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仙都与天方洲
《天杀裂命书》身为镇教至宝,早就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失去了元灵,岂料随着贺平注入第二天道祭炼这件法宝,本来应当消逝的元灵又重复苏。
嗡……
从这一册古老金册里,阵法互相组合、凝聚、旋转,吸收了各种灵气、元气、星辰之力,五色十光,奇彩纷呈,各种霞光不停汇聚着,再加上各个次元传递过来的元气,渐渐的糅合成一团奇异的光芒。
这也使得他心神震荡,这时的《天杀裂命书》中的金册,从中有一股磅礴的气息生成,从中激发出万龙长吟的声音,最终,一团明光闪烁着,变化出一颗胎卵。
这个胎卵上面布满了裂痕,像是在亘古时代破碎过,上面还布满了许多污点和污秽,给人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贺平见到这一幕,继续运转自己的力量,把小天道之力灌输进去,刹那之间,滔滔不绝的能量再度注入其中,在这一刻,胎卵闪烁发光,许多道裂痕,在不停的蠕动修复,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
一霎那,这个胎卵如同绽放的光,也使得上面的污秽被洗刷,使得胎卵重新绽放出无暇的光泽,这个胎卵也震动起来,似乎有一种古老的意志,在苏醒,又像是有一个新生命的精华本源要从中诞生。
“一气结成物,气足分天地。天地本无心,二气自然是。
万物有荣枯,大数有终始。会得先天本自然,便是性命真根蒂。”
随着一声长吟,胎卵开裂,绽出细密无尽的毫光,从那金色毫光之中,有一道金袍人影“嗖”的一声飞了出来。
这是个宛如古之圣贤的奇异人影,只有三寸高,穿着一件金袍,这金袍人就是《天杀裂命书》的元灵,他一出现,就朝着贺平抬手作揖,似乎是在道谢。
贺平知道,这是《天杀裂命书》的元灵,这个元灵多久以前,就被毁灭,彻底沉沦,可是自己以小天道之力进行祭炼,使得这奇异的元灵重新复苏、清醒过来。
他的意识瞬间就与这金袍元灵沟通起来,一刹那的时光里,脑海里有雷鸣电闪,风吼大作,轰隆作响,思维深处一个个蕴含真谛的古老神文浮现,每个神文,都是微言大义,凝缩成一道道符文,其中又都凝聚出古之圣贤,披着道袍的古老贤哲的模样。
这是天杀会历代的祖师,他们将自己参悟天道时的真谛书写下来,隐藏在《天杀裂命书》之中,这些真谛古字,弥足珍贵,也是天杀一脉的道外别传,只有领悟仙神位阶的门人,冥思参悟时,能够借助《天杀裂命书》,才能够领悟这些古贤们的道法真谛。
贺平只觉得每一个古字、符文,都能够化为一篇接着一篇的金色经文,形成无数纷纷往往的念头意志,无穷无尽的真谛思维,也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来,其中蕴含着各种至高的道理和法则,都是先人们的心得和感悟。
这不是什么神通道法,却也弥足珍贵,是天杀会历代前辈的体悟,若是将这些道理汇合起来,就会得到天杀一脉推崇和研究的命理之道。
天杀道统的承道之核心,号称“万命合神”,以天干地支为根系,连接天道和人道,其中的阴阳生杀、五行生克、十神六亲种种变化,又混有篡、夺、掠、杀之法,合在一起,就是通天合神,超脱一切命数,造就真仙的道理。
贺平沉浸其中,一篇又一篇经文烙印脑海中,这些是天杀道统历代贤哲的感悟,随着他慢慢体悟,无数的要义化成发光的符号,浮现在他四周,围绕着他旋转,看起来十分绚烂。
“原来《天杀裂命书》中的诡异神通,亦有更深层次的道理。命数的本质就是人道,人之一生的富贵贫贱、吉凶寿夭、三缺五弊,高格、低格、成格、破格之变化,亦是天人两道之变化,在这道理论中,天杀道统认为:天道为骨,地道谓肉,人道则是精气血液……”
天地人三元之中,天道源流覆盖大地和万物,所以是上天在决定大地和万物的命运,而大地和万物承载、承受天道,这就是所谓的被天道所赋予的命运安排,故而,地道一元是依附于天道。
地道亦是天道,故天地之道又可以简称为天道,地道如果剥离于天道,或与天道刻意拉开距离,地道将不复存在,天道破地道即是天地大破灭。
人天之道则不同,地道是天道的奴仆,没有主权,亦无法独立,它只能禀受天道意志,而人有心,众生之心皆有不同,故而有自己的独立性和主权性。
所以,天道决定地道,地道下启人道,所以命理归根结底就是天人一体,三种东西亦是共生共存,这也是现今这个世界的万象森罗的法则体现……归根结底,天、地、人三元关系的兼顾并重,就是命理之法的核心,故而又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贺平获得了这些信息,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慢慢消化,如同汲取养分。他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这些年来领悟的各种道法精髓亦有不少,正所谓贪多嚼不烂。
再者,天杀道统早就覆灭,若是一味钻研其中,对他意义不大,就算他竭尽全力,再度重新天杀一脉的各种道法,那也是舍本逐末,颠倒主次。
他现在炼就了第二天道,慢慢壮大小天道体系,才是重点,天杀道统的这些东西,予己而言也只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通过吸收这些知识,也算是从诸般杂学中汲取养分,触类旁通,解决掉许多修行上的问题麻烦。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领悟!”
贺平不假思索的挥了挥手,从傀儡魔城中放出了心狐一族的大狐子、二狐子、三狐子、四狐子,这几大狐子被困了很久,意志和元神都被封印的彻底,这几个大妖魔一醒过来,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就听到他轻叹一声:“可惜,你们已经没什么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