的,可以肆无忌惮地四处游玩。
不像他从被封了太子之后,就再没出过着京城。
也不像李怀瑾终年在北境那苦寒之地玩命厮杀……
见李玄成不愿多提,李恒泰也很有眼色地不再追问。
而是接着李玄成的话题兴致就来了:“是啊,这次臣弟从南到北走了半圈,可是见到了不少稀罕的景致。
要不是听到大哥的婚讯,臣弟还不舍得回来呢!
今儿个过来除了给大哥赔罪外,也是想看看大哥大婚,臣弟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提到接下来不久的大婚,李玄成脸上多了些真切的笑意:“你也知道的,咱们皇家的大婚都有礼部那些人来安排,就是我也根本没什么可忙的!”
李
恒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失笑道:“在外面呆的久了,竟是忘了这茬了,该打!不过这次臣弟出去,寻了一块上好的暖玉,已经送去匠人那里雕刻了,到时候送给大哥大嫂做为新婚礼物!”
“三弟有心了,我替莹儿谢过了!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是时候让父皇赐婚了吧?欧阳家的小姐可是等了你好几年了。”
对于李恒泰这个异母兄弟,李玄成心存戒心,自然也不可能跟他谈论国事,也只能说一些这样的个人的事。
不想李恒泰刚才还笑吟吟的脸,突然间就垮了下来:“哎,不瞒大哥,这次回来臣弟本来是想借着大哥的喜事请父皇赐婚的,可谁曾想到少康竟是出了事。
如今别说欧阳家,就是臣弟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看着李恒泰失落的样子,李玄成也忍不住好奇起来:“欧阳少康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找不到了?”
之前他听说欧阳少康失踪的消息时,以为他是被沐云清羞辱后在京城抬不起头来,出去躲风头去了。
也没当回事。
后来听说欧阳武跟疯了一样的找人,才觉得不太对劲。
“谁说不是呢?少康行事一直很有分寸,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可如今他踪迹全无根本无从找起,欧阳大人偏偏一口咬定是沐王府四小姐为了报私仇把人给扣了,为
了此事臣弟还得罪了王妃和四小姐,哎……”
一听到沐云清,李玄成脑海里出现那个清丽冷静的身影,他神情顿时有些恍惚。
这些日子他刻意不想沐云清,又频繁地跟裴莹相处,才渐渐地把心找回来了些,将那抹倔强清冷的身影从脑子里淡去。
如今李恒泰这一提,一下子又回了过去……
李恒泰见状眉眼闪了闪,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起来。
大哥的反应有意思了!
不过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地喊了他一声:“大哥,你怎么了?”
李玄成立马回神:“哦,孤是听说过四小姐和欧阳少康有过冲突,但不认为她会扣了欧阳少康,四小姐脾气是大了些,但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这评价可是不像是闹崩了的样子!
李恒泰心里想着,嘴上附和着:“臣弟也是跟欧阳大人这么说的,可他不信啊,非要去搜查石室,结果没想到里面躺着的是云风,这就惹恼了王妃和四小姐了!”
李恒泰说着抿了一口茶水,暗自观察李玄成的反应。
果然李玄成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问道:“你看到云风了?真的是他吗?”
这些天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永嘉帝也在早朝上宣布了这个消息,但是李玄成对此一直持怀疑态度。
他觉得这么久了,沐云风突然又出现还不露面着实诡异
。
他甚至怀疑这是沐云清搞出来的花样,目的不过是为了保住沐王府的地位。
“看到了,真的是云风,就是躺着一动不动的,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李恒泰的话,让李玄成瞬间有些呆愣。
李恒泰看在了眼里,心想看来自己的这个大哥心里是不想让沐云风回来的。
看来他的计划实施要比想象中顺利的多。
他按下心头的兴奋,故作惊讶地道:“父皇说云风给二哥送了消息,二哥派人给送到蜈蚣山的,这么大的事儿二哥没告诉大哥吗?”
李恒泰这吃惊的样子,让李玄成心头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在李恒泰面前表现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想来是二弟太忙了,没顾得上!”
“嗯,臣弟也是这么以为的!”
李玄成不喝酒,李恒泰也不勉强,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喝个不停:“说起了咱们三兄弟,现在最忙碌的就是二哥了。
北境需要他,南境也需要他……”
说着又摇了摇头,“说来也是惭愧,咱们兄弟三个,大哥帮着父皇处理朝政,二哥在外面守护着边境安稳,唯独臣弟整日里无所事事,一个差事都没有!”
说着又喝了一口闷酒。
神情很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