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一直都有在喝带有麝香的药吗?怎么会怀孕呢?
对于这一点,夏莲也知道该怎么解释,正是如此,才让她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这么震惊。奴婢猜想,或许是麝香的量少了些吧,所以并不是那么有效用。
玉芸璇一下一下地抚着自己的小腹,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里面有一条小生命,心头一片柔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
夏莲,叮嘱冬秀那丫头,我怀孕的事,暂时先不要宣扬出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记住了吗?
夏莲不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连王爷也不告诉吗?他可是孩子的父亲。
玉芸璇摇首,说:尤其是不能让他知道,他……总之,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听我的吩咐就是了,我自有自己的苦衷。
夏莲见她不肯说原因,只能点头应诺:是,奴婢记住了。
萧昀晨从外面回来后,便径直来了玉芸璇这里,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已经近一个月没有来,期间两人也几乎没有碰过面,此时相见不免有些生疏。
听说王爷要领兵出征了。玉芸璇静静地问道:是真的吗?
萧昀晨点头:是,西国国大
军入侵金玉关,战事告急,朝中没有堪当大任之人,我只得自己去。
玉芸璇的心隐隐作痛,这些日子以来,她最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西国是她的母国,而东辰是萧昀晨的国家,不论哪一方战胜,于她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她永远都是夹在中间为难的那个人。
可战争已经爆发了,不能再改变什么。
萧昀晨看了玉芸璇一眼,淡淡地道:这次出征,你也随军前去吧,两天后出发。
我也去?玉芸璇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苦笑一声道:是了,你怎么会放心留我在京城?也好,去见见场面也好。
两日后,萧昀晨率领大军二十万从京城出发,加紧行程,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久抵达了边关的煌州城。
然后萧昀晨又紧接着赶到青马关。
守将司马卫出来迎接,一脸愧色地跪地道:属下守关不利,失去金玉关,令敌军侵入东辰疆土,实在罪该万死,请摄政王降罪!
萧昀晨从马背上下来,面无表情地道:现在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先想办法退敌是首要,司马将军先起来吧。你们将目前的情况先与本王说一遍。
因青马关这边乃作战
场地,全是士兵,环境恶劣,且多有不便,
所以萧昀晨没有让玉芸璇跟着过来,将她留在了煌州城内的驿馆。
经过连日的颠簸,玉芸璇已经精疲力尽,好在现在孕吐还不厉害,身体也没有太大的不适,总的来说,也不算太辛苦。
扶着玉芸璇躺下时,冬秀忍不住抱怨道:这王爷也真是的,为什么偏要把公主也带来受罪呢?公主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颠簸?
就你话多,王爷这不是不知道公主有孕了吗?夏莲这么说,只是想堵住冬秀的嘴罢了。
其实她心知肚明,即便王爷知道公主有孕,也还是会要她随行,因为他始终对公主有疑心。
玉芸璇无力地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要睡一会儿,等晚膳好了再叫我。
是,奴婢两人告退。夏莲将床帘放下,拽着冬秀出去了。
门关上,房里一片静谧,玉芸璇身体很疲惫了,可是心却始终难以静下来。
只要一闭上眼就好像能听见耳边响起震天的厮杀声,脑海中是那兵荒马乱的场面,搅得她总也无法入睡。
到了黄昏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玉芸璇起
身,披上外衣出门,看见天上星辰满天,仰头欣赏着有些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这边不比京城,夜晚风凉,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你看今夜的星星多漂亮?玉芸璇下意识地说到,随即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萧昀晨,转瞬间就收住了笑容,道:王爷怎么过来了?
不知你在此地是否习惯,所以过来看看。萧昀晨淡淡道,见她脸色不好,遂问:是否这些天连日奔波很累?我看你脸色很差,不如让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玉芸璇赶紧制止道,就是累了点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用劳烦大夫了。
萧昀晨笑了笑,说:没事就好,那你好生休息,我回军营那边去了。
王爷……玉芸璇忽然叫住他,可话一出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萧昀晨回头看她:什么事?
顿了顿,玉芸璇摇头道:没什么,你一路小心。
萧昀晨转身走了,独留玉芸璇留在原地发呆。
第二天因为天气不太好,玉芸璇则干脆留在驿馆休养,没有出门,到了第三天天气终于放晴,她便一早出了门,来到城中四处转一转。
煌州城虽然是东
辰的边境地区,可却十分繁荣,到处是高楼酒肆,茶馆商铺,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比京城差多少。
玉芸璇忽然想,如果这样的地方有一天铁蹄踏过,一切被毁,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冬秀和夏莲两个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都表现得十分兴奋,尤其是素来活泼好动的冬秀,在街上走走停停,这里看看那里瞅瞅,跟小孩子似的。
原本心情抑郁的玉芸璇也跟着被她的喜悦情绪感染,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玉芸璇忽然低头看了一看自己尚且还平坦的小腹,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