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便告辞了,明日本王会派人来接你,你一定要来哦。”拓拔玉泽朝着叶浮珣微微一揖。
叶浮珣微微点头:“嗯。”
看着拓拔玉泽离去的背影,叶浮珣不免有些惆怅。不知生长在这样的王族,对于拓拔玉泽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事情变得愈发混乱起来了。
傅开济从一旁走了出来,道:“以逍遥王的身份,要取得胎血,会更简单。”
叶浮珣思忖道:“我还不想利用他。”
“若是太子的身份揭穿,最可能继承王位的,便是逍遥王。”
叶浮珣看向傅开济:“或许血脉是如此,但,拓拔玉泽志不在此,也不适合成为王。倒是如今的太子殿下,不错。”
傅开济垂下头,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我效忠之人,是先王,若是这桩事情不查清楚,九泉之下,我有何颜面见到先王。”
“罢了。”
愚忠之人,自不必说,终究是要自己付出代价。
第二日中午,拓拔玉泽的人如约而来,是逍遥王府的总管,见了叶浮珣总是笑眯眯的:“白公子,我家王爷让我来接你。”
叶浮珣抬眸道:“劳烦总管了。”
聚会之地,
自然是长乐楼,听闻那位阔气的宋公子直接包了一整楼,叶浮珣抵达之时,只见长乐楼外头都被清场了一般,只有寥寥几只马车。
这个纨绔子弟也难怪红玉姐不喜欢。
叶浮珣自然没有忘记,那位宋公子似乎把自己当成了情敌一事,不过宋居鸣没有惹到她头上,叶浮珣也就权当此事不存在。
刚才下了马车,就见拓拔玉泽出来迎接:“白兄弟,你终于来了。”
叶浮珣笑道:“是否来晚了?”
“没有没有,宋居鸣他们还没来,只有我一个到了。”
叶浮珣点点头,正要和拓拔玉泽一同进入长乐楼,忽然周遭窜出十数道人影,尽是穿着兵甲的官兵,将两人围了起来。
无论是叶浮珣还是拓拔玉泽,都能一眼看出,这些人都是隶属于沧州王族的侍卫。
拓拔玉泽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连忙挡在叶浮珣身前道:“干什么!你们想造反么!”
为首一人朝着拓拔玉泽弯下腰,道:“苍溪王有令,请逍遥王和白公子进长乐楼一叙。”
拓拔玉泽愕然,分明听宋居鸣说长乐楼被他包场了,怎么三王叔竟然在里面。
不对,转念一想,三王叔的权
利比起他们几个还没有长成的小兔崽子要大的多,区区一个长乐楼怎么敢把三王叔拒之门外。
叶浮珣自知那位苍溪王怕是早有准备,在此处守株待兔,如今只能见招拆招,既来之则安之,便拍了拍拓拔玉泽的肩膀,淡淡道:“既然是你们家的人,你怕什么,跟他们走便是。”
饶是拓拔玉泽再是天真之人,也不至于痴傻到不谙世事,见此状况,再联想起昨日苍溪王那些话。
拓拔玉泽已经明白过来了,原来苍溪王之前就是在试探自己,而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那位白兄弟了。
一时之间,心里已经有了无数种猜测,对叶浮珣充满了愧疚,但见她面色坦然,觉得自己不能先慌了,定了定神,点头道:“没错,咱们先进去吧。”
白府中,傅开济在一旁喝药,而颜非儒在用午膳,忽然眼皮跳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傅开济道:“不好了。”
傅开济喝着药,便看见颜非儒面色凝重:“怎么了?难道是恩公出事了?”
不是被逍遥王约出去了么?能出什么事?
颜非儒摇了摇头:“她有没有事不一定,但我们一定会有事。”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忽然传来
一阵钢铁的碰撞声和沉闷整齐的脚步声,眨眼间一队兵士不由分说闯入白府,见到颜非儒和傅开济,便围了上来。
傅开济此时尚未易容,看着这些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都是效忠于王族的官兵,当年他逃离王城之时,没少和这些人打交道。
官兵之间,缓缓走出一人,青袍儒服,手中拿着一份帖子,展开正是傅开济的画像。
“奉苍溪王之令,捉拿罪臣傅开济,尔等若是阻拦,与之同罪。”
傅开济怔住之时,颜非儒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完嘴,这才看着花园里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官兵。
他红润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青天白日,擅闯民宅,沧州的官兵竟然和盗匪一般作为,真是长了见识。”
话音一落,众官兵只感到一阵风吹过,随后为首那名文官手中的帖子,便出现在了颜非儒手中。
文官大惊失色:“你!你何时!这是妖法!”
与此同时,只听一阵碎裂声,文士周遭一圈的官兵,手中的剑纷纷落地。
这人,好厉害!
众人眼中,对于亭子里那位唇红齿白,面容无
辜的少年,皆是多了几分敬畏。
颜非儒抬起眼眸,慵懒的环视了一番周遭的官兵,不见半分紧张之色:“你们以为白月不在,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自己回去吧,我不想打架。”
事实上颜非儒不能对普通人出手,身为修行者虽然让他拥有着超脱于常人的能力,但受到的制约也有很多,若是伤害普通人,那他自己也会受到反制。
不过这白府里还藏了不少云渊阁的人,但颜非儒并不希望出动他们,若是被发现白府有这么多高手,他们就再也低调不下去了。
只能吓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