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仙和叶浮珣在宸王府里粘腻足足一个月,他才去重新穿上官服上朝。
关于太子受封一事,白玉仙早已在第二天就听了暗卫来报,虽然他没有去上朝,但该知道之事他是比谁都清楚的。
这次父王将太子之位蓦然传给了五哥,那些早就对这位置虎视眈眈的人必是蠢蠢欲动,沉不住气了。
白玉仙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帮助白靖阳登上皇位,不仅是因为他自己无心皇位,而是他确信,对百姓而言,白靖阳将会是一个明君。
是一个定会将天下治理成太平盛世的君主。相比其他的皇子的纨绔而有有野心,贪图权利,他实在是最好的人选。
虽然知道以白靖阳的能力可以应付得来许多攻击,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一些事是白靖阳不能用太子的身份来做的。
这时就需要有个人来助他一臂之力。可以说白玉仙就是他的背后力量,那些灭杀那些情报,几乎主要都是从他哪里而来。
他们本就是一母同胞,两人又从小一起长大,日积月累养成的默契已不是他人随便可以体会的,有时互相的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兴趣爱
好才会也如此相似,甚至是喜欢上同一个女子。
白玉仙身着黑色绣蟒朝服,头戴紫金白玉冠,霸气测漏,俊美得仿佛天神下凡,腰间的白玉腰带又让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少了几分不可靠近、拒人之外的冷意,多了些许柔和的暖意,但也只是一点点。
这一点点的不同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天大的不同了,白玉仙可是扬名的冷面王爷,那股可以和冰块相媲美的冷意,让人站在十步以外都能充分体会。
更不用说被他用眼神一扫,几乎可以将人直接冻在原地。可是今日的王爷踏着晨光而来,嘴角微勾,竟然有了一种摄人的邪魅之态。
那样少有的样子让路过的宫女无不在心里暗道,果然被爱情滋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白玉仙神采奕奕地走进金銮殿时,朝堂上的许多官员都已到了,正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讨论着今天天下发生的大事,而应对方法又该如何。
看着一月不见的宸王爷重新回到早朝,有那么一瞬间,大家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看着门口那逆着光走近的俊美男子。
白靖阳本在和几个官员论事,突然感觉到门口的光线
一暗,他眯了眯眼本能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白玉仙的神采飞扬地踏着阳光有来。
那仿佛从光明走来的样子让他不自觉惊艳得一愣。待想到是何人让他有着如此的好心情时,白靖阳心脏忍不住地一痛。
如果叶浮珣喜欢的是他,估计自己也会一直有些这样飞扬的样子吧,白靖阳不住失神地想了想。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片刻,白靖阳在一瞬的失态后,就反应了过来,恢复了往常的君子如玉的淡然。
然后转过头和依然处于惊艳中的官员说了句失陪,也不等他们回答,就又转身向白玉仙微笑喊道:“七弟,你来了。”
“嗯。”白玉仙听得白靖阳唤他,应了一声便抬脚向他走去。
“五哥。”白玉仙站定在白靖阳的面前,也叫了一声。
上下打量了几眼白靖阳身上的黄色蟒袍,他勾唇一笑,语气里几分熟稔几分认真,“五哥确实是我见过最适合这身衣服的人了。”
白靖阳哪里听不出他藏在玩笑话语里的暗示,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能露出踪迹,于是便笑着竖拳捶了下他的肩,告饶说着:
“七弟了就别取笑我了。还
是说说你吧?怎么?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呵……没办法,还是要出来挣点俸禄来给王妃花的。”白玉仙这句话一出,周围是一片哗然。
原来宸王爷不但对宸王妃宠爱有加,还不让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的苦力,都不让得个惧内的坏名,要知道在他们的南国,这大男子主义还是十分普遍的。
一旦承认了在家中被妻子压过一筹,那就是逃不过十分懦弱的形象了。但是他们的宸王爷英勇威武,又怎么可能和懦弱两字扯得上一点联系?
“皇上驾到。”正当大家还在喧闹时,太监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上方回响不断。
众人一听,连忙收了谈笑讨论的心思,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低眉弯腰地等待着皇帝的来临,白玉仙二人也不再讨论,垂眸候在了殿中。
皇帝迈着步子慢慢走进来,撩袍坐在龙椅上,刚想开口,就被抑制不住的咳嗽打断,只能一只手扶着龙椅扶手,一只手掩着嘴巴,咳个不停。
白玉仙二人低头相视对看一眼,均是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担忧。臣子们也是偷偷瞄着四周,均是看见了一种担忧的情绪。
“皇上……”候在一旁的李公公看着皇帝咳得如此厉害,也是心里一阵慌乱,急忙就要递上手中的帕子。
然而皇帝本扶着座椅的手一档,示意他不用如此,又咳了两声后,才深吸了口气,慢慢平复呼吸。
“参见皇上。”
“免了,平身吧。”皇帝虚弱开口,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也是没有一点血色。中气不足的声音,竟一点都不似从前的平稳有力,种种迹象,无不昭示着皇帝的身体情况如何。
“谢皇上!”
“王爷儿,咳咳……你来了。”皇帝扫视一眼大殿,马上就发现了立在殿下的白玉仙,唤了一声他,随即有抑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是,儿臣新婚期以过,故而立即来了朝殿,以求为父皇分忧。”
“难得你有这份积极的孝心。”皇帝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