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莞尔一笑,凄美无双,“叶修安,你捂着自己的心,问问它,你的心在我这儿吗?你为了她一夜白发,你为了她抛下马上要生产的我,这么多年,你放不下的只是你受不了是我先提出的离开而已。”
“我温言向来是宁可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当年魏冥堇另娶他人,我便挥剑斩情,如今和你纠缠了这么多年,何尝不是我的执念,是不是爱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温言缓缓覆上自己的脖颈处,轻轻摩擦着那颗光滑的玉石,而后用力一扯,放在桌子上,“我们到此为止吧。”说完便起身离开,碧儿硬着头皮上前劝道,“公子,您是知道夫人的脾气的,她现在在气头上,您要不等夫人气消了,再来?”
叶修安一言不发地上前,拿起那颗玉石,紧紧地握在手中,轻启薄唇,“好,如你所愿。”转身不带一丝留念地大步离开。叶艾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叶修安的大腿,“爹爹,你去哪儿里啊?”
“韫儿乖,你要听娘亲的话。”叶修安蹲下身子慈爱地摸摸叶艾韫的小脸蛋,满目柔情,他不能带走叶艾韫,虽然温言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在她的心里,最在意的就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个小家伙了。
厉鹰大步走进来,附在叶修安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叶修安脸色一变,将叶艾韫交给碧儿,沉声叮嘱道,“照顾好夫人跟小少爷。”
凤栖殿。
唐凤初一身月白色绸缎衣裙,未施粉黛,没有了以往的雍容华贵,多了几分清冷,手持一卷经书,在软榻处细细地品读,尔雅掀帘匆匆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娘娘,德妃流产了。”
“怎么回事?”唐凤初抬头淡淡地
问道,这德妃虽然不如以前的祝贵妃得宠,但是也是位列妃位,如此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怎么就没了。
尔雅一顿,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这是尔颂走进来,“娘娘,皇上让您去一趟芳华宫。”
唐凤初眼波流转,轻声道,“本宫知道了。”起身让她们两个为自己梳妆,而后吩咐,“派人去一趟云霄殿。”
芳华宫。德妃趴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本来就是美人一个,如今未施粉黛,楚楚可怜地向玄睿帝诉说着,“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玄睿帝轻声安慰道,“爱妃放心,朕一定彻查此事!”正说着,便听见太监禀告,“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德妃哭得声音更大了。玄睿帝一抬头便看见,一抹素色的身影,素白宫服一身,雅致玉颜、倾国倾城,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缓缓走到玄睿帝面前,清冷的声音响起,“臣妾参见皇上。”
玄睿帝回过神来,抬头说道,“起来吧。”手指摩擦着手上的扳指,朗声问道,“皇后,你可知今日朕找你来所谓何事啊?”
“臣妾不知。”唐凤初看了一眼床上憔悴的德妃,一双莹然的水眸又看向玄睿帝,“皇上有什么话尽管问便可。”
玄睿帝就是讨厌唐凤初现在这副一切都是淡然的模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恩爱的两个人,如今越走越远,
“德妃小产,跟你可有关系?”
“无关。”唐凤初淡淡地说道。
“皇后娘娘,做人要善良!”德妃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臣妾送来了的安胎药里没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唐凤初说道,“你的安胎药都是御医给你开的,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你……”德妃看到唐凤初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更加气恼,哭着对玄睿帝说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你有证据吗?”唐凤初问道,抬眸看了一眼德妃,“你觉得你走哪儿一点值得让本宫对你下手?”
“你……”
“要样貌,本宫长得比你美,要家世本宫的娘家四世三公,哥哥是当朝忠义候,战功赫赫,本宫的儿子是当朝太子,女儿是最受宠的公主没有之一,你说你有哪儿一点值得本宫设计去陷害你,更何况,本宫从来不屑对幼子下手,更何况还是一个长年不蛋的。”
玄睿帝低头忍着笑意,德妃气得差点吐血,“你……你嚣张跋扈,恃宠而骄!”
“本宫这是说的实话。”唐凤初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挖苦道,“本宫有嚣张跋扈的资本,也总比你在这儿乱吠的好!”
“皇上~”
“咳咳咳……”玄睿帝收敛住笑意,“皇后,注意措辞。”
“皇上,臣妾说错了吗?”唐凤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德妃,尽管一身素色宫装,却抑制不住的贵气与端庄,“德妃说本宫送的安胎药里有别的东西?证据呢?若是后宫每一个嫔妃出了问题,出了事,都赖到本宫的身上,哼,那岂不是本宫成了某些人的靶子了嘛。”
“你巧言善辩!”德妃冷哼一声,哪儿里还有方才半点的柔弱,“谁说本宫没有证据!来人啊!”
一个御医低着头走了进来了,跪在大厅之上,“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皇上!”
御医低着头,一五一十地说道,“皇后娘娘送来的安胎药里有红花,量非常小,一次两次察觉不了,但若是长期服用,达到一定的量,就会导致流产。”
“本宫的安胎药,都是经过御医院所有的御医的手,全御医院的御医都是本宫的证人,皇上大可以去去查证。”唐凤初转着自己手里的佛珠,“这些安胎药不止经过本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