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轻舞上次在渔阳的时候,遇到一个傻瓜。”
“哎,人生无常啊。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傻瓜进入了他的闺房。”
“你们想多了,听说那人刚进入闺房,就被一棒子打晕了过去。”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给你说啊……”
李修文本想愉快地吃瓜呢,没想到吃到了自己头上,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秦怀玉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见他脸色难看,心中明白了许多。
任思雨依旧不急不缓地吃着饭,似乎这些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那些纨绔仗着有几个臭钱,买几篇诗文就去投稿。”
“我听说渔阳的那个纨绔,买完诗都懒得背,直接改了下名字就递上去了。”
好家伙,这是专门往肺管子上插啊!
李修文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秦怀玉连忙拦住了他,小声道,“他们是嫉妒你。”
李修文愣了一下,点点头笑着道:“你说的有道理。”
秦怀玉悄悄地松了口气,只要稳住他了就行,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这口气还没松完,李修文又有了新主意。
秦怀玉听到这个要求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竟然要在这次中秋诗会上夺魁。
苏州什么地方,人杰地灵,自古乃是状元之城。
这儿的经济发达,文化氛围浓厚,想要中秋诗会上夺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等什么啊,赶紧去吧。”李修文才管不得那么多,他可是皇太孙,也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秦怀玉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哎,王兄,你在这儿啊。”秦怀玉刚离开,任九就走了过来。
他还很热情,直接就向他们这边走来。
“任兄,你也来了。”李修文笑了一下,贱兮兮的道,“你也是冲着轻舞来的吧?”
两人相视一笑,大有‘知我者仁兄也’的意思。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李修文向后看了一下,见无人跟过来,笑着问道。
任九点点头,洒脱地道:“一个人习惯了,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是啊,一个人确实方便多了。”李修文这次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想要一个人闯荡一番。
两个人越说越投缘,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兄弟,上次你在渔阳诗会上夺魁,我这次可不会放弃的。”任九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意气风发地道。
李修文自然不会认输,自信满满地道:“我能在渔阳夺魁,此时中秋诗会必然也会夺魁。”
他并未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声音在酒楼内回荡。
原本喧哗的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哈哈哈,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井底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儿,他还把苏州当成渔阳了。”
“肖承泽知道吧,他也会参加此次的中秋诗会。”
“切,你们不过是妒忌我罢了。一个小小的肖承泽,我还没放在眼中。”李修文说完后,转过头小声问道,“任兄,肖承泽是谁?”
任九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他连肖承泽是谁都不知道。
任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他是自信,还是该说他是自负。
“你也不知道是吧,看来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了。”李修文嘿嘿一笑,端起酒杯道,“别让一个无名小卒影响了我们的心情,来,干杯!”
任九咂摸了一下嘴,还是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给了他。
肖承泽,苏州长史之子,是苏州的大才子,也是下一届科举状元的有力争夺者。
李修文边听边点头,能被众人吹捧,绝对浪得虚名。
他嘴上当然不能承认了,不屑地笑了一声道:“难怪他能两次夺魁呢,原来他父亲是苏州的长史啊。”
“还有一点儿,听说肖家和京城的虞侍郎有亲。”任九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知道。
李修文听到这个消息笑了一下,京城的侍郎有不少,姓虞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便宜老丈人虞士基。
“事情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任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道,“别管那么多了,只要有真才实学,一切还不是很简单。”
李修文深以为然,可他所学的真才实学不一定用得上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任九见秦怀玉回来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李修文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把头一转,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
秦怀玉还是很了解他的,再加上他身份的特殊性,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中。
“公子,您累了吧。”秦怀玉小声道,“这儿有一座皇家园林,我们倒也不必找客栈了。”
“低调,做人要低调。”李修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一脸嫌弃地道,“我们要与民同乐,你看你,始终端着架子,我们这次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公子教训的是。”秦怀玉不敢反驳,点头称是。
任思雨看了看李修文,又看了看秦怀玉,最后把脸转向了窗外。
轻舞几天后在苏州靠岸,这件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苏州本就是繁华之地,来来往往的客商络绎不绝。
轻舞在此靠岸的消息一经传出,除了商人之外,无数的