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的事终于办完了,我这心里顿时感到轻松了很多,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白玉仙捏了捏叶浮珣白皙的脸颊,提醒道:“暂时先别这么放松,皇后只是去了冷宫,还不算真正地倒下呢,贺兰家很快就会动手,过不了几天便有一场腥风血雨呢。”
叶浮珣无所谓地摊摊手,笑说:“对付贺兰家,那是玉修楠的任务,到时候咱们只要关起门来看戏就是了,何须担忧?”
白玉仙笑了笑,事实也正如叶浮珣所说,玉修楠已经安排好一切,根本就不需要旁人插手,他们就只需要旁观就是了。
“不过,令我担心的,反而是在那之后,该如何与玉修楠周旋。”叶浮珣突然皱起好看的眉毛,苦恼地说道:
“我之前答应了玉修楠将枫林山庄的宝藏交给他,如果突然间反悔,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是身在东辰倒是不用怕,可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我们在西国,不宜与他起冲突,然而宝藏又不能落在他手中,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另外,玉修楠这个人野心勃勃,倘若将来他做了西国国的皇帝,必然发兵攻打东辰,到时候边
关的百姓又要不得安生了。”
叶浮珣觉得心累,解决了一个皇后,又惹来一个玉修楠,这麻烦一个接一个,真是永无止尽了。
“这玉修楠的确是一个大麻烦,”白玉仙也难得地犯难了,沉吟须臾,舒展眉头道:“先不要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浮珣点头,叹了一口气,也只有这样了。
三天之后,月黑风高的夜晚,夜深人静时,一朵五彩斑斓的绚丽烟火冲向天空,在漆黑的夜里绽放,打破了全城的宁静。
这是贺兰家起兵攻入京城的信号,丞相贺兰锡买通了京畿营的统帅尉迟询,打算里应外合,约定在今夜子夜时分以烟花为信号,通知尉迟询打开城门,放叛军入城。
贺兰家私自养兵多年,到今天已经有将近有四万人。
加上京畿营的五万人,足以抵挡三万御林军,贺兰锡带着自己的人成功与尉迟询会合,一路如入无人之境,顺利地抵达皇宫东门。
东门的御林军侍卫们见此阵势,皆是吓了一跳,一个个地都擦亮眼睛,抖擞起精神来,整肃以待。
观楼上的执戟长史高呼问道:“楼下何人?难道不知擅自带兵进城
是杀头的大罪吗?”
贺兰丞相不屑地笑了一声,道:“快打开宫门,放我等进宫,否则我身后这八万人马就强攻了!”
“八万兵马?”侍卫们都万分震惊,伸长脖子遥望远处,只见火把照亮街道,一路延伸到很远,看来的确有好几万人。
“那为首的人好像是贺兰丞相!”有人忽然惊呼道。
长史随即吩咐道:“快去禀报皇上和大统领!召集其余禁军前来御敌。另外,通知其他各个宫门,丞相起兵造反,带了数万人马闯宫,做好御敌准备!”
看守宫门的御林军不过百人,怎么可能跟门外的几万人相抗衡?
因此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宫门就被强行攻破,丞相率领三万人直奔金殿,其余的人则继续攻打其他三道宫门,将皇宫团团围住,不得有任何人进出。
金殿上空无一人,丞相迫不及待地冲向那把金灿灿的龙椅,立刻露出了如愿以偿般的笑容,一边触摸纯金打造的龙椅扶手,慢慢地坐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开口道:“去清心殿把皇上请过来。”
而后他又继续享受着坐在龙椅之上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感。
这
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听见有人怒吼道:“让我进去,我要见贺兰锡那个乱臣贼子,我问问他,这些年究竟是如何为人臣子的?”
这声音是二皇子玉修楠!
贺兰丞相脸上露出一道充满了不屑的笑容,吩咐外面的人道:“别拦着他,让他进来!”
玉修楠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贺兰锡坐在了龙椅上,登时怒火更甚,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剑,怒骂:“贺兰锡,你私通敌国,犯上作乱,罪该万死!”
“哈哈哈……”贺兰锡朗声大笑起来,“罪该万死又如何?现在你们还有谁能处置得了我?京城已然被我控制,你们已经是我砧板上的肉了,还能奈我何?”
玉修楠怒道:“这些年父皇待你们贺兰家不薄,你却一门心思想要夺取玉家的江山,可真是人心不古蛇吞象!
你谋朝篡位,就算得到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你就不怕遭西国百姓们的唾骂么?还有你,尉迟询!”
玉修楠转身拿剑指向一旁静立的京畿营统帅尉迟询,“你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若不是我提拔你,你能有今日?
皇室重用你,信任你,还将守卫京
,城的重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尉迟询发出一声冷笑,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微臣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因为我根本不会篡位,等皇上退位后,坐在这龙座之上的人,会是太子殿下。”
玉修楠露出极为惊讶的表情,震惊地问道:“这场逼宫,大哥也参与其中?”
贺兰锡摇摇头:“不,他并不知情,太子殿下为人太过仁善,处事古板迂腐,若是叫他知道了,岂不是坏事?”
玉修楠冷笑道:“你这个人利欲熏心,会甘心把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得来的宝座让给别人坐?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
贺兰锡笑了笑,说:“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臣的亲外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