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守夜的青若听到动静,忙披上衣服走进来查看,手触碰到叶浮珣的那一刻不由的惊呼一声,太冰了,此时的叶浮珣就如同是一个冰人一般,身上比冬天里的冰还要冰,“王妃,您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冷……好冷……”叶浮珣身上仿佛结了一层冰一样,别亦阁的丫鬟们听到动静纷纷披着衣服从自己地房间里跑了出来,轻云率先到了叶浮珣的内室,看到青若拿着柜子里所有的被子往叶浮珣身上盖,担忧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王妃怎么了?”
叶浮珣身上盖了有四五床被子,但她依旧喊着冷,而且头发上还结了霜,“快起叫大夫!”轻云对着外面的大喊一声,一把推开已经不知所措的青若,将叶浮珣从被子里扶了起来,然后盘腿坐在她身后为她运功送气,但叶浮珣依旧没有好转。
别亦阁的丫鬟们搬了好几个火盆,把整个屋子弄得特别暖和,但是叶浮珣依旧喊着冷,头发上的霜也越来越多。
“怎么办?”青颖不知所措地看着叶浮珣,她心里有一股深深地恐惧感,王妃恐怕活不成了。
宋寒濯听到消息,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跑了过来,此时的叶浮珣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头发眼睫毛上结满了霜,嘴唇发紫。
“怎么回事?”宋寒濯摸了一下叶浮珣的额头,发现她浑身冰凉,如同冰人一般,没有一丝气息,心里一紧,“珣儿,珣儿……”
“大夫呢?!”
大夫忙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伸手搭在叶浮珣的手腕上,脸色一惊,“王爷,请节哀,王妃已经去了……”
大手一挥,大夫被甩了出去,宋寒濯眼神如刀,浑身充满杀气,“你再说一遍
……”大夫吐了一口血,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王爷息怒,王妃的确没有脉搏。”
青若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床上那个没有一丝气息的人,青字辈的丫鬟们早已低声哭泣,宋寒濯颤抖着手摸着叶浮珣地额头,呢喃着,“珣儿,别玩了,本王知道你在吓本王对不对?”
回答他的只有,毫无气息的那个女人,怎么会这样,明明白天她还跟自己呕气,才几个时辰怎么会死了呢。
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不一会儿大步走进来两个人,云厉嘴角挂着血,“王爷,属下没有拦住他们。”
宋寒濯缓缓抬起眸子,眼里已经没有一丝光亮,看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叶修安看到床上已经没有气息的人,勃然大怒,伸手揪起宋寒濯的衣领,用力一甩,宋寒濯便撞到了桌子上,叶修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紫凌王,“这就是你照顾好她了?!”
云厉把剑挡在宋寒濯面前,景佗伸手握住叶修安的肩膀,低声劝道,“现在还不是教训他的时候,救王妃要紧。”
叶修安收了手,不再看宋寒濯一眼,本来已经麻木的宋寒濯,听到救人这个字眼,突然有些疯狂地抓住景佗的胳膊,“你能救她?她没死对不对?”
景佗挣脱开宋寒濯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你再不放开我,她就有可能真的死了!”宋寒濯应声而松,又恢复了往日镇静的紫凌王,“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靠近别亦阁。”
“把火盆全部撤下去。”景佗吩咐道,又命人将叶浮珣身上多余的被子也拿了下去,伸手为她诊脉,脸色一变,剑眉紧锁,将一根银针扎入叶浮珣头顶的穴位,紧接着又将几根银针插入
叶浮珣上不同的穴位,做完这些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喂叶浮珣服下,这才起身。
“王妃中了天下奇毒寒冰煞!”景佗一脸凝重地看着众人,“寒冰煞无解。”
“你也解不了吗?”叶修安问道。
景佗无奈地摇了摇头,“寒冰煞由生长在极寒之地的二十八中毒草炼制而成,这二十八种毒草皆是极寒之物,每一种都毒性极强。”景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暂时将毒素控制住了,只能保她三个月寿命,若是三个月后还未找到解毒方法,王妃恐怕……”
“天泉花呢?也不能解吗?”传闻天泉花可以解百毒,百年才开一朵,而且天泉花极有灵性,通常生长在没有人烟的高山之上。
“且不说这天泉花能不能找到,单凭它是寒性植物,恐怕不就能解这寒冰煞。”
一直沉默着的宋寒濯,冷声吩咐道,“云厉,张榜能解寒冰煞者,赏黄金万两。”
“季公子也不能解此毒吗?”轻云突然说道,“上次叶公子重了那么深的毒,季公子都救了回来,他一定能够救小姐对不对?”
众人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景佗微顿,“神医圣手,倒可以叫他一试,说不定可以找到救王妃的方法。”
“云厉,备马!”宋寒濯听了匆匆吩咐道,扭头看见一眼已经恢复正常,仍然昏睡的叶浮珣,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说道,“等我回来。”转而又对叶修安说道,“照顾好她。”说着大步走了出去,他要亲自再去一趟江南,季南北是救叶浮珣在唯一的希望。
紫凌王妃身重奇毒,命在旦夕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深居在宫里的德宁太后都惊动
了,由皇后唐凤初陪着亲自到紫凌王府探望。
“哀家的珣丫头,怎么样了?”德宁太后还未下凤鸾便焦急地问前来迎驾的周姑姑。
“太后放心,毒已经控制住了,殿下昨日便已经去江南请季先生去了,有季先生在,王妃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周姑姑一边安慰一边扶着德宁太后往别亦阁走去,唐凤初跟在身后,疑惑地问道,“紫凌王妃为何会中毒?可有查出是何人下的毒?”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叶浮珣下毒手,平日里叶浮珣虽然行事泼辣一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