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刚才为何不帮忙?”
美玉讪笑一声就扭转了方向:“追什么?你不觉得叶浮珣离开主人,于你、于我、于主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吗?别忘了,都是因为她,主人错失了赢得霸业!如若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入住皇宫了。”
明珠颓然地捡回宝剑,想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那我们回去后怎么跟主人交代?”
“实话实说。”美玉先一步上前,脚步轻快。
马背上飞奔前进的两人顶着迎面而来的寒风,白逸童害怕冻坏了怀中的女子,于是抱得更紧了些:“浮珣,你冷吗?”
叶浮珣刚泡完温泉,脸颊通红一片,本就秀美的五官加上水灵灵的双眸,看得他的骨子都柔了。
小脑袋听话地晃了晃,她指着这条官道:“哥哥,我们走错了,见爹爹不是这条路。”
白逸童腾出手摸摸她的额头,无奈地轻叹一声:“你爹有公务缠身,已经先回陆国了,这条路是回京的,你记得吗?”
叶浮珣乖巧地点点头:“对,这条路是回京的!回京就能见到爹爹了吗?”
“是啊……”他紧盯着怀中的她,忍不住向着她柔嫩的脸颊靠近。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边走边问,只因白逸童天生容貌倾城,周围的人们只见过一眼就印象深刻。
诺梅和诺晴一路走来也算颇为顺利,听附近的一户农家说起,白玉仙往雪峰山方向去了,他们也尾随而至。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那频率比马车的脚步快多了,诺晴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诺梅则阴沉着一张脸,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
“姐姐啊,别愁眉苦脸的,如果王爷真是去找女人了,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跟别人斗?”
诺梅鼻头红彤彤的,满腹忧愁:“我何尝不想豁达呢?你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不明白我的心情。”
诺梅烦躁地将瓜子壳抛出窗外:“谁说我没爱过?我这辈子就认定一个人了!”
“哦?难不成是我那冷血无情的主人?”诺梅那日到飘缈山庄找她时就发现,这个妹妹赖在那儿不走的原因只能有一个。
“可是他却对我如此绝情!”诺晴脸色瞬间暗淡:“都是那叶浮珣!为何我每次受苦受难都是因为她?
蒙面人把我吊在悬崖上整整一夜,暗道里对我险下隐者,这些全都是因为她!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究竟是何方妖孽。”
诺梅听到叶浮珣心情也明朗不起来:“可不是吗?自从她出现之后,我发现王爷离我越来越远了。”
“姐姐,我们姐妹俩怎么这么命苦?我和蒙面人就不提了,可你呢,你和王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黎明的曙光就在前方,可偏偏出现阴云挡住。”
马蹄声接近,银蹄宝马的蹄声噌噌作响,听到此声的诺梅再熟悉不过了,当即头皮发麻愣在原地。
诺晴揭开了车窗,却看到一匹马儿快速擦肩而过,马背上的男子怀中搂着一个被狐裘包裹的女人,他们还来不及看清,就这样匆匆而过了。
“王爷?”这一幕不仅诺晴看到了,一旁的诺梅也看得清清楚楚,那眼泪就糊住了双眼,她呆若木鸡。
诺晴见到她这幅模样,立刻揭开车窗将脑袋伸了出去:“王爷……”
只可惜马儿已经跑远,经过一道弯道,白逸童满面含笑地对怀中没人耳语着,诺晴看到后紧紧的抓住车窗:“我们追上去!”
好不容易赶到最近的镇上,他抱着怀中的叶浮珣向医馆回春堂走去,里面的白胡子大夫为她诊脉后转身查看了她的后脑勺。
“尊夫人伤得不轻啊!但幸而及
时放掉了大部分淤血才好些,她现在变成小孩样,无非是淤血还残留在脑内,只能等着自身慢慢消化了。
至于尊夫人身上的寒气,若能到雪峰山下泡泡温泉,不出一个月就能根除,现在老夫只能开些活血化瘀固本培元的药物给尊夫人补身。”
这一口一个尊夫人地叫着,叶浮珣却没心没肺地四处张望,一旁的白逸童乐得红了脸:“那就有劳大夫了!”
取药之后,他们寻到了一间客栈住下,由于叶浮珣不懂得照顾自己,他们只要了一间上房,打赏了店小二一粒碎银子,他屁颠屁颠地煎药去了。
叶浮珣坐在床边,双脚不停地摇晃:“哥哥,我们多久才能到陆国?”
“不着急,我带你在这附近玩玩再回去,成吗?”他满脸笑意,美轮美奂的脸上出现一层光彩,这是对着任何人都没曾出现过的奇景。
听着楼下传来一阵叫卖声:“卖糖葫芦喽,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她马上兴奋的往窗外望去,白逸童爱护地摸摸她的小脑袋:“你乖乖在这儿别乱跑,我去给你买来!”
满心欢喜地点点头,她目送着他的离去,焦急地等待着房门的开启,
不多时,他手里拎着几袋纸包回来了,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她,他将纸包放在一旁,里面全是干果蜜饯。
叶浮珣接过亮晶晶的冰糖葫芦,将其中一串递到他面前:“哥哥,我们一起吃吧!”
轻快地接过竹签,他尝着红糖的甜味,这是多少年都前的味道了。
糊涂山庄外,两个妙龄女子左右推搡着:“你去说。”
“不,你去!你不是巴不得她走吗?”
“那我俩一起说。”
白修文早早就在门后的天井练剑,耳朵忽而动了动,明珠和美玉的话就入了他的脑,游龙宝剑哗的一声钻进剑鞘,大门被掌风一吸,就这么嘎吱一声开了。
眼神匆匆扫过二人,他身上的余温消失殆尽:“浮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