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离皇宫后不久,皇姐对外号称生病不见外人,其实不过是日日躲在馨然宫里哭泣,还喊着衍郎好狠的心,是也不是?”
如果不是她去探望大公主发现了这个秘密,真以为大公主是厌恶纪衍诺而非爱慕!
二公主眼底闪过鄙夷,“现在他是燕国太子,不仅权倾朝堂,而且领兵出战我大齐夺回失去的五座城池,皇姐可曾后悔过从未向他表明过心意?”
“皇姐一点都不后悔!”大公主气急,“他本就是敌国质子,是咱们的死对头!”
“死对头?若真是死对头,大皇姐这两年推掉一门又一门的亲事又是为了什么?”二公主声音清冷,“这不满意那不满意,说到底,还不是对某人没有完全死心?”
“而今咱们大齐打了败仗,朝堂正在和谈,大皇姐要不要毛遂自荐,去燕国和亲?”
大公主又急又怒:“皇妹休得胡言乱语!皇姐乃大齐的大公主,怎可能做出和亲那种事!”
“你口口声声笑话皇姐,那你自己呢?当年谁成天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给他送伤药送汤水?他还不是一样看也不看你一眼?”
“你的讨好献媚最后同样是一场空!可笑的是
,他前脚回去了,你后脚就让你母妃替你相看亲事,像你这样的人不是见异思迁又是什么?”
两人站在假山前的曲径上低声争吵,假山里偷听的叶浮珣却一手掐住纪衍诺的胳膊,揪起一小块肉——
抬眼看着纪衍诺,露出如编贝般的雪白牙齿,笑容中寒意森森。
纪衍诺摸摸鼻子。
任着某位不爽的女人揪着他胳膊上的肉使劲拧。
只可惜他身强力壮,胳膊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揪得叶浮珣手指都疼了仍是没揪疼他。
叶浮珣:……
臭纪衍诺不是说在齐国的时候只是个备受欺凌的小质子吗?
怎么这公主一个二个地都喜欢他?
有口是心非的,还有讨好献媚的?
那是不是别的还没出现的公主,也都喜欢他?
就莫名觉得很、烦、躁。
她一边听着外头两人斗嘴,红唇撅起转而去拧纪衍诺的腰。
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薄唇贴住叶浮珣的耳际:“爷以前真不知道这些。”
叶浮珣在他怀里抬起火光直冒的明媚大眼,张嘴往他胸口咬了一记,用口型道:“爷的意思是知道了就把那些芳心一颗颗都收了?”
“爷不稀罕。”纪衍诺正色解释。
除了阿
珣,别的芳心都与他何干?
叶浮珣眯起水漾漾的大眼,直盯着纪衍诺瞧,她皱皱鼻子道:“最好是。”
不然的话,她定然不会让他好看。
就在这时,咻地一声一只野猫从假山后头窜了出来,假山前的曲径窜去。
“谁!”
大公主的声音响起,纪衍诺连忙扯着叶浮珣转到了假山后头,将她推在假山壁上,叶浮珣一颗心砰砰直跳。
哪里来的猫竟然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是一只野猫。”传来二公主嫌弃的声音。
大公主似乎踢了踢石头赶走了猫,顿了一瞬道:“进去看看,真是野猫就算了,若是被人听了咱们说的话……”
二公主眸色一深,便点头跟在大公主身后往假山里走。
两人沿着假山东看看西瞧瞧,在往假山后探头看去时,大公主忽地扯住了二公主,用手指抵住嘴唇眼神示意。
二公主不解,同样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了,登时脸颊就红了——
怎么会有两男子在假山的另一边,正在抱在一起……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几乎让大公主和二公主蹭地就心头一热,实在是太羞人了!
两人拉着手悄悄地退了出去。
“隔那么远,
不可能听见咱们说话的声音。”
大公主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依旧觉得脸红心跳。二公主甩手扇了扇脸:“那两人哪里顾得上听咱们说话,加上咱们声音那么低,离得那般远定时听不见的。”
“还是走吧。”
撞见这样的事情对公主们来说到底觉得羞躁,只想快快离开。
好不容易听到了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叶浮珣才松口气推开纪衍诺,嗔怪道:“咱们被误会了。”
纪衍诺嘴角含笑:“就算阿珣是男子,爷也只要阿珣。”
叶浮珣满脑门黑线。
如果她是男子,她才不要和纪大魔头一对!
“咦?”
就在纪衍诺拉着叶浮珣往外走时,叶浮珣突然扯了扯他的手,“阿衍,我的蛊虫好像有反应了。”
“嗯?”纪衍诺眉一挑,顿足看她。
“灵儿说过,白奕妹妹所中的那种蛊毒是她们青衣族的独门蛊术之一,”叶浮珣解释道,“而青衣族的圣规便是不得随意对人施蛊。”
“为了找出施蛊之人,灵儿在从白玲身上引出来的那条子蛊上施了法,只要靠近母蛊,子蛊就会有反应。”
“也就是说,给白玲施蛊的人,”叶浮珣断言道,“此时就在平国
公府内。”
纪衍诺思忖道:“来平国公府贺寿的人极多,此事不足为奇。”
“阿衍,咱们去找施蛊之人。”叶浮珣拉着纪衍诺往外走,“大概在往东的方向。”
他失笑地扶住她:“不急,咱们且慢慢过去寻就是。只不过,这子蛊能够感应到母蛊的存在,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