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与泷天音夺下冰螭宫后,就开始暗中策划布置,他们先是向外传出风声,声称冰螭宫宫主金日殚已经出关,之后,又暗中传讯于晏龙国的金氏,告知金日殚打算收三王子三善君为弟子。
三善君是昭嫒夫人的幼子,年幼才十二、三岁,性子聪慧,天真无邪,深得国主金玉琮的喜爱,只是,他年纪太小,尚且参与不了王位之争。
这条消息一传到王宫里,那位昭嫒夫人立刻欣喜若狂,她深知净海君凶多吉少,故而对于未来局势颇为忧患。
在她听到金日殚出关后,放话要收三善王子为徒的消息,心底立刻烧起了一把火。
须知,金日殚是个货真价实的入道高手,而且还是冰螭宫的宫主,他要是愿意收三善为徒,那就等于是这位三王子有了个入道高手当后盾,有了这一层身份,这位三王子甚至有资格竞争国主之位。
“王上。”
昭嫒夫人听闻这个消息后,就急匆匆地找到了国主金玉琮。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冰螭宫主要收吾儿三善为徒,这孩子本来就聪慧机灵,我看未来定然会有大成就,待到这孩子修道有成,我们金氏岂不是又添了一尊入道高手。”
她继续添油加醋。
“我知道国主过去担心冰螭宫势力在晏龙扩大,金宫主闭关以后,那弥盖天长老一手遮天,这次宫主出关收徒,若是吾儿三善能够成就入道,再坐上国主之位,那晏龙国的国力也会大涨,若是吾儿三善能够当上冰螭宫的宫主,那么冰螭宫就是我们金氏一脉的私产。”
国主金玉琮冷哼一声,他岂会听不出昭嫒夫人的潜台词。这女人死了一个儿子,又想着要把小儿子推到国主的位置上。
“你干脆说‘我儿三善有显神之姿’好了,你这女人那点小心思我岂不知道,世子又无恶迹,我岂能够废长立幼,再说了,国家大事哪有你这女人家掺合的道理……”
昭嫒听出了金玉琮的怒意,连忙假意低头称“臣妾知罪”,接着又梨花带雨说许多话。
听到他的这些话的金玉琮始终板着脸,与昭嫒夫人不同,他是知道冰螭宫主金日殚死在抱剑侯手中的消息。只是,这条消息在王室中也是保密事项,除了几个身份特别的王室成员,外人并不知情。
“金宫主早就死了,那么冰螭宫传出这条消息是什么意思?”
金玉琮蹙着眉头思索着,他回忆冰螭宫使者说的那些话,心想除了收徒以外,似乎还提到了“商讨一下冰螭宫下一任宫主宝座”这件事。
“金日殚身死一事,绝计不能透露给外界,因为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了,外人都会知道我们晏龙国少了一位入道高手,少了一根擎天柱……”
他在心里摇头叹息,心猜这次应当是为了决出宫主宝座一事,也难怪弥盖天长老会让自己等人去参加所谓的收徒大典,应当是想借此事来商量下一任宫主是何人。
金氏与冰螭宫关系紧密,金氏多年以来,对冰螭宫给予坚定的支持,反过来冰螭宫也投桃报李,要说在晏龙国中金氏能够长久的维持,也是因为冰螭宫始终维护金氏一脉的利益。
双方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非昭嫒所谓的什么会去担忧冰螭宫中的弥盖天弥长老坐大这种事。
事实上,若是没有弥盖天这位太上长老坐镇冰螭宫,一旦冰螭宫崩盘瓦解,那接下来就会轮到金氏一族和晏龙国了。
想到这里,金玉琮虽然有些心烦意乱,但还是耐下心思道:“不过,金宫主愿意收我那孩儿为徒,也是一件大事,你准备一下,再过几天,我们就去冰螭宫参加收徒大典。”
他沉声道:“到时候,世子也会出面,你万万不要在外面与世子起了什么龌龊,以免坏了我金氏一脉的颜面。”
昭嫒夫人连连承诺,只是眼睛滴熘熘地转动,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私下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
“世子殿下,这个消息你如何看?”
一位幕僚在得到消息后,连夜来到了世子府,将消息告诉了晏龙国的世子。
“冰螭宫要搞收徒大典,说是要收三善王子为宫主金日殚的弟子,这莫非又是昭嫒夫人那个贱婢所为?”
另一个武将打扮的年轻人一想到昭嫒夫人,登时怒火高炽。
“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在受这个贱婢,还有她那个儿子净海君的气,这二人把金家王室弄得是乌烟瘴气就算了,还一直图谋不轨,想要夺取王位。”
这武将冷哼一声。
“现如今,那净海君死就死了,昭嫒那贱婢,还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说是我们杀了净海君,真是愈想愈气。”
“够了。”
世子打断了他的话。
“净海是我的王弟,他死了,我自然要查出一个公道,外人闲话也就算了,你就不要议论我那王弟,再者,他的尸首还未找到,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找到他尸身前,事情还不好定夺。”
这位世子缓身从桉几上站了起来。
“另外,我们的人不是去了石椰岛吗?那位毗耶娑大将有回复吗?”
“没有。”
旁边的另一个幕僚也凑近过来,他低声说道:“派去的人说那位毗耶娑大将不在岛上,据岛上的人说这位宗帅大人去了苏陀罗人的吠陀圣地,还有,原本岛上的大总管还有不少负责震旦商会事务的人员都被换掉了,我们在岛上本来也有相熟的苏陀罗人,现在是一个也找不到了。”
“这就奇怪了……”
晏龙世子感到疑惑。
“我那王弟的死,本来与震旦商会的人有关系,这位毗耶娑大将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