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纪衍诺的侍卫是看不下去了,护着纪衍诺下去,直接给他开辟出了一条道路,纪衍诺怎么可能任由这群人去欺负自己的妻子,上去就将要反击的人给扔到了一旁。
面对这样霸气的纪衍诺,叶浮珣也不是见一次两次了,不过今觉得对方竟然有点高大。
“放肆!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此乃当今王爷,王妃,岂容你们在这里大放厥词!见到王爷,王妃还不跪拜,是想被砍头吗?”侍卫将纪衍诺他们两人的身份说了出来,在场的百姓显然没有刚才那副模样了,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拜见王爷,王妃。”这拜的那叫一个不情不愿,带有敷衍的样子。
秦县令都懵逼了,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这心脏有些接受不了,幸好这王妃没啥事儿,要是有事儿,别说我一个小小县令,就连整个噗阳城都得给王妃陪葬,他还不像死这么早呢。
“起来吧。”纪衍诺倒也没放在心上,“孤前来是为了解决大家的灾荒问题,不是说为了剥削你们,孤理解你们的心情。
但是人终究是人不可能不食五谷杂粮,如果辟谷有用的话,那刚才死
去的方丈吃那大鱼大肉是为了什么?孤是替人间除掉一个祸害罢了。”
纪衍诺这一番言语,百姓并不买账,百姓大多数是没经过教育的,根本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只知道死人了,还是当官杀的,谁知道下一个死的是不是他们。
纪衍诺见此,也不急,给秦县令一个眼神,秦县令会意,不着痕迹的离开了这里。
叶浮珣留意了一下秦县令,看了看百姓,又看了看纪衍诺,当然纪衍诺也看了她,两人相视一笑。
“来人呢,将熬好的粥摆起来。”叶浮珣的嘴角扯出了一丝邪笑。
她知道纪衍诺想要干什么,也知道这些百姓接下来的反应是怎样的,这些的食物不是从国库放出来的,而是从方丈的私库里拿出来的,不得不说纪衍诺是真腹黑呀。
虽说这是方丈的粮食,倒不如直接说这是方丈从百姓身上搜刮上来的粮食,但是百姓并不知晓,特别刚的一口没吃,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你们觉得这僧人死的冤枉是吧,那好,既然这样那各位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走一遭呢?”叶浮珣卖了个关子,她看到不远处的秦县令的随从,知
道他那头是办妥了。
“你们又要耍什么花样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秘密处决我们。”一名百姓一脸不屑的说到。
“你们不是说,这僧人是你们的信仰吗?
还说我们调查的东西不属实,这不我们有那僧人的赃物证据,怎么这就怂了,还是说你们就是一群任由这僧人驱使木偶?”
叶浮珣见百姓意志有些动摇了,也不在说下去,跟着纪衍诺,往僧人豢养小妾的地方去。
“大家伙儿,王爷既然敢说敢做,咱们有什么不行的,走,跟上去看看!清者自清。”刚才那百姓说到,打起了带头作用,也跟着纪衍诺他们去了。
看着他们跟上来,叶浮珣笑了,看着前面还在有的纪衍诺,这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激将法用的还真是妙。
当所有人都来到了僧人豢养小妾的地方,都惊呆了,这一排排的女的竟然都是那僧人的女人,“这,这不可能!”百姓有点接受不了。
“这就是你们看到那样,这方丈豢养小妾的钱也还是你们的香油钱,这不止买了房子还不顾寺庙清规,吃喝嫖赌那是样样俱全,怎么你们还信奉他吗?”
叶浮珣也不藏
着掖着的了一股脑的将方丈的罪行一一说了出来,那精彩程度不亚于现代的八卦新闻,要多花花就有多花花。
这下百姓彻底傻眼,他们没想到自己所信奉的方丈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人,那之前所谓的辟谷也都是骗他们的,后悔添了那香油钱,也不至于让自己倾家荡产,过乞丐的生活。
她与纪衍诺的本来决定是将这僧人悄悄处置了,可没想到引起了流民们的如此反抗。
迫于形式,只得将僧人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虽然能够使流民信服,但总归是碰到了他们的伤痛之处,雪上加霜了。
“是我们有眼无珠,信了这个混帐的鬼话,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都供这个混蛋鱼肉百姓了!”
突然,一个中年男子从流民中走出来,恶狠狠的踹了一脚僧人的尸体,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说道最后,一行清泪从他的眼中流了出来。
其他的流民似乎受到了他的鼓动,纷纷上前,一人一脚踹向僧人的尸体。叶浮珣本来想制止他们,可看到他们泪流满面的模样,就无法把话说出口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妇女抱着孩子,突地坐到
了地上,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怀中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伤感,嚎啕大哭。
流民们都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你们放心好了,朝廷不会抛下任何一位百姓。孤保证,一定会帮助你们重建家园的。”叶浮珣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平淡,却莫名其妙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感觉。
纪衍诺抬手示意流民们安静,声音略微拔高:“本王以王爷的身份保证,会让你们重新过上好日子的。”
“多谢王爷,王妃。”
“王爷和王妃真是大大的好人啊。”
“好人有好报,王爷和王妃会长命百岁的!”
流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饱经沧桑的眼眸里充满的希翼,到了最后,所有人自发的朝着纪衍诺和叶浮珣叩首。
叶浮珣眼眶微微一红,眉眼带笑,轻启朱唇,高声说道:“以后切记,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多去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