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陵的态度让在座的人不由地纷纷猜测圣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一国皇帝这般讨好。
那圣女仰着天鹅般高贵修长的脖子,目不斜视地走到皇帝旁边的位置坐下。
那位置于皇帝平齐,甚至微微高出皇帝一截,原本他们以为是为了南疆太后准备的,可是转念一想,南疆太后早在几年前就出宫养病没有回来了,如今却没想到是为了这个什么圣女准备的。
众人心中疑惑,却没有直接开口问,
但是拓拔陵好似接受到了众人疑惑的目光,向众人解释,“圣女来自南疆神殿,身份尊贵。”
关于南疆神殿,在座众人也有的人有一些了解。
据说南疆虽然是皇帝当政,但是真正掌权的人是神殿。神殿为南疆观天象,保太平,
南疆人民的心中,确实那神殿已经到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了,几乎都要把这个神殿当做是人间的神了。因此就算是南疆的皇帝,也比不得神殿神主在百姓心中的分量。
只是这些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圣女。
看了一眼高坐上方的圣女,圣女仿佛也感受到了叶浮珣的目光,一双清冷的眸子中泛起层层涟漪。
只
是这变化太过细小,在座众人都没有看见。
叶浮珣心中冷笑,从刚才这个圣女一进门的时候她就觉得那双眼睛很是熟悉,直到腰间蛊虫的跳动,她才知道这个什么圣女就是苏黎琪。
看了她还不知道蛊虫的事情,不然今日她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现在的圣女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那个做舞姬的苏黎琪,苏黎琪魅惑异常,而圣女高洁尊贵,超凡脱俗。
原来苏黎琪是南疆神殿的人,叶浮珣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难道当初南疆的那个部落并没有消失,而是成为了南疆的神殿?不然,如何解释苏黎琪身上魅术的事情。
“今日诸位来我南疆,朕不胜荣幸,特设此宴来招待各位,还望各位一定尽兴!”
待圣女做好之后,拓拔陵才朗声开口。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便手一挥,奏乐起舞,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圣女端坐上方,一双清冷的眸子似乎容不下尘世的一切。与这宴会的推杯换盏,热闹非凡之间,她倒是成了一个异类。
只是这也不乏别人对她的好奇心,听闻南疆神殿的人都会些奇门遁甲的功夫,既然是圣女,那怎么的本事也不会太差吧?否则,
南疆皇帝干嘛对她这么尊重?
苏黎琪撩起一边面纱,露出红润的嘴唇,她拿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随即笑道“堂堂东辰宸王妃,不会如此胆小怕事吧?”
赤、裸裸地嘲讽,再一次让众人狠狠地在心里骂她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也让这些人更加疑惑,这个圣女怎么看起来跟宸王妃有仇似的?
如果让苏黎琪听到了,她当然会非常肯定的告诉他,当然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在西国和东辰的羞辱之仇,一幕幕她都记得!
她是什么身份,堂堂圣女,从小就被人前呼后拥着长大,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就连一国皇帝,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不敢僭越!何曾受过那样的屈辱!被关在牢房里,拿铁链锁上,每天只有粗茶淡饭,活的连狗都不如!
“倒不是本王妃胆小怕事。”叶浮珣终于出声,她提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往嘴里放,然后优雅地咀嚼了起来。
“哦,那是为何?”
“而是你不配。”叶浮珣似乎根本没把她这什么圣女放在眼里,放下筷子,又美滋滋地喝了一杯美酒。
“你!放肆!将她给本尊抓起来!”苏黎琪怒了,之前扮做舞
姬被她羞辱,如今她恢复了身份,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羞辱她!
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不成?
其实这句话,现在在众人的心目中应当还给她自己最合适。
圣女一声令下,她身边十二个白衣女子忽然动了,
轻纱飞舞,幽然飘香,仿佛在舞一场春光角色。只是那白衣下帮着的锐利长剑却倏地打破这种假象,顿时杀气腾腾!
反观叶浮珣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不慌不忙地喝酒吃菜,从容不迫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声感叹。
果然不愧为战神的妻子,这份临危不惧的气度,便是他们这些男人也比不得的。
这不是苏黎琪想要的效果,她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把秦玉偲苓羞辱的体无完肤!她就是要让玉偲苓知道,到底谁的身份更尊贵!
“杀了她!”
只见那十二个女子长袖飘飘,手中招式忽然急转直下,十分凌厉,一招一式都要直取叶浮珣的性命。
叶浮珣终于吃的有些饱了,耳畔急切的破空声传来。
“叮——”她两只修长的手指不偏不倚地夹住了那柄刺过来的长剑,而另一只手抖落出一方丝帕,优雅而又冷静地擦起了嘴。
刺杀的那
个白衣女子想要更进一步,却发现那两根手指看似夹得很松,但实际上犹如桎梏让她动弹不得。
叶浮珣微微一笑,朱唇启合冷冷道“南疆皇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拓拔陵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举报这个宴会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各国结交,尤其是想拍好东辰的马屁。
东辰现在有了枣陵河,更有了各国而成的税赋,简直如虎添翼,日后肯定会扶摇直上!他如果现在不拍好马屁,只怕到日后就没有那个资格了。
可是谁曾想这个宴会居然演变成了这幅场面,若不是神殿势大,他连掐死圣女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