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里不是陆国的地盘,陆国皇帝也是来沧州做客。但是谁也不敢在沧州对陆国国王有任何的想法。
这陆国皇帝可是有着最大的势力,谁也不信他会没有任何准备的进入沧州。
而且现在沧州正是上升的关键时刻,远远不是陆国的对手,所以还是得对那位陆国皇帝更加的尊敬。即便是南国,也不敢说完全打得过陆国。
“南国王提醒的是,今日是孤的封后大典,的确不应该说起这个。”拓拔玉轩含笑起身,朝着众人遥遥举杯道:“如今时辰也已经不早,诸位舟车劳顿,宴会便到此为止。”
沧州王都发话了,这宴会自然也继续不下去。毕竟现在都闹得这么僵了,任谁也没法再假装热情的开宴。
在座的人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好好一个封后大典,整得跌宕起伏。顶上的人看着倒是悠哉悠哉,倒是让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心惊胆战,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实在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回去就要发起两国战争的错觉。
于是群臣只有一个反应,那便是沉默。
沉默是金。
也只有那位南国王,脸上还留着温润道笑容,闻言起身道:“既然宴会将散,
那孤王便告辞了。”
叶浮珣看向宁浪 ,柔声笑道:“多谢南国王了。”
若不是方才宁浪 将话题截断,并且适宜的提醒了沧州,恐怕到现在还要没完没了的。
到时候万一两边的人一个上头,起了争执,惹出一些事情来,那这场封后大典便算是彻底毁了。
虽说无论是叶浮珣自己,还是白玉仙,都丝毫不惧怕所谓的沧州,举兵来犯又如何……但的确没有惹事的必要,也没有开战的必要。
若是能避免,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宁浪 缓缓摇头,少年帝王长身玉立,遥遥相对,眼中仍旧是当初的亲近。
轻声笑道:“不必多谢,封后大典毕竟是沧州王的喜事,孤王不过是将自己所想的事实言明罢了。本该是举杯畅谈的宴会,何必弄的不欢而散。”
事实上如今已经算是不欢而散了。
不过不欢之人怕是只有沧州。
这话引起了三方人马的共鸣,天知道方才箭弩拔张的时刻,他们有多担心。
贸然与陆国为敌,天底下恐怕没有哪个势力有这个胆魄。
告辞完毕,宁浪 便和慕容澈一同离开了。
少年帝王和青年权臣,一前一后,皆是
清俊风雅。
不少人这才忽然想起,似乎这位南国王,和南国宰辅,至今都是仍未娶妻。
不过别家的事情,他们今日已经没有力气再操心了。
有了带头的人离开,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没了那么多拘谨,陆陆续续起身告辞,没过多久,便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叶浮珣和白玉仙是紧随着宁浪 两人离开的,毕竟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不知道天下人会怎么编排呢,自然也没心思多待。
只有拓拔玉泽还愣在原地,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了眼神,怔怔的盯着叶浮珣的背影,脸色煞白,眼睛里竟然生出了几分血丝,他却好似无知无觉一般,一直在往喉中灌酒。
“逍遥王,散宴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使馆之后,各方使臣便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脸上怪异的表情甚至还未消散。
叶浮珣突然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肚子,看着白玉仙说道:“我们不是去赴宴吃席的么……都还未上菜就回来了。”
白玉仙失笑,抬手让人传了膳。
随后两人在屋内落座。
好在案上一直备了点心,方才封后大典上她被那些人夹攻,连点心都没吃几口,这会儿只能用点心先
填填肚子。
“陛下准备何时回陆国?”
白玉仙斟了一杯茶,颔首道:“应该还需一段时日,之后还有连着好几日的宴会,不过百武盟的事情也需要解决,或许会隐瞒身份留下。”
“那挺好的。”叶浮珣由衷道,这些日子她单打独斗,没有白玉仙在身边,始终觉得少了什么。
“咱们俩联手,什么百武盟,都给他拆了去。”
“珣儿。”白玉仙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浮珣,忽然说道:“待天堑稳定,我便不做皇帝了。”
叶浮珣并没有露出太过惊异的神色,看白玉仙面色坚决,其他事情想来他自己已经办的妥帖,无须自己多加忧心,便只是点了点头,应允道:“好。”
陆国使臣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传膳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婢女们提着食盒鱼贯而入,都是长乐楼的菜肴。
“听说娘娘喜欢长乐楼的菜,下官便做主请了长乐楼的厨子。”
叶浮珣抬眼看着这位使臣,长得有几分精明,便笑道:“才来沧州几日,看来长乐楼的声名果然响亮。”
看了一眼一旁白玉仙了然的模样,叶浮珣便知定是陆明那个家伙将自己的行踪说漏了嘴。
不过也没什么
好瞒着白玉仙的。
用过午膳之后,待在沧州的好处就是不用批改如山的奏折,两人在屋子里就准备小憩一番。
正要躺下,就见陆明在门口敲了敲门。
白玉仙搂着叶浮珣,语气有几分不耐:“什么事?”
陆明伺候白玉仙多年,当然是听得出来白玉仙的情绪,当即在心里暗骂了无辛一句。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让他来做!
陆明不敢浪费时间,当即禀告:“外头有个自称皎月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